梁明緒看著阮卿卿被拖出去,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開口詢問阮父。
“舅舅,如今阮卿卿闖下大禍,明日該怎麼面對皇上。”
阮父無奈的嘆了口氣。
“明日我只能乞求陛下饒卿卿一命。你放心如果真的出事,我們不會連累你母親的。”
“舅舅。”
次日,下朝後,皇帝單獨留下了阮父。皇帝還未開口,阮父已經跪下。
“阮尚書,你女兒做的事情朕已經知曉了,該當何罪。?”
阮父已經被嚇得頭冒汗珠,他跪叩著道:
“陛下,小女糊塗啊,微臣已經將她禁足,準備不日送出京都,永不回京。”
“你倒是利落,可是她射傷公主胳膊怎麼算。”
“小女願意受任何懲罰,只求陛下留小女一命。”
“好,來人把她帶上來。”
話音剛落,阮卿卿被帶了上來。她看著她的父親跪拜著,她也連忙下跪低著頭。
站在殿後的江晚凝靜靜的看著她。
“阮卿卿你那日射了公主一箭,今日也該償還了。”
說完江晚凝拿著弓箭走了上來,阮卿卿難以置信抬起來頭。
“陛下,公主恕罪啊。”
隨後阮卿卿被宮人領著站起,江晚凝舉起箭瞄準著她的胳膊,然後射了一箭。
阮卿卿立即感受到疼痛難忍,就哭了起來。
“公主,饒命啊。”
江晚凝看著她哭了出來,她便笑了笑。然後開口道:
“這就哭了?那日你不僅射了我一箭,還害得我的馬兒也傷了。”
江晚凝說完便朝她另外一個胳膊射了一箭。
“這是還我馬兒。”
阮卿卿被射了兩箭,就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阮父看到心疼不已但是也不可奈何。
隨後皇帝開口說道:
“阮尚書,即日起將阮卿卿趕出京都。沒有朕的旨意不可私自返京,膽敢返京,格殺勿論。”
“微臣遵旨,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開恩。”
阮父不停的磕頭謝恩,等到皇帝和江晚凝離開,他才敢起身。
阮卿卿被逐出京都,不一會就傳遍大街小巷。
儘管阮卿卿如何發瘋不離開,也於事無補。阮母看著,阮卿卿被押上馬車,哭著追趕。
“卿卿啊,我的卿卿啊。”
“母親,我不要離開京都,我不要離開你們。”
阮父眼看著阮母要失了分寸,連忙拉住她。
阮母不解的質問:“老爺,她是你唯一的女兒啊。為何如此狠心啊。”
“夠了,能留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你別失了分寸!”
說完阮父就揮袖而去,阮母倒地大哭著。
馬車內的阮卿卿,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母親的痛哭。
她緊緊的攥緊了拳,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江晚凝,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阮卿卿被逐出京都,原先和謝氏的議親的念頭也打消了,謝晏之也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阮家和謝家也算是走的比較親厚,阮卿卿和謝晏之記事起兩家人就常走動。
為了鞏固京都的地位,兩家是有意願讓他們結親,現如今這一出,徹底是斷了阮卿卿嫁入謝家的夢。
永寧殿-
“公主,謝公子又送來了補品。”說完洛安就拿出一堆補品。
“我這傷都快好全了,他怎麼還送?”
“奴婢不知。”
“洛雲,我上次讓你打聽,謝晏之和阮卿卿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奴婢打聽到,阮卿卿和謝晏之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家原先也是有意結親的,不過謝晏之好像一直都不喜歡阮卿卿吧,人前人後都對她冷冷淡淡。”
“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有這樣的故事,可是我又和謝晏之沒什麼關係,她幹嘛設計害我。”
“公主,不會是你之前生辰宴和謝晏之交談那一會吧。”
江晚凝仔細回想起那日,確實和謝晏之走的比較近,但是這也不至於害人吧。
“若真的是這樣,她也太偏激了吧。”
“公主還有之前和梁小將軍的流言蜚語,不也是她動的手腳嗎?”
江晚凝如夢初醒,還有這件事情,這個阮卿卿已經不是第一次害她了。還好她現在被逐出京都了,不然以後日子都不好過。
次日,崔樂汐哭著跑進了永寧殿,江晚凝當時還在梳洗著。
江晚凝看著崔樂汐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就打發了下人離去。殿內只剩兩人,江晚凝小心翼翼扶著她,輕聲問她:
“怎麼了樂汐?有事慢慢說。”
崔樂汐抽噎著說道:
“樂汐,昨日汝南周氏居然上門提親。”
“什麼?提親?你要嫁給誰?”
“就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周家大公子周子衡,都快二十了還無所事。”
“這種人,舅舅也不會同意的吧。”江晚凝說道。
“昨天父親沒有拒絕,說再考慮考慮。”
“舅舅怎麼會這樣?要不我去替你求求我母后?”
“沒用的,我剛剛就是從姑姑那裡回來的,姑姑說畢竟是崔家事情,父親如果開口同意,姑姑也沒辦法。”說完崔樂汐哭的更兇狠了。
江晚凝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舅舅這樣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吧。”
“我不嫁,周子衡那種俗人,嫁給他,我這輩子就毀了。”
“那你說你要嫁誰?清流公子謝晏之?”
“誰喜歡謝晏之啊,文文弱弱的。”
“難道是我大哥哥?你別想了他也是你哥。”
“怎麼可能啊!”
“我二哥?你們平時都沒接觸啊?”
“不是不是,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總不可能是梁明緒吧?我們三人從小都是看不慣對方的。”
這次崔樂汐沒有反駁,也停止了哭泣。江晚凝看她沒有反駁,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樂汐,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梁明緒?”
“對,我喜歡的人就是他。如果不能嫁給他,我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