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回來,王府裡一派喜氣洋洋。
若是夙亦宸現在還有內力,早就施展輕功飛回去了。
若是顧傾瀾,估計也是,但二人興致很足,顧傾瀾便小鳥依人般在男人的懷裡。
回到臥房,夙亦宸將顧傾瀾輕輕放在床上。
便直接棲身上來,蒼白細碎的髮絲和烏黑的髮絲痴痴的纏繞了起來。
“瀾兒,孤好想你。”
男人直接趴在女人的脖頸間,委屈的聲音響起。
顧傾瀾也緊緊環抱著夙亦宸,她又何曾不是。
女人撇過頭,輕輕的吻著男人的臉頰。
男人渾身顫抖了起來,猛然抬起頭來,便解了女人的衣裳。
二人一番雲雨,這才解了相思之苦。
但夙亦宸也曉得顧傾瀾有孕在身,便只是紓解了一下。
看到男人這麼體貼,顧傾瀾心裡一暖。
便窩在了男人的懷裡。
夙亦宸伸出胳膊,手裡婆娑著女人的髮絲,卻沒想到,手忽然碰到堅硬的東西。
男人便將東西拿了出來。
是個雕刻鴛鴦的錦盒。
“這是何物?”
顧傾瀾愣住,方要去拿,卻被男人開啟了。
裡面有兩次瓷瓶,和一摞信箋。
瓷瓶夙亦宸熟悉,這都是赫連弦給自己的解藥。
而顧傾瀾這裡的是昨日她剛儲存的。
夙亦宸眸中閃過一絲痛色,再看那信箋,開啟後,上面寫著自己的每日的日常。
夙亦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心裡被人的惦念著是喜悅,可是不忍顧傾瀾受一絲一毫得到傷害,是愧疚和難過。
這種複雜的情緒纏繞在他的心頭,再望向顧傾瀾,又是心悅又是心疼。
“夫君,人家想你嘛,自然想知道你天天在做什麼。”
顧傾瀾有些心虛,畢竟派人偷窺這件事,影響不大好。
但是,夙亦宸也是這麼幹的。
原本複雜的情緒,便被顧傾瀾輕易的化解了。
“其實孤時時知曉瀾兒在做什麼。”
說著,夙亦宸便從旁邊的衣裳裡拿出一個錦色的包裹。
開啟也是一摞紙條,上面寫著顧傾瀾在王府的日常。
顧傾瀾眸色一凜,看這筆記,是樓千尋的。
果然他還是太閒了!
二人又訴說了會情話,又想起二人臨走時,朝中眾臣所言之事,不禁二人沉默了。
“瀾兒,孤不想當那皇帝。”
這個顧傾瀾是知道的。
夙亦宸的身體雖然比以前健壯了很多,但是國事操勞,根本不適合他。
顧傾瀾也沉思了,她馬上面臨生產。
女人生產是件大事,容不得馬虎。
“可若是我難產,怕是……”
男人直接低頭吻住了女人的嘴,曜紫的眸子緊跟著顫抖了起來。
孩子現在月份還不足六個月,若是打了……
察覺男人的神色的變化,顧傾瀾將男人直接踹倒了地上。
顧傾瀾氣的伸出手,想打他一把子。
卻在夙亦宸抬頭時停了下來。
夙亦宸從地上起來,蒼白的頭髮散落在身上,再抬頭時,眼角的淚水流了下來,可是那曜紫的眸子確滿是倔強。
“你……”
“瀾兒生氣孤也要說,孤只希望瀾兒好好的,孩子有無,江山是誰的,孤都不在乎。”
你可知我?
若是瀾兒你不在了,這一切之餘我又有什麼意義?
顧傾瀾沉默了,她轉過身去,眼睛閉上平息了片刻,這才又睜開雙眼。
那眸色多了幾分堅定,再轉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只剩下心疼。
她俯下身,將男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