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孩子們的長大,年疏桐和傅雲河見到他們的時間也變少了,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在現實中見一見,平時多是在星網中見面。

兩個人在諾大的星際,遊走了很多的地方,漸漸的也走的差不多了。

年疏桐不想走了,暫時還不想回藍星,兩個人想偷懶過一段靜謐的二人時光。

最後,兩個人,乾脆在一個略顯落後的星球,開了一間不大的花店,過起了十分偷閒的養老生活。

有間花坊,一間二十幾平米的小房子,房子的外面爬滿了牽牛花,每天清晨的時候,最是漂亮。

房子的外面,兩邊各有一個小花圃,用著低矮的原木頭圍了起來,中間是一個鋪著鵝卵石的一米寬小道,直接通向有間花坊的木門。

順著木門進去,正中間的位置,是一個搖椅和圓形的木頭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個透明的茶壺,泡著花茶。

圍繞著搖椅,三面都是花,三層的花架子,上面擺了各式各樣的鮮花。

在搖椅的左後方位置,有一個小木門,通往後院。

推開小門,正對著一條小路,小路把院子分成了兩半,一半種花,一半種菜。

正對著小路的,是一座不大的二層小樓,一樓是客廳,廚房,還有一個雜物間和衛生間。

二樓是兩人的臥室,書房,衛生間。

順著臥室的落地窗走了出來,是一個開放的陽臺,兩張椅子一張桌子,上面有遮擋,但四周沒有。

“你摘完沒有!”

“快點的!”

聲音從二層小樓的後面傳來,小樓的後面有一顆很高的榴蓮樹,此時的傅雲河,正在樹頂上,拽著一顆榴蓮。

“別催了,你自己布的陣,不讓用靈力,我現在這個身手,已經很靈活了,你來還不如我呢!”

“哎呦喂,我發現你越來越厲害了。”

幾乎百年過去,樹下的年疏桐,依舊是那個模樣。

兩個人為了體驗生活,在整個花坊和院子佈置了陣法,限制他們使用靈力,過著比較原始的自食其力的生活。

“這不是太熟了嗎。”

傅雲河調侃的回話,對著下面的年疏桐喊道:“接住了!”

一個碩大的榴蓮,從樹尖上掉落下來,下面的年疏桐迅速展開手裡的麻袋,伸手臂。

“你這是謀殺,親婦。”

“碰!”

接住了。

傅雲河,手腳並用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站在年疏桐的眼前,仔細的看了看說:“我看看我的親婦,砸哪了?”

年疏桐嫌棄的一扭頭,看著傅雲河臉上的鬍子說:“你這個造型不能換換嗎,難看。”

“怎麼會?這次我和哈哈打賭了,誰先刮鬍子,誰輸,下次見面要彈腦瓜崩的。”

年疏桐表示聽的牙疼,聽聽這玩的都是什麼,他們這幫人是真的閒。

年疏桐拽著手裡的麻袋,把裡面的榴蓮拽到了後院的石頭桌子上,開啟看了看。

“你看看,什麼眼光,摘了這麼多年,經驗一點都沒增加啊。”

傅雲河湊過來一看,裡面的榴蓮,多少有點生,看起來都不軟糯。

“這不能怪我。”

傅雲河立即拋淨干係的說:“之前的榴蓮,隨便摘一個都是好的,我哪裡有挑的經驗。”

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原來是年疏桐的眼神,正幽幽的盯著他。

“你…你這是幹什麼?看的我總想招點什麼,可是我不知道要招什麼啊。”

年疏桐冷哼一聲,一根手指點著傅雲河說:“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大騙子,還說之前的榴蓮特意挑選的,說漏了吧!”

原來是這個啊。

傅雲河還真有點心虛,撇撇嘴,看著年疏桐氣呼呼的走了。

他在後邊偷笑,現在的年疏桐,太好玩了,以前兩個人哪裡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吵嘴。

雖然是在吵嘴,但是傅雲河還是很享受的,這日子越來越接地氣了。

前面的年疏桐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兩個人就像傅雲河說的,太熟了,說話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顧忌。

她在前面走,傅雲河拎著那個有點生的榴蓮在後邊跟上,追上年疏桐說:“晚上,給你做一個榴蓮燉雞怎麼樣?”

怎麼樣?

年疏桐表示很想吃。

“那你還不去買雞。”

“好嘞,這就去。”

這裡不是藍星,兩個人除了移植了年疏桐愛吃的榴蓮外,其他的也就是種些小菜,吃什麼都需要出去買。

這周邊不遠就有一個集市,東西還是很全的,都是當地的居民,自己開的店,賣一些新鮮的東西,當季的東西。

傅雲河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後還是拽著年疏桐一起出去了。

“拽著我幹什麼。”

“老夫老妻的不用害羞。”

年疏桐懟了一拳在傅雲河的肩膀說:“誰說這個了,我說大熱天的,我不愛出來。”

“哦,我就知道,我媳婦不能嫌棄我。”

年疏桐被傅雲河逗笑,年紀越大,臉皮還越來越厚了呢。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周邊時不時就有幾戶人家,房子都不高,最高的也就二層,這裡的氣候偏熱,雨季多,家家戶戶的院子裡,都種了各種各樣的果蔬,很多都掛滿了果子。

大家都很熱情,時不時的招呼著人,什麼什麼熟了,自己來摘。

路上很多小孩子,曬得黑黑的,有的直接光著腳,在路邊的河溝裡,或者池塘裡,隨手的抓著什麼,每一次都不會空手回去。

當初兩個人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這一番番景象,很有意思。

“你們兩來了,來晚一點,有小年喜歡的那個睡蓮杆兒,剛被買走。”

年疏桐笑容滿面,和善大方的說:“沒事,下次的,遇見的算。”

“呵呵呵,好好好。”

幾乎每一家小攤主,大家都能說幾句話,年疏桐兩個人經常一起出來買東西,大家也都認識他們了。

兩個人閒逛著,買了一些野葡萄,果粒很小,但是做酒很好喝,每一次遇見,年疏桐都不會放過。

傅雲河舉著手裡的好幾大串葡萄說:“這才是小年的最愛,睡蓮杆和他一比,遜色不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