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ure Parfait：夢想與希望

當鋼鐵俠穿著戰衣趕到現場的時候，以韋恩酒店為中心半徑為五百米以內的地方，時間全都詭異地停止了。

尖叫的人驚慌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

逃跑的人揮動的雙腿還懸停在空中；

哭泣的人滑落的淚水還掛墜在臉上。

太詭異了……

在這片空間裡，靚麗的色彩被一一褪去，灰舊的顏色就像是上個世紀裡那黑白照片所拍攝出來的景象。

天空是灰的；

樹葉是黑的；

就連這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酒店也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

“終結怪！”

巨大的落地聲發出響亮的轟鳴，整個城市彷彿都被震動了起來，這個比哥譚最高建築物還要高大的怪物，嘶吼著彰顯它的存在。

“What the f……”鋼鐵俠咒罵一聲，“這又是什麼？”

“斯塔克。”黑色的披風擺出獵獵的聲響，黑暗騎士駛著他的戰車趕到了現場。

“——看那裡。”

“什麼？”

鋼鐵俠順著蝙蝠俠示意的方向望去，一個美豔的女人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站在那裡，腳邊還躺著一個四肢扭曲的小丑。

——很顯然，小丑的四肢被他們折斷了。

“你是誰？”

蝙蝠俠用他那低沉的、沙啞的、嘔啞嘲哳的聲音，像一個被侵入領土的主人，發出危險的警告。

“在詢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報出自己的名字嗎……”

女人輕輕撥動著耳旁的頭髮，半眯著的淺淡色綠瞳透出一種寒冰般的質感，冰冷得宛如毒蛇的凝視，映著她眼尾下的痣，美豔得不可名狀。

“Gentleman？”

女人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些不可一世的高傲，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音調微微上揚，竟讓人聽出幾分嫵媚感。

"I'm Batman."。

“傑洛絲。”

女人塗抹著紫色唇彩的嘴角揚起一個嫵媚的笑，聲音慵懶且漫不經心。

“這個怪物是你弄出來的？”蝙蝠俠用著疑問句卻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在這個時間被靜止的空間裡還能一臉平靜的活動自如，不是造成這個現狀的始作俑者，就是別有用心之人。

因為正常人看到這麼詭異的現象逃都來不及，怎麼會想著踏入呢？

不過，不管傑洛絲跟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屬於哪一種，對哥譚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嚴格來說不是我……”

傑洛絲手指輕點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擺出一副思考狀。

“不過呢，說是我也沒什麼不對。”

“後輩君。”傑洛絲呼喚起她身後的兩個跟班。

“檢討正合我意！”

“加班熱烈歡迎！”

——謹遵您的吩咐！”

傑洛絲身後的兩個跟班畢恭畢敬道。

話音剛落，原本安安靜靜的巨大怪物突然暴吼一聲，而躺在地上的小丑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軀弓起，顫抖著體現出他現在異常的狀態。

“你們對小丑幹了什麼？”蝙蝠俠皺眉。

“他？”傑洛絲瞥了一眼小丑，眼神宛如在看地上的垃圾，不屑又鄙夷。

在他們看不見的視角里，氤氳的深紫色煙霧自小丑身上源源不斷地升騰，粒裝的能量體散溢在空中，數量多到傑洛絲壓根看不清小丑的模樣。

——惡魔在人間。

傑洛絲暗暗在心裡評價道。

黑暗明日公司雖然說喜歡透過掠奪【暴躁能量】來製造【終結怪】，但是【暴躁能量】也是要生命體內心自主覺得消極才能誕生出來。

可是……這種由生命體自己產生的【暴躁能量】數量實在是太少。

為了提高產量，他們這些幹部會使用【消極波】，透過人工干預的手段，讓生命體被動地變得消極，進而產生他們需要的【暴躁能量】。

但是這個小丑，不一樣……

他彷彿天生就是一個消極能量的提供體。

傑洛絲【下單】過這麼多【終結怪】，從來沒見過有哪一個生命體這麼奇怪，身上的【暴躁能量】濃郁到如此地步，似乎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且不只是小丑。

這一整座城市，消極的情緒隨處可見，對他們黑暗明日公司來說，簡直就是個戰力資源庫。

別的不說，就是三年前跟Precure搶奪未來水晶①時這個什麼小丑也在的話，他們黑暗明日公司還不一定輸呢！

其實【暴躁能量】只是他們公司對消極能量的一種說法，就好像各組Precure的力量來源叫法各不相同一樣。

但不管Precure的力量源自何處，威力幾何，最後的效果都會是——淨化。

同理，他們這些所謂的“邪惡反派”，收集消極能量也只為一個目的——扭曲。

所有的力量都是殊途同歸的。

只要是源自生命體，並由它們負面情緒而產生出來的消極能量，力量屬性統稱為暗。

同樣是源自生命體，卻是由他們正面情緒而產生出來的積極能量，力量屬性統稱為光。

光淨化暗，暗扭曲光，二者相生相剋，不可或缺。

這，才是一切鬥爭外面下掩藏的本質！

傑洛絲只看一眼，就知道小丑的本質已經徹底被扭曲為暗，如果不被【淨化】的話，那就活生生是一個人間惡魔。

世上生物很難透過簡單的根據去判定是善是惡，因為光暗由心生，一個人類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取決於他的內心。

而小丑——

他的心靈已經徹底被扭曲了。

傑洛絲對小丑的心靈是怎麼被扭曲的毫不不關心，但是她知道，被完全扭曲心靈的人類在行為上可以用一句話概括……

燒.殺.搶.掠，無惡不做。

看看小丑身上那多到用不完的【暴躁能量】吧！

看看這個城市！

如果這些奇形怪狀的人能看得見，就知道這個城市到底“飼養”出了一個怎樣的人間煉獄。

傑洛絲抿了抿唇，不發一言。

這樣的傲慢讓蝙蝠俠覺得惱怒，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是對生命的極致漠然。

“咦？”傑洛絲突然發出一聲疑惑。

地上的小丑不知何時停止了顫抖，他發出了磨砂玻璃劃過般——粗礪的、嘶啞的笑聲，似是地獄爬出的惡魔在低語，猙獰地張著他的血盆大口。

小丑的四肢發出噼裡啪啦的骨骼扭曲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的骨骼正逐漸歸位。

傑洛絲淺綠的眸子驀然亮起，像是毒蛇在陰冷地注視著它找到的獵物，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有意思……”

傑洛絲嘴邊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饒有興趣地看著小丑。

蝙蝠俠與鋼鐵俠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不妙，紛紛想出手阻止，卻見傑洛絲頭也不抬，暗色的能量波如同一個隱形的防護罩，將所有意圖襲擊她的人一一反彈出去。

鋼鐵俠被撞得七葷八素，蝙蝠俠等人更是直接被掀翻在地。

好強！

蝙蝠俠對傑洛絲的危險評價又上升了一等級。

童希夢：“小丑體內的是什麼東西？”

【酒神因子。】

童希夢：“能取出來嗎？”

【能，不過要小丑自願。】

自願嗎？童希夢若有所思……

鋼鐵俠被彈飛得好遠，好不容易重新掌握好了平衡飛回來，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見傑洛絲突然豎起一根手指。

白玉般的顏色輕點在暗紫的唇彩上，如同綻放在深淵之上的白薔薇，妖豔的美麗是致命的吸引，讓人捉摸不透。

“噓，她們來了。”

She？她們是誰？

福至心靈，鋼鐵俠突然扭頭去看城市裡那個龐然大物的【終結怪】。

濃厚的雲層倏忽地散開，金色的陽光穿透而下，將灰黑色的陰雲染上淺亮的金輝。

秋天的風被捲起，帶起的涼意中透著夏末未消散的暖，虹色的光影劃過天邊，像一道雲銷雨霽後的七彩虹橋。

悄無聲息地劃落，卻又驚豔得光彩奪目。

虹色的光尾被拉長出一串長長的殘影，似秋天的落葉般翩翩然飄落，又似隕星墜下時如此驚天動地。

虹影落下的瞬間，天地瞬間寂靜。

風，停了。

聲，息了。

那一瞬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拽緊，時間彷彿在那一剎那靜止，唯有空氣中浮動的金色塵埃躍入這顏色不一的瞳孔之中。

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形容的感覺。

直到轟然的一聲巨響發出，【終結怪】咚咚咚後退而產生的地動震醒了眾人，就像一顆投落在湖面上的一個巨石，譁然掀起滔天巨浪，隨後鋪天蓋地的浪潮打來，將一切渺小吞噬。

恐懼是牆角野蠻生長的藤蔓，密密麻麻地佔據了心牆，一寸一寸地紮根進那脆弱的血肉之中。

好恐怖的威力！

鋼藍的瞳孔驟然收縮後又舒展開來，面具下的眉頭卻緊緊鎖起，掩藏在披風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輕微地顫抖著。

恐懼，瀰漫在所有人的心頭。

可製造恐懼的人，卻一無所覺。

【人物：綺羅星夏爾/綺羅鈴（Cure Parfait）

翻譯：芭菲天使

代表色：虹色

所屬：十二代甜點，KiraKira☆光之美少女 A La Mode

象徵：芭菲

力量屬性：夢想與希望

隊伍職位：輸出】

Parfait自白色的硝煙中衝出直上雲霄，純白的羽翼似飛馬振翅，載著夢想與希望翱翔在雲間。

陰雲已徹底消散，清朗的天空是哥譚難得一見的場景，碧藍的天幕透出琉璃珠子般晶瑩的純澈，金色的光輝將所有陰霾一掃而空，煥散出通透的光暈，洋溢著柔軟的溫暖。

“Precure Kirakuru Rainbow！”

巨大的芭菲虛影在空中現出，被虛影籠罩的【終結怪】痛苦地嘶吼一聲，身上不斷有七彩的光點與暗紫光點交錯著。

七彩的光點越來越多，暗紫的光點越來越少，在眾人都以為暗色光點即將消散時……

【終結怪】突然奮力一吼，芭菲虛影在這一刻被震碎，翻湧起了巨大的氣浪，七彩的光點瞬間被扭轉成暗紫顏色！

Parfait和鋼鐵俠被掀飛，早有準備的蝙蝠俠和羅賓爬在地上堪堪穩住了身形。

“下一次，我一定要在戰衣里加一個空中穩定功能！”

二次被掀飛的鋼鐵俠憤恨道。

“怎麼會這樣？”Parfait一臉錯愕，似是眼前這種情況超出了她的預計。

為什麼沒被淨化？

傑洛絲滿意地大笑起來，終於肯朝地上的小丑投去一個正眼。

“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樣之前庫萊伊董事長說不定就就不用輸給Precure了。”

傑洛絲一臉惋惜。

捕捉到“庫萊伊”這個字眼，此刻鋼鐵俠才明白原來傑洛絲跟之前紐約大戰的那幾個人是一夥兒的，“你認識帕普露和查拉利特？”

“你說那兩個廢物？”

傑洛絲很明顯討厭他們，就連提起也是一臉厭惡。

果然認識！

“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蝙蝠俠逼近傑洛絲，手已經觸上了腰帶。

傑洛絲掃了一眼蝙蝠俠，眼睛微眯。

啊，這人身上的【明日能量】實在刺眼！

為什麼一個普通人身上的【明日能量】可以如此之多？

傑洛絲移開眼不說話，卻五指成爪，朝著小丑的方向虛虛一抓。

於是，蝙蝠俠和鋼鐵俠都能清晰地看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小丑的面板下游動起來，但是無論傑洛絲怎麼做，底下的東西始終無法突破束縛從小丑身上出來。

“那是什麼？”鋼鐵俠問蝙蝠俠。

蝙蝠俠思忖了一下，還是回答了：“酒神因子，受傷後可以使人自愈，除非宿主本人願意，否則無法強行取出。”

鋼鐵俠先震驚一波隨後慶幸道：“那還好……”

然而——

鋼鐵俠剛說完，下一秒傑洛絲手一翻，一柄權杖就出現在手上。

看這熟悉的花紋，這熟悉的款式，還有那熟悉的藍色光芒！

“這不是洛基的權杖嗎？！！”

鋼鐵俠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①三年前：就是TV裡擁抱的大結局。

【小劇場】關於A-12580的故事1

童希夢（碎碎念）：誒，下一句臺詞是什麼來著？

系統（震驚）：你還有劇本的嗎？

童希夢（不以為意）：有啊，我在公司的員工論壇裡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系統，它寫的劇本可有意思了！

系統（感覺有點熟悉）：它的編號是什麼？

童希夢（想了想）：好像是……12580？

系統（瞳孔地震）：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