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將軍的白月光14

蕭景珩得知程綰那天夜裡，究竟為何而來，大抵也猜到程綰當時對來意閉口不談的原因。蕭景珩思慮再三後，還是決定讓宇文璟得到教訓，又不想壞了程綰閉口不談的心思。

時光匆匆，轉眼之間，地上厚厚的積雪逐漸消融

“小姐，小姐。”芙蕖躡手躡腳，小聲地叫我。“我看到王爺喬裝打扮，騎馬出府了。我找馬廄的小廝打聽了一番，王爺 特意喬裝打扮一番是出城去了，說是看大夫。”

“這好端端的，宇文璟看什麼大夫，還出城，還需要喬裝打扮？去再打聽打聽，守寡我也不是不可以。”

芙蕖聽到我的話一臉震驚，但還是有求必應。

沒過幾日，芙蕖就找來了一個大夫。“小姐這位就是給王爺治病的大夫，但是這大夫只認了確實給王爺看過病症，至於什麼病症，絕口不提。”

“大夫，您給病人看病，定是醫者仁心的，不透露病人病情我是理解的。可王爺是我夫君啊，我作為王爺的妻子，也該知道王爺究竟患了何種病症，也好配合儘早治療，讓王爺痊癒呀。您也要餬口，王爺給了您多少銀錢，我給您雙倍。”

“10兩銀子？”

大夫閉口不答。

“50兩銀子？”

“……”

“5金？”

萬惡的金錢，普通人誰能頂住誘惑啊……

“唉。王爺的病，說來也是古怪，一夜之間……就是……房事之事上……不行了。”

“芙……芙蕖，好生送大夫出去吧，切莫讓人看到。”我差點沒忍住，竟險些笑出聲來。這宇文璟竟也有今天，真是因果報應，看他以後還能不能那麼放肆。

我換了身並不引人注意的衣服，來到蕭景珩府中。

“綰兒，什麼事那麼開心。”蕭景珩看著我，一臉打趣的問道。

“我……我和你說。”一句整話都沒說完，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宇文璟前幾日偷偷出城看大夫去了，你猜他生了什麼病？”

蕭景珩心中已然有數，但他不想破壞程綰的好心情，笑著搖搖頭。

“他與太監……除了構造不一樣，全都一樣了。”宇文璟報應來的太快，我實在是控制不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綰兒，我帶你去個地方。”蕭景珩說罷，拉起我的手。兩人一路來到城樓上。

“你看，綰兒。城內是百姓富足，安居樂業。城下是曾與我一起在前線拼殺過的眾將士。我蕭景珩，此生唯有三個願望。”

“一是國家安定，百姓不再受戰火紛爭。”

“二是士兵安穩，娶妻生子不再有亡靈。”

“三是能你讓平安順遂，事事，無憂，無慮。”

“綰兒，我認真考量過了，我從前一直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雖暫時不能給你安定的生活，但我會努力，完成我的使命，帶你天高海闊，讓你無憂無慮。若有一日你想離開端王府，願意同我一起走嗎？”

“蕭景珩，我與端王已然和離了。只是我想問你，若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你會怎麼辦？”

蕭景珩一愣，不知程綰這是答應還是在考量。“我會一直尋你，直到有一日我能再次見到你，或我已不在人世。”

聽著這樣的回答，程綰此刻心都揪在一起。不答應蕭景珩怕蕭景珩傷心。若答應了蕭景珩，更怕有一日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以蕭景珩的性子真的會一直找自己。

程綰沒有作答，但牽著蕭景珩的手更緊了些。

上元燈會，數十里長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街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千百盞花燈同時點亮，宛若天上的一片片繁星交匯。

只見程綰從馬車上下來，身著一身暗紅的衣裙，披著繡了金色暗紋的狐皮大氅。衣領上的白色圓毛，更襯得程綰肌膚似雪，容貌絕麗。

城樓上，蕭景珩看著城樓下的景象，頓覺國家富足，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一瞬，程綰的身影一下就落在蕭景珩眼中，在蕭景珩眼中深深烙下印記，再也無法抹去。蕭景珩視線牢牢鎖定在程綰的身上，一時間，竟是忘記自己是來捉拿城中叛臣。

“來人！務必捉拿叛臣，一切事宜皆由延風指揮。”說罷，蕭景珩朝著程綰消失的方向追去。

“姑娘，在下受人之託，幫忙售出剩餘的花燈，敢問姑娘可否買花燈。在下鋪面還有其餘花樣，可供姑娘挑選。”來人身著一身灰色長袍，左右手中各拿一頂不一樣的花燈。想來便是七皇子宇文清派來的人了。程綰跟著此人一路來到街頭拐角的一處小巷後，那人便走了。程綰觀察著周圍，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蕭景珩眼看程綰跟一陌生男子離去，不由的為程綰擔心起來。“來人，

“綰兒，是你嗎？”宇文清從黑暗中走出來，看清來人正是程綰後，一把抱住程綰。“綰兒，我們很快便能成親了。我終於能娶到你了。”

程綰一臉疑惑，怎麼之前宇文清不爭不搶，宇文璟對她不屑一顧，自從她喜歡上蕭景珩後，一下子變成了瑪麗蘇女主了，程綰推開宇文清。“七皇子，何出此言？”

“父王今日早朝宣立我為太子，不日便會禪位於我了。父皇覺得上了年紀力不從心，想讓我早日繼位歷練自己。”宇文清眼中好似有一片星河，眼睛一下亮起來。不知是對能迎娶程綰，還是對能手握重權。

“七皇子，想必之前是我未曾說明白。你我的情誼，在我嫁與端王之時，就已了卻。你不該再對我執迷了，娶一位真心愛你，敬你的女子吧。你我前緣已盡。”說罷，程綰轉身就要離去。

宇文清拉住程綰的手往回拽了拽。“綰兒，我不信，明明你我有情，莫不是你還在生我氣。大婚後你就是皇后，這都不足以讓你消氣嗎？”

此時，蕭景珩突然從程綰身後出現，伸手抓住程綰的另一隻胳膊，深情地看向程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