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待我軍拿下遼城,北部已經多數投誠,如此京城以北便是我軍囊中之物。”
杜盛聽著下屬彙報,嘴角揚起笑容,手指輕敲著桌面,嘴裡哼著不知是何處的歌謠。
“甚好甚好。”
說完,只見那杜盛轉臉便是奸詐之色。
“叫他乾皇不給我大官,如今我便入主那京城,叫他後悔莫及,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傳遍整個軍營。
下屬拍著馬屁一臉討好之色說道。
“一見主公之姿,便必是那人中龍鳳、大帝之資!”
這句話似乎對杜盛很是受用,笑的更加放肆了。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收起笑容,對著下屬問道。
“那餘家把銀兩糧草送來了嗎?”
下屬掏出袖中賬本,遞給他。
杜盛翻開,只見上面目目鉅細。
“好好好,這餘家以後平步青雲了啊。有眼力!”
“那是,這餘家算是跟對人了。”
北部都如此,南部早已猖獗。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嗯,眾愛卿平身。”
此時南部已經在模擬登基了,那付勇穿著龍袍有模有樣的走在“皇宮”,每走一處便有人喊著陛下。
“哈哈哈哈,要不了多時,我便是那天下之主!”
付勇自負,如今卻只佔據寥寥數城,便自稱為皇,可想而知此人之性。
付勇走在“宮殿”虎虎生威,變扭著模仿著那已故乾皇,揮手間,只是奇葩不見威嚴之色,可嘆。
此時暮霞城。
“先生你觀那二人如何。”
趙寶與路風清對坐。
“不成氣候,二子如那跳樑小醜必是夜空中閃爍一時的星星。”
趙寶珉口茶水,忍不住的問道。
“先生那我們何時……”
話還未說完,路風清便打斷了他。
“我們是乾國大臣,為乾國做事,故而應聽從乾國指令。”
“先生,我知如此,但天下大亂,我們若不出兵,那宮中無兵,若有反賊攻入那屆時宮中之主必是他人!”
路風清放下手中茶杯,拿起一旁羽扇。
“不急,那宮中乾皇不急,我等急何?且看他。”
路風清在等什麼,他在等乾皇的一旨任命,等到反賊大勢已定,屆時乾皇必命趙寶領兵護衛京城,到那個時候,趙寶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那位置。
路風清想得很好,但是那乾皇卻想死。
不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拿上那書,便可是名正言順。
信心滿滿都路風清並沒有意識到,還在享受茶水給他帶來的舒適。
此時京城。
“陛下,那倆賊子就要到京城來了,我等該如何是好啊?”
朝堂中,大臣焦急的詢問著杜憔。
杜憔蔑視朝中大臣,嘲諷之言脫口而出。
“如何是好?那朕便學各位愛卿一般投入他主咯。”
此言一出眾大臣震驚的看著杜憔。
“陛……陛下……”
只見眾大臣連忙跪拜在地,那額頭磕在地面,冷汗從髮絲中流到地面。
“無礙,朕知道各位只是想活命,不無大礙,各位儘早投去吧。”
話必,杜憔憔悴的躺在龍椅之上,不再看去眯著眼睛。
大臣中有一人膽大,抬眼看去,只見杜憔已經閉上眼睛緩身站起。
做輯行禮道。
“陛下,您不得人心,必是敗者,我等也是肉體凡胎,如此便自保,陛下知我等,那我等便謝過陛下,此去若是今後見必在感謝。”
話必杜憔睜開眼睛。
“如此,那去吧。”
說罷繞視眾人。
“還有愛卿一同?”
只見數位大臣齊齊站起。
杜憔看去,揮了揮手。
那些人行禮便轉身離去。
忽然!只聽拔刀聲響起。
隨後便是一陣陣慘叫與咒罵。
“杜憔!你不得好死!言而無信!不當人子!”
只聽噗呲一聲,嘈雜之聲便沒有了。
而還有些沒有站起的大臣此刻正跪著打顫。
“陛……陛下,我等願誓死追隨!”
“如此便好,那些個都是傻人,待在朕的皇宮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不是找死是什麼?朕還在一天便是一天皇帝。”
話畢甩起龍袍,轉身離去。
“退朝~”
待下人全部走完,大臣們才從其中緩醒。
“走……走吧。”
已經溼透的後背,可見杜憔威嚴如此。
走出殿門,只見有人正在用抹布擦拭著地上血跡。
要是別時大臣會視而不見,但此刻不是,看著地上的血跡只覺一陣膽寒。
若是當時自己站起,此刻那下人擦拭著就有自己的血跡。
緩過神來,回到家中,伏案寫下。
“暫且不要書信,待爾攻入京城。”
杜憔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書籍。
殺了那些大臣只是為了壓榨一下未殺大臣的剩餘價值,等到反賊攻入京城,他們些個大臣也要一起拉下去陪葬。
北部杜盛。
“主公,再有幾城便可到那京城河畔!”
杜盛站在城頭望向遠處屹立的京城眼中盡是貪婪。
而南部。
“陛下!以致江處渡了河攻下南寧城便可直指京城!”
付勇穿著黃袍放聲大笑。
暮霞城。
“先生如今二人距京城僅剩一二三城!不久便軍臨城下!”
趙寶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路風清。
“為何會如此!難道這乾皇真的不想活了嗎?”
路風清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世間居然有人能做到如此,簡直不可思議。
路風清拿下面具,不斷著喝著茶水。
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他想到了一點,但他覺得不可置信開口道。
“如果這乾皇自始至終沒有想過活下來了呢?”
話必,趙寶不可思議的看向路風清。
“不可能……”
說罷仔細一想,待這乾皇繼位,做的竟是作死之事!
趙寶睜大眼睛看向路風清。
“先生,如此該如何!”
路風清皺著眉頭,想了想。
“都已至此,派兵!速去!陷陣軍連夜前去,只要將那乾皇救下即可!”
話必,趙寶轉身就要離去,突然想到什麼,又轉了過來。
“那這邊疆,若是西奴來犯……”
還未等趙寶說完路風清便開口道。
“無礙,我修書一封置於斯木的塔木同,他與我是舊交。”
趙寶見路風清胸有成竹,這才轉身離去。
不久便帶著顧松柏離開暮霞城。
就在他們離開後,王心心東歷便找到路風清。
“先生,乾國還有救嗎?”
路風清點著頭看向趙寶的身影開口道。
“乾皇可能沒救了,但是乾國有救。”
二人不解,互視一眼,不解的看向路風清。
路風清笑了笑,沒有解惑便離開了。
此時斯木塔木同拆開信封,好奇路風清給他寫些什麼。
待讀完後,燒燬,叫來下人。
“派兵前往乾國邊境。”
下人聽完激動的說道。
“陛下,是要攻打乾國嗎?”
那人眼眸中盡是激奮。
塔木同沒好氣的否定道。
“那不是,去保護乾國。”
下人不解,但未等解惑,塔木同接著說道。
“告訴將士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乾國邊境,若有人靠近邊境,勸解無果後直接誅殺!”
下屬還是不解,正要開口。
“好啦,去吧。”
見狀,下屬只好作罷,前往軍營點兵。
良久廖俊生匆匆忙忙的來到路風清這。
“先生!不好了!陷陣軍剛走,那斯木軍就迫不及待的壓倒邊境了!”
廖俊生大口的喘著粗氣。
路風清見狀遞上一杯茶水,廖俊生接過猛地喝下。
“先生,如何是好啊!”
路風清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廖將軍,無礙,他們是我叫來的。”
廖俊生不可思議的看著路風清。
“路先生你投敵了?”
路風清聽完,嘴角抽搐著。
“啥東西,我同那斯木皇帝熟悉,書信給他,他便派兵來保護,防止他人來犯。”
聽完廖俊生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那斯木皇帝真的有那麼好說話?”
“你別忘了斯木建國有我的一份功勞。”
此時廖俊生這才想起來,曾經路風清在斯木數月便得了個毒士之名。
“如此便好。”
廖俊生緩了緩情緒。
剛坐下沒多久又突然站起。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說罷奪門而出。
到了門口這才想起來未跟路風清道別一聲。
站在院門口便喊了起來。
“先生~我不放心~去看看~”
路風清無奈的走到門口,也喊道。
“別起衝突~收住性子~”
“知道啦~”
得到回應,路風清這才又坐下,摘下面具,給自己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