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以為把鬼母的魂魄送走就可以平安無事。

萬萬沒想到有人控制著這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事不就是等於做了無用之功嗎?

我腦海裡忽然冒出了個可怕的想法。

這背後的人,是不是覺得鬼母的魂魄在,反而不易控制。

借我們的手把魂魄送走,恰恰讓對方的目的達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對方的心機是多麼的恐怖!

我心裡湧起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這時候的凌心兒臉色陰沉。

看來她似乎和我想的一樣。

現在彙集了一身冥嬰之力的鬼母,我和凌心兒肯定不是對手。

硬拼肯定是拼不過的。

看來只能智取。

冥嬰殺又殺不得,只能超度。

但是以我和凌心兒那裡有度那麼多冥嬰的能力啊!

就在我感到犯愁的時候,凌心兒突然爬過來對我說。

“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拖住她一分鐘?”

我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

“你沒看到她的魔眼還在嗎?我要把她送回阿鼻地獄裡去!”

凌心兒咬著牙說道。

我擔心說。

“你別犯傻事了,那阿鼻地獄根本就不是你我的能力能夠強行開啟的!”

凌心兒抹了抹嘴角的血絲。

“開門我是無法辦到。

但是開一條縫,我還是可以勉強一試。

但是我最多隻能強撐十秒。

這十秒內,你要想辦法把她引過來。

她既然有魔眼,肯定會被阿鼻地獄強行吸回去的!”

情況緊急,我沒有再矯情。

“一切聽你的安排!”

“好!那我現在開始做法了!

你要儘量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凌心兒說完之後,只見她小心翼翼地從翼翼地從身上翻出一朵拳頭大小般的七彩蓮。

她把七彩蓮往空中一拋.

慢慢的七彩蓮變得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座可坐人的七彩蓮臺。

看到這七彩蓮臺我心中震驚無比,蓮臺也就我們常說的蓮花寶座。

蓮花寶座一般都是佛教悟道的大賢者們才會有的。

凌心兒一個女孩子竟然連佛教的秘法都會?

我看她之前施展的一直都是道家的術法啊?

她到底要怎麼做?

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讓我去思考,對面的鬼母身上又開始黑氣繚繞,對我們虎視眈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運起身上的氣血,感覺並無大礙.

提起刀重新向鬼母發起攻勢。

‘噹噹噹……’一連七刀砍在鬼母的身上.

可惜鬼母還是身如磐石,紋絲不動。

她只是一抬手.

我繼續往後倒飛,吐血、爬起、接著吐血,再爬起……

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

如此反覆到第五次。

我感覺身上的骨頭都已經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那種快散架的疼痛滋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就在這時候,凌心兒那邊也終於完成了術法。

只看見她最後一步以自己的精血,‘撲哧’一口噴在蓮臺上。

隨著這一口精血地噴出,蓮臺上忽然金光一閃。

隱隱約約中現出了一位盤坐在蓮臺上佛陀,雖然只是一個虛影。

但是那份莊嚴和肅穆,讓人不敢直視。

接下來,只見看佛陀雙掌合十,輕聲頌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我便看見地上裂開了一條地縫,地縫不大,僅能容納一人的身形。

不過地縫裡的情形和我第一次在鬼母眼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那是阿鼻地獄的情景。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凌心兒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凌心兒此時並不好受,她面白如紙,看樣子已經岌岌可危了。

我想起剛才她對我說的話,最多隻能撐十秒!

想到這兒,我不再猶豫。

我右手持刀,在左手手掌劃了一刀。

頓時我的左手手掌血流如注。

這和被擊飛吐出的血不一樣,

我特地把左手手掌迎風而立,淡淡的血腥味瞬間飄向鬼母。

嗜血是鬼母的本性,她貪婪地吸食著空氣中血腥的味道,然後便朝我撲了過來。

我忍著劇疼往右手邊了個地滾,來到了地縫的邊。

鬼母沒有猶豫,還是直接撲向我。

眼看她那尖銳的牙齒馬上就要咬到我的喉嚨,如果地縫無效的話,我只能乖乖等死了。

好在這時,地縫裡莫名地刮出了一陣風。

這陣風快速地匯聚成一個小漩渦,只見旋渦越來越大,開始拉扯著鬼母的身體,往地縫中拽。

鬼母拼命地掙扎著,但是她掙扎得越厲害,那陣風的吸力也就越大。

轉眼,鬼母的下半身已經被吸進了地縫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將很快被地縫吞沒。

看到這,我的心慢慢地鬆了一口氣。

我急忙趕緊撕下衣角,包住了掌心,幸虧流了那麼多血沒白流!

就當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

我忽然聽到了‘叮鈴叮鈴’……的聲音。

這個聲音由遠到近,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裡莫名地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我們緩緩地走過來。

只見她身上穿著一套雪白的孝服,腳上穿著一雙黑布鞋。

她盤著頭髮,臉上蒙著一層黑紗。

她雖然戴著面紗,但是這模樣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啊?

女子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看著還剩一個腦袋馬上就要被地縫吞沒的鬼母,皺了皺眉頭。

只見她抬起如蓮藕般的右手,手上套著一串銀色的手鈴,她輕輕一搖‘鈴鈴鈴’的聲音響起,而這時候已經即將被吞沒的鬼母好像被往外拔出了一節!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個女人正是背後操縱鬼母的人!

我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長得如畫的神秘女子。

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子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搖著她的手臂。

只見鬼母的身子慢慢地被拔出了一半了。

凌心兒看到這一幕,她憤怒地咬著牙說。

“快阻止她!不能功虧一簣了!”

我這時的心情也是感覺無比的憤怒。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背後的主使者。

那麼黎可欣腦後的眼睛,還有鬼母這些陰謀不都是她策劃的嗎?

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戲弄,我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我把丹田內的紫氣猛然提起。

頓時‘誅刈’散發出淡淡的紫光。

我以天璣七勢的最後一式七陽歸一,孤注一擲地砍向神秘女人。

女子看到我刀中淡淡的紫氣,眼神中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只見她蘭花指輕輕一點,我便連刀帶人一起倒飛在凌心兒的旁邊。

我看到凌心兒現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最後關頭。

但是凌心兒她並沒有放棄,她又對著繼續吐出了一口鮮血,蓮臺上的虛影頓時又清晰了一分。

只聽見“嗖”的一聲。

鬼母終於被扯進了地縫裡,然後地縫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迅速合上。

這地面恢復如初,好像一切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對面的女子,看見鬼母消失之後。

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憤怒。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下去陪她吧!”

女子抬起手臂,正想出手。

凌心兒突然‘呲’一聲,冷笑起來。

“堂堂妙音娘娘,遮遮掩掩竟然不敢以貌示人,這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嗎?”

妙音娘娘?

我看著眼前的女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這個傳說中的女人真的存在嗎?

“噢?這都讓你猜出來了?小姑娘,你是怎麼看出來是我的?”

對面的女子緩緩地開口說道。

凌心兒沒有直接回答女子的話。

而是對我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畫過的那幅畫像嗎?”

我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沒錯,透過面紗,她的右邊耳朵上戴著一隻精緻的耳環。

那隻耳環我在凌心兒的畫像裡看見過。

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我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畫中人,我說一開始的時候,看她怎麼有點眼熟呢,原來如此!

女子聽完我們的話之後,順手摘下面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頓時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時候的黎可欣也忍不住地跑過來。

指著她說道:“對!那天離開月子中心之前,就是她和我說的話!”

得到了黎可欣最終的確認之後。

我的腦袋中‘轟’一聲,我的身形忍不住晃了晃。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為什麼要針對我們設一場局?

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