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們房門被‘咚咚咚’敲門聲給敲醒了。

我起來開門一看,竟然是凌心兒。

凌心兒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把臉上的雀斑全都遮掩。

我愣了一下,感覺她像換了個人似的。

我還在傻愣的時候。

她已經揹著個畫架閃進了屋內。

我疑惑地看著她揹著的畫架,難道她想來自己畫那個人的畫像?

這時黎可欣也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她身上穿著一套粉色的睡衣,看到凌心兒進屋之後略顯尷尬。

凌心兒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黎可欣那鼓鼓的胸口。

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大,真大!”

黎可欣俏臉一紅說了句:“心兒姐!”

我站在門口,發覺此時最尷尬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不過凌心兒只是調侃了一句之後。

便正色地說道:“可欣,我現在需要你回憶一下那天你在月子中心臨走時跟你說話的那個人的模樣!”

黎可欣疑惑地皺了皺眉頭說道:“心兒姐,月子中心不是有監控嗎?去找芊姐調下監控不就行了嗎?”

聽到這兒的時候,凌心兒望了望我。

我知道,再對黎可欣隱瞞下去,恐怕會造成誤會了。

我坐在床頭,握著黎可欣的手說道:“可欣,之前沒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是怕你害怕,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實話對你說了。

那天你從月子中心離開的時候,和你說話的那個人,他根本不是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黎可欣的手一抖。

我繼續說道:“應該是從那回來以後,你的後腦勺處便長出了一隻隱秘的眼睛,不過你不要害怕,普通人是無法看見的,只有會開天眼的人才能看得見。”

聽說自己的後腦長出了一隻眼的時候,黎可欣的表情當時已經嚇呆了。

不過我說普通人看不見的時候,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是黎可欣還是哭著對我說:“水生,你是說我從月子中心回來以後,長的那隻眼睛,有可能是臨走時,那個和我說話的人給我造成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黎可欣突然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跑進梳妝間,那裡面三面都是鏡子。

過了一會,她才如釋重負地走出來對我們說道:“幸虧我是普通人,我要能親眼看到我後腦有隻眼睛我得自己把自己嚇死。

但是這件事想想都讓人覺得難受,你們要想辦法儘快幫我除掉它,我可不想成為長了三隻眼的怪物!”

“這個是自然,你還記得那天那個跟你說話的人長什麼模樣嗎?”凌心兒說道。

“嗯嗯,當然記得!我對她印象非常深刻,因為那是個長很漂亮的女孩……”黎可欣說到這兒的時候被凌心兒打斷了。

“稍等,你先回憶一下,我調下畫板。”說完凌心兒邊解下畫板邊說道。

我看了看凌心兒的模樣,心裡犯嘀咕,你行嘛?

凌心兒看到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沒說話。

黎可欣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說道:“畫畫,心兒姐是專業的,她可是央美畢業的高材生。”

這就讓我有點意外。

放著專業不幹,跑去算卦,這想啥呢?

後來我知道凌心兒搖一卦值多少錢之後,我覺得被現實狠狠地抽了個大嘴巴。

根據黎可欣的描述,凌心兒‘唰唰’地動筆,不一會,一張素描的人臉畫像很快就呈現在我眼前。

畫像中的女子果然如黎可欣說的一樣,長得很漂亮,丹鳳眼,高鼻樑,看起來很年輕。

凌心兒的畫工確實驚豔到了我,她畫得很細緻,黎可欣描述的每個部分她都能清晰地呈現於筆下。

我看到這個女孩子右邊的耳朵上戴著一隻奇怪的耳環,這耳環很特別,不像現代耳環,而是像古代吊墜,但具體吊著個什麼圖案,黎可欣實在想不起來了。

看到這個女子的模樣,我覺得很陌生,這個女人我肯定是沒見過。

但是凌心兒看著畫像卻略有所思,只見她眉頭緊皺,然後說了句嚇壞了我倆的話,她說:“這個人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和黎可欣心中一驚!

凌心兒說道:“我好像在我爺爺的書房裡看過這人的畫像,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我要拍個照,發給我爺爺問問。”

說完掏出手機,對著畫像拍了幾張照。

凌心兒說她的爺爺和奶奶都隱居在蘇杭,用的都是老人機,所以要她儘快把照片打出來,給老人以最快的方式遞過去。

如果今天能寄出,最遲明天老人就能收到,到時候便可知道這名女子到底是誰了。

說完這些,凌心兒便去忙碌這些事情去了,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剩下我和黎可欣孤男寡女地待在屋內,空氣中頓時瀰漫著芬芳的曖昧。

剛起床的陽剛小夥是最不能惹的,我嚥了咽喉結。

剛想幹點什麼,去而復返的凌心兒在門口探出個腦袋。

“秦水生,算上去掉的今天,你還有兩天的時間,你再不好好想想怎麼找回鬼母的眼睛,到時候你就下去陪她吧!”

凌心兒的話像一盆涼水把我從頭澆到腳,我苦笑地趕緊爬起來。

留下一臉期待的黎可欣,這小妞最近是咋了,難道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