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紛紛跑了出來。

有拿盆的,拿碗的,拿夜壺的,還有幾個孩子手裡拿著勺子。

此時傻柱跟許大茂已經纏鬥在了起來。

一旁燃燒的煤油散發著火光。

兩人的衣服也不幸被點燃,可即便是這樣,兩人依舊死死的抱在一起。

易平安簡直一整個大無語,這兩人還真是如膠似漆,搞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快救火。”

接完水的鄰居們,紛紛將器皿中的水傾盆而出。

易平安連忙躲避,那她媽的賈張氏也是個人才,居然捧個夜壺出來。

還接上了水,這陳年老垢,還不得被沖刷下來。

那味道想想都絕。

“你們兩個趕緊給我起來,居然還敢縱火,簡直太過分了。”

“萬一房子著火,我們都得被燒。”

目前的房子都是木質的,基本上一著一大片。

幾盆水潑下去,兩人也都恢復了理智,死死不放手的原因是彼此都較著勁呢!

“柱子你趕緊鬆開,我們召開大會,你們太不像話了。”

此話一出,劉海中眼前一亮,終於輪到他上場表演了嘛!

頓時挺直了腰板,扶著肚子,精神了不少。

易平安在一旁撇了撇嘴,這開大會,最高興的也就是劉海中。

畢竟可以裝領導了,還可以擺官架子,打官腔。

“咳咳,趕緊鬆開,別逼我們硬拽你們。”

劉海中輕咳了幾聲,語氣加重了幾分。

“你先松。”

“你怎麼不先松呢!”

“哎呦,什麼味啊!這麼騷,嘔,是尿垢,誰他麼把夜壺拿出來滅火了。”

易平安捂著鼻子,裝模作樣的嫌棄道。

只是一瞬間,兩人紛紛停下手,站了起來。

“噦,還真是尿騷味,誰幹的,這麼缺德,有沒有公德心啊!”

許大茂目光掃視著眾人,發現賈張氏抱著夜壺,正在幸災樂禍的看戲。

“賈嬸,你有病吧!”

“許大茂你胡說什麼?我這是為了救你們,沒看你們差點被燒死嘛?”

傻柱可沒那閒心吵架,在水池旁瘋狂漱口,剛剛有一塊進他嘴裡了。

當時心思沒在這上面,根本沒有察覺。

現在滿嘴的騷味,簡直噁心死了。

在鋼廠上班的鄰居,暗暗下了個決定,明天,不,這周都不去三食堂吃飯了。

這味已經揮發上來了,整個中院騷的不行。

鄰居們用責怪的眼神盯著賈家人,賈東旭有些不好意,連忙上前跟眾人道歉。

只有賈張氏趾高氣揚,鼻孔朝天,她覺得她沒錯。

當時著急,看到什麼就拿了什麼,不管什麼說,她也算的上是救火英雄了。

這幫人不給她發個錦旗就算了,還敢責怪她。

“行了,柱子你洗完沒?洗完開會了。”

此時桌子,椅子已經擺好,鄰居們陸陸續續的入了座。

見眾人坐齊,劉海中緩緩站起身:“今天呢!我們院發生了一件十分惡劣...”

很久沒開正式大會了,劉海中早就癮的不行了,趁這機會狠狠的亮了一把相。

底下的鄰居們聽的都快睡著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老劉行了,你怎麼不從年初開始講呢!事情大家都知道,開會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傻柱兩人的矛盾,同時研究對二人的處罰。”

劉海中臉色一沉,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

他麼的每回開大會,風頭都是易中海的,他爽一下都不行。

而閻阜貴一直以來都是個陪襯,他的最大作用就是書寫以及記錄一些東西。

“火不是我放的,是許大茂要燒我家,被我發現了。”

“那也是傻柱先奪我妻子在先,毆打我在後,最後我是迫於無奈才報復的。”

許大茂說的有理有據,小嘴一撅,委屈極了。

“好了,這事我們知道,柱子你賠許大茂醫藥費,再給他道歉。”

“許大茂你呢!也跟傻柱道個歉,這樣可以吧!”

“老劉,老閻你們的看法呢?”

易中海看了一眼劉海中跟閻阜貴。

劉海中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在牙縫中擠:“行。”

閻阜貴一點意見都沒有,畢竟他是隨大流的。

“憑什麼?他還要燒我房呢!我不賠錢。”

“怎麼招?我們三位大爺都治不了你啊!”

憋了一肚子火的劉海中拍著桌子大喊道。

“我去,傻柱你以為我願意要你的臭錢啊!我當時就是想嚇唬嚇唬你,那煤油瓶是你踢翻的。”

許大茂語氣平淡,他早就想到了針對傻柱的方法,反正婁曉娥他不一定能得到了,那麼傻柱也別想得到。

到時候他也去街道甚至廠子宣傳傻柱的破事去。

這叫一報還一報,畢竟他可是宣傳科的,這專業都對口。

“好了,柱子就賠許大茂五塊錢,這事就這樣算了。”

“行。”

“不行,少說十塊錢,還得給我道歉。”

“許大茂你別得寸進尺。”

傻柱指著許大茂威脅道。

鄰居們紛紛開口:

“我的天,十塊錢,趕上我們家兩個多月的口糧錢了。”

“誰說不是呢,我一個月才20多塊,這一下子就是我半個月的工資。”

“傻柱可不缺錢,他是軋鋼廠大廚,一個月工資37塊.5,雖說有個妹妹,但是這錢也足夠,再說他還經常出去給人做飯,在打包點飯菜,他可不缺錢。”

閻阜貴細數著傻柱的事情。

鄰居們以前都沒注意過,畢竟這麼細心的活,只有閻阜貴能記得住。

老底被掀,傻柱一臉怨恨的瞥了閻阜貴一眼,轉身回屋拿錢。

賈張氏聽的臉裡直冒金星,她準備有機會在這傻小子身上搞點油水。

“好了,你們的矛盾解決了,接下來是懲罰,傻柱打人,許大茂意圖點火,你們兩個先把中院給我打掃乾淨,隨後再給我掃三個月的大院,這是我們三個大爺研究決定的。”

劉海中一口氣說完,輕輕的撥出一口氣,這種一錘定音的感覺簡直爽到天上了。

“知道了。”

兩人惡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

“好了,都散了吧!時候不早了。”

易中海的話一出,鄰居們紛紛往家走去。

易平安伸了伸懶腰,今晚免費看了一場大戲,挺過癮的。

傻柱,許大茂兩人回家才看見,後背居然被灼傷了。

最不爽的便是傻柱,當時進嘴的尿垢被他嚥下去了,現在一打飽嗝就滿嘴騷味。

“該死的許大茂。”

“傻柱以後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