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億不是不愛,而是感覺變了。

就是心裡很矛盾,

她用行動證明。

傅霆洲接受了她的主動,但也剋制地停止在最後一刻。

男人依然還在圍繞校慶的事,“蘇安都帶司慕白,你不帶我....那別人更加會猜測我們的感情破裂,我到無所謂,但孩子們要是了....”

時億捂住男人的嘴,“算起來,我比蘇安厲害。”

“為什麼?”

“我帶兩個人啊。”

傅霆洲領悟過來,心裡雖然有些氣,

但不捨得責備,只能吻她作為懲罰。

在身子著火時,男人還是利用強大的剋制力停止了。

“時億,我發現你越來越大膽了,居然還敢拿過去氣我。”

其實他內心是狂喜的,

她能開玩笑,證明病情有所好轉。

就是他依然在意過去那個“他”。

時億其實剛才,也是動情了。

此刻的她臉色緋紅,摸著男人的眼角的細紋,

“傅霆洲,原來你也有眼角紋了,不過這是歲月的痕跡,你還是很有魅力,去了校慶遇到年輕姑娘,你是不是會嫌棄我?”

傅霆洲沒有刻意說她病情,

但這是她好起來的現象。

“年輕姑娘的話,我公司就不少,但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有臉盲症,只認得一個女人,她叫時億。”

時億羞澀一笑,“嘴貧。”

傅霆洲握著她的手,“我不知道曾經的你,是不是跟過去的我,因為情傷才跟我走到一起,但你要記得,你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時億盯著男人,噗嗤一笑,“你說我守著你這麼帥,多金又有能力的那人,去撿垃圾,我豈不是有病?”

她不想提起過去,

舅舅跟她說了,他永遠也恢復不了記憶。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許一天,

他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忘記最近發生的事。

時億沒有讓舅舅,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因為這後遺症,無法確定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傅霆洲摸著女人的脖子,

氣氛開始微妙。

但男人的想法不同,覺得是她對他沒有太大的興趣,

哪還會去喜歡旁人。

他總歸還是失落的。

抱著女人說,“睡吧。”

醫生說了,只有她的抑鬱症好了,

她才會恢復那方面的興趣。

時億確實累了,慢慢地陷入沉睡。

聽到女人均勻呼吸,

他起來去了書房。

時億不在乎他忘記以前,

但他在乎。

打通電話,

傅霆洲問,“方浩,找到了嗎?”

方浩回答,“找到,但...大師說過程很痛苦,就像是沒有麻醉,在人的身上動刀子,還有一次未必成功,第二次成功的機率更低。”

傅霆洲,“立刻聯絡,記得不要讓時億知道。”

“明白了,總裁。”

傅霆洲放下電話,

司慕白告訴他,有個記憶大師,

這個記憶大師的催眠記憶法,就沒有失敗過。

曾經把患有老年痴呆的中年人,

喚醒他腦海對愛人的記憶,

他想試試!

......

時億醒過來,看到傅霆洲在花園,摘的新鮮玫瑰。

她下床,聞了聞花香,

看到還沏好玫瑰花茶,她喝完拿起手機,

才知道,她居然睡到快午飯的時間。

她有些震驚,

很久沒有這樣,之前都是準時驚醒,然後她就下樓一起做早餐。

下樓,

陳媽趕緊把飯菜拿出來,“太太,先生送希希小姐去學校,老爺來把思遠帶去聚會了。”

時億“嗯”了一聲,吃完上樓。

她給傅霆洲打電話,“怎麼不叫醒我一起送希希?”

傅霆洲回答,“我看你很少睡得這麼好,就沒叫你,吃飯了嗎?”

“吃了,下午一起接希希吧。”

“好,”

掛了電話,

傅霆洲多少有些失落。

女人都沒有問他,吃了午飯沒有。

剛才他還想著,她剛睡醒,肯定不會午睡,

是不是會說來公司找他。

但她什麼都沒有說。

司慕白在他旁邊,“老傅,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有效果,或許每次只能想起一點,我瞭解過,可能就是記起一件小事,”

“如果你想想起更多,可能要進行無數次,每一次的痛苦都會加深,你還想繼續嗎?”

傅霆洲堅定地回答,“一件小事,也比腦子一片啊空白好,就像我現在的想法,我都無法理解,你為什麼會娶二婚的蘇安,”

“你覺得,我說了這樣的話,不但對蘇安不尊重,也是對你不友好,你想我繼續這樣嗎?”

司慕白嘆氣,“好吧,大師已經到了。”

大師的助理先進來,是一箇中年婦女,

“傅先生,你想好了嗎?”

傅霆洲點頭,“可以開始了。”

助理讓司慕白出去。

大師走進來,

讓助理點燃線香,只是讓傅霆洲閉上眼睛,

在他耳旁說了一句,“走進你執念的開始。”

傅霆洲很快陷入了,類似夢境的場景,

在車裡,

外面下著滂沱大雨,

他跟時億被困在山路,女人嬌軟地趴在他懷裡。

而他此時的腦海啊,都是女人美好的身段,

他痴迷女人的身體,時時刻刻都在想,

這就是他,當初接近時億的原因!

還有他咆哮的怒吼,

指責女人太狠毒,

也有女人絕望的眼神,

他瘋狂妒忌,

然後對女人狠厲索取,

女人眼角的淚水,代表了她的痛苦。

他還掐住女人,指責她虛偽,

碎片從誘惑,到溫馨,

然後又從憤怒到心碎,

都是不連貫的,

傅霆洲頭痛欲裂,

看著女人在絕望中沉默,

然後割腕自殺,

他看到了插滿管子的龍鳳胎,

時億猶如行屍走肉,

他痛苦地抱著女人,流淚但無聲,

又看到女人哭得死去活來,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

在碎片中,

男人的頭痛在繼續,

但他卻跪地不願意醒過來。

現實中,“大師,不好了,他的瞳孔泛白了。”

大師立刻搖鈴,然後換了音樂。

傅霆洲開始用力掙扎,

助理急忙去門外喊人。

陳浩和司慕白衝進來,

死死地按壓住傅霆洲,

大師手裡,有一支很粗的銀棍子,

“我掐開他的嘴,你快速把這個放到他嘴裡,不能讓他咬到舌頭。”

助理點頭,

千鈞一髮,

傅霆洲咬住了銀棍子,

還好在銀棍子咬扁時,傅霆洲睜開了眼睛。

但他的意識沒有恢復,

在頭痛欲裂的情況下,

他咆哮地掙扎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