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默看著三人跳“大神”,神色也陰晴不定起來,配合這陰森的氣氛,也顯得挺嚇人的。對於那人的話,丁默是一個字都不信,什麼鎖靈大陣,什麼噬魂花果,什麼築基裡很能打,統統不信。
這玩意隨便找幾個修士來就好了,為什麼偏偏選自己?自己很能打麼?總共就沒打過幾架,不說別的,就是那頭多顏蟒遇到的那三人,如果自己不偷襲,正面剛,自己都得玩完。所以這些問題最終還是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什麼偏偏選自己?
自己被抓顯然不是因為幾前年殺人,根本就是故意的。當初自己判斷對方想試探自己的靠山,但是現在的情況比那試探靠山要複雜了一些。
在森嶺城從被抓到送去死士營就那麼三四天,而這次有十幾天,並且還特意將自己被送進死士營的事特意告知自己,這明顯就是在等自己搬出靠山。但是自己有沒有靠山,自己很清楚。
所以現在這情況就是在對方明知自己沒靠山的情況,仍然將自己送了過來,但這說不通啊。很明顯對方做的事情需要隱蔽,不能光明正大地做,但越是隱蔽的事就越需要信任,或者說能夠信任的人來做。自己肯定不可能是對方信任的人。哪怕用平時給些恩惠的修士來做,也比直接用自己來做好得多啊。
丁默腦漿子都快冒煙了,這怎麼越想還亂了呢。拋開這些情緒,換個方向,靠山!對方為什麼想要知道自己的靠山?正常情況下,自己有沒有靠山跟對方沒有半毛錢關係,一來,自己與對方沒有絲毫交集,二來,自己有靠山,那對方把自己弄來豈不多此一舉?難道對方有收集眾修士靠山的獨特癖好?咋的還想弄個靠山集錦排名不成?
“呸!”越想越歪了,把思緒掰回來。
換個角度,如果這事必須要有靠山的人來做呢?“咦!”有點意思,丁默突然覺得這種思路有點意思。其實丁默從踏入堡壘那時起就一直在思索這些事。
當眾人來到堡壘中央,丁默也剛好想到“這事必須要有靠山的人來做”,發現這個思路有點意思的時候,所以這三人跟丁默說話的時候,丁默沒有搭理他們,並且臉上也陰晴不定了起來。
如果按照“這事必須要有靠山的人來做”的思路來考慮的話,根據利益這種亙古不變的真理來看,排除掉殺死自己這種得罪靠山的可能性,再排除掉透過自己做這事來與靠山搭上關係的可能性,那麼剩下對其有利的就是,掩蓋事實?分攤壓力??合作共贏???
丁默突然想到進堡壘之前,那人說自己“被護衛救走,然後自首的路上帶著護衛廝殺,然後被赦免”的套路。
那麼在得到自己靠山情況時,立即安排出發去死士營,然後劫船,然後安排到這裡做事,然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然後透過靠山來將這事壓制下去???
可是為什麼要劫船呢?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丁默,發什麼呆,快來幫忙,真以為自己是個少爺啊!!!!!!”
對了,“少爺!”丁默一邊過去幫忙,一邊思考對方劫船時為什麼要叫自己少爺?
唔,當時船上人挺多,也沒有傷亡,從邏輯上說,沒必要特意說“我們只是來救少爺的。”
誤導?不對,如果有靠山就不需要誤導,只有一種可能:“拉下水。”
這些怨靈和歷鬼在那人給的符文面前並沒什麼什麼殺傷力,最多就是干擾,所以有沒有他丁默區別並不大。再次確認所謂自己能打就是個幌子。
所以這次的事很不小,但跟他有什麼關係呢?自己沒有靠山啊。
召喚儀式進行得很快,一個空間通逐漸在形成。
“哎,兄弟,這個召喚儀式只會過來一個投影嗎?”丁默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一定,這要根據獻祭物品的吸引力和召喚者的實力來定。”
“那能指定召喚目標嗎?”
“當然了,如果你有對方特意標註過的物品的話。”那人還好奇地看了下丁默。
丁默咧嘴一笑,“那就好。”
在三人莫名其妙中,丁默將噬魂花根放在了供桌上。至於能不能把那人的投影召喚過來,他心裡也沒底。
隨著通道的形成,一道頗為高大的植物虛影正在形成,突然間,那虛影一抖,嗖的一下退了回去,就感覺是像被人直接扒了回去。
眾人茫然四顧,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