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並沒有計較,忍著疼痛,老老實實的找了最後一個空餘位置坐下。可惜旁邊一位獨眼壯漢伸腳絆了他一下,差點又摔了個狗吃屎,丁默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坐了回去。

“看你娘,再看老子直接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壯漢叫囂道。丁默止住了坐下的身子,押解他的三名投員立馬將其按在了坐位上,並用鎖鏈固定位。

其中一人還不懷好意地道:“你跟他一去死士營的人計較幹嘛。”聽著像是在偏幫那壯漢,可實際上,那壯漢一聽丁默是去死士營的,立馬蔫成了小雞,不再言語,其它罪犯也都好奇看著這麼年輕的“同行”。

那役員嘀咕了一句“無趣”後,便朝著一把椅子上的人作了一個揖,便離開了。

隨著艙門關閉,飛船也升空而去。丁默則打量了一下那名作揖物件,其閉著雙眼,除了沒有被鎖鏈固定外,看上去與一眾罪犯區別不大。

當然,關鍵是,就算對方脫光了衣服,丁默也看不出深淺,他一直沒有判斷對方境界的方法。

隨後丁默又挨個打量了好多人,打量什麼?當然是看看有沒有大佬啊,畢竟按照正常劇情,應該有人來‘劫機’救出被困大佬才對嘛。可惜並沒有。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愛咋咋滴。”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已經少了一大半人了,“我錯過什麼了嗎?”丁默想道。

很快,飛船停了下來,上來一批人,帶著十餘名罪犯下了船。飛船繼續起航,接下來的時間,如果反覆好幾次,直到就剩下他一個人。哦,還有一名閉著眼的,估計是押送官之類的人。

“喂,還有多久才到啊?”

“我叫丁默,怎麼稱呼?”

“啞巴?”

“聾子?”

“操,你開個腔啊,裝什麼死人。”

終於對方抬起了眼皮,看了丁默一眼,然後他就感覺腦子“嗡”的一下,一會感覺腦袋炸了,一會感覺在不停地轉圈,一會感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個不停,腦漿子都快散了。

“噗!”的一聲,噴出大口大口鮮血後,丁默直接暈了過去。

那人看著暈死過去,身體還一陣一陣抖動,鮮血也時不時從嘴裡流出的丁默,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眼皮合上了。

飛船很快就落在一處山嶺中的營地上,隨著艙門開啟,那人睜開雙眼走了出去,面無表情道,“來了個新人,拖出來,做個入營儀式。”

丁默被人提著腳,像條死狗般拖了出去,一路磕磕碰碰,等到了目的地,丁默的背上已經血肉模糊。

很快,一處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身著囚服的犯人,被集中了起來。看著被吊起來的丁默,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甚至有些人眼睛都開始興奮得漸漸發紅。

丁默在劇痛中醒來,發現自己被吊在半空中,面前是一群著著囚衣的人,這些人或赤著雙瞳盯著他,或壞笑地看著他,或神經質的發笑,不一而足。

“現在進行新人入宮儀式。”隨著一名身著“教”字服裝的人,持著一根鞭子緩步走來。

丁默對面眾罪犯的神情瞬間從狂熱就變得怯懦無比,有些甚至有些有不知名液體流了出來。

“新人入營第一式,殺威99鞭。”

丁默瞬間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身體彷彿裂開,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這才第一鞭。

隨著一鞭一鞭地抽,話音也傳進了丁默的耳中:“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是幹什麼的,有多大背景,是高高在上也好,是低賤如塵埃也罷,今後你只能跪匍在我們的腳下。”

丁默像只離開水的魚兒一般,做無用掙扎。那聲音如同魔音一般,一字不漏地繼續傳進了他的耳朵:“今後我們才是你的天,你那骯髒的靈魂,下賤的軀體,只有我們才能拯救,我們叫你去死,你就得去死,我們叫你活你才能活,豬狗般的丁默啊,向我們祈禱吧。”

被吊在空中的丁默如同被釣起的魚兒,左衝右突,拼命擺尾以求可以回到水裡,一切都是徒勞。

鞭子一次次地抽打,丁默一次次地掙扎,直到無力掙扎,被皮筋綁著的手腕處,已經被勒得深可見骨。

“我操,這貨在PUA我。”這是丁默昏迷前在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