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你為什麼不去救溫茂呢?”這句話在丁默腦子裡一直在反覆出現。早上他們分別時,當丘靜說出這句話時,丁默的心裡就咯噔一下,司光耀聽到這句話,也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心裡不好的感覺就強烈了起來。

而此時,丁默那種不好的感覺已經像潮水般湧來。“難道‘墨菲定律’在這個世界也適用??”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只見外面一隊身著治安司服的人,向丁默出示了一張紙,上書兩個大字:“拘傳。”

原城治安局審訊室。

丁默戴著靜默鐐銬,對面是兩男一女審訊員。

“姓名?”

“丁默。”

“性別?”

“男。”

“年齡?”

“19。”

“靈根數量?”

“7。”

“家庭住址?”

“城南區南街1566號”

“職業?”

“無業。”

“知道為什麼拘傳你麼?”

“不知。”

“砰”的一聲。其中一名男子猛地將記錄本甩在了桌上,背後靠著椅子,不屑道,“我勸你老實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我想先問一下” 丁默略微有些緊張,舉了舉手上的鐐銬道:“這樣子符合程式嗎?”

三人盯著他。

丁默將手放了下來,又道:“你們又想讓我交待什麼?總得有一個方向吧。”

丁默用手指蹭了蹭嘴唇,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對方要他交待什麼,但他不能主動說。

“你會武技,所以按照森嶺城法,給你帶上靜默鐐銬,符合程式。你把你殺害溫茂的事情交待一下吧。”另外一名男子開口道。

“我沒有殺害溫茂。”

沉默。

“砰”剛才甩本子那人將手猛地一拍桌子,“是讓你交待怎麼殺我兒子的,不是讓你否認的。你說沒殺就沒殺?笑話。”

“呵”聽到這話,丁默直接給氣笑了,“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是兇手了,那你還讓我交待什麼?想必證據這些你們是早就準備好了。”

“你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勞資弄死你!”那人一抬手,丁默就感覺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直接就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對方手中。

丁默雙眼發黑,心臟劇烈跳動,意識模糊期間,恍忽間又聽到了“砰”的一聲,然後一句“這是治安局,不是你溫家,你再多說一句,我當著你爹的面弄死你。”

審訊室外,也有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坐在一塊光幕前,女人看見光幕裡的情況,看了一眼男人,只見那男人嘴角抽了抽,女人收回目光,抿了抿嘴唇。

丁默感覺一道能量又竄進了心臟,一道女聲忽遠忽近地傳來,“簡局,他的心臟有些問題。”

丁默的意識迴歸,人也清醒了過來。睜眼就看見對面那女人正低頭看著自己。“真漂亮。”丁默下意識道。

那女人呵了一聲,不屑道:“恢復了嗎?恢復了就繼續吧。”說完就起身回了座位。

丁默自己翻身爬了起來。

“那就說說你們進山的情況吧。”那道男聲傳來。

翻身爬起來坐下後,丁默就看見剛才那個掐自己脖子的人,也就是溫茂他爹,嘴角鮮血正溢位,人蜷縮在牆角。

丁默有些懵,只是稍稍一愣,便不再關注那個男人,只是將自己與他們一行三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但是丘靜說她本來想去救的,但是你把她打暈,並拿走了他的火球符和包裡的三十塊靈石。”

“嘁”,丁默嗤笑了一聲,但是心裡卻不平靜: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關於這一點,我沒法解釋,畢竟現場就我和她兩人,她想怎麼說都行。”

丁默心裡極為苦澀,這玩意還真是說不清了,森林裡本就是妖獸和動物的天下,現場的痕跡說明不了什麼,而溫茂早就屍骨無存了,而現場留下的血跡只能證明是受害地點,同樣什麼都證明不了。

至於丘靜的揹包,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即使找到反而證明了他把丘靜的揹包拿走了。

“你可以問問司光耀,他跟我們一起。”

“我們問過了,他說他當時睡著了,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醒來之後只聽見溫茂喊丁默救命的聲音,然後就傳來溫茂的慘叫聲和一聲虎嘯,再之後就看見你給他的留言。”

丁默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他只能嘶啞著道:“要不然你們模擬一下當時的情況?”便不再言語,經過剛才腦子的急速轉動,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可惜一無所獲,看來這口鍋自己只能硬背了。

“據丘靜所說,你還意圖對其不軌?”

丁默愣了好一陣,不由嗤笑道:“她說的話,你們就這麼相信?”

“嘁,丘靜家世良好,以三條靈根入學修士班,做為驕子,她會說謊?反倒是你們這種人多靈根,怨天尤人,嘆其不公,覺得別人都欠你們的。你們這些見財起意,見色不軌的社會底層人士,我見得多了,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