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不錯,兀突哈是我們殺的,但那在‘規則’之內,並不是你們‘以大欺小’的理由,再說了,我何時設下繼續獵殺你們的計謀了?你們不過是為了掀起戰爭而尋找的拙劣藉口罷了!”朱良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咬死了對方想掀起戰爭。
“狡辯!你放著近在咫尺的撣城不用,偏偏從四千公里外的森嶺城調人,還把暗矛小隊拉出來充當保鏢,這麼明顯的破綻,我們就那麼傻嗎!!”
“哈哈哈!”朱良龍的笑聲從光幕中傳來:“身浣,你還敢說你不是想挑起戰爭?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先不管我有沒有這種想法,即使有,你們不來上當就好了,何必自己撞上來,想證明自己有多愚蠢嗎?你想戰我奉陪就是,找那麼多借口乾嘛。”
“說到這個,身浣!我告訴你,因為兀倫、介日朗和圶夳的偷襲,而導致我們死了十萬煉氣士,這事可不是臆測藉口可以搪塞過去的,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一波反威脅直接從光幕裡砸了過來。
身浣毫不為所動:“朱老怪,我知道你自詡智謀過人,能言善辯,我不跟你做無謂的口水之爭,我剛才提的條件,你自己選一項吧。”
面容再次恢復到嫵媚誘人的身浣,展顏一笑:“這可是有2名道種呢,還有二十萬煉氣士呢,我要是將他們全吞了,不知道你朱良龍回去要怎麼交待呢?哈哈哈哈哈哈!!!!”
光幕裡沒有聲音傳來,眼前的情況著實有些棘手,無論如何,已經死掉幾萬人了,這二十幾萬人是不能放棄的,影響太大了。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無法交待,你就這麼想挑起兩族,甚至各族的戰爭嗎?這個責任你扛得住嗎?”朱良龍有些氣餒的聲音從光幕中傳來。
“朱老怪,你們損失這點人,對於你們森嶺城,甚至森嶺府來說是挺多,但對於東盟來說,這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別提整個人族了。你覺得你們高層會為了這點人跟我們妖族翻臉嗎?”
身浣又似笑非笑地繼續補了一刀:“再說了,你又怎麼判斷我們妖族不想開戰呢?”
朱良龍的身影從光幕中消失了,但身浣毫不在意。
安靜,除了鴸鷹扇動翅膀的聲音外,沒有任何別的雜音。
壓抑,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粘稠。
緊張,徐弦龍和他的暗矛小隊成員握著武器的手指都有些發白。
五分鐘過去了,徐弦龍死死地盯著光幕,但朱良龍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在光幕裡。
……
雙方的聲音都很大,也沒有做絲毫掩飾,直接穿透艙壁,傳到了這二十多萬煉氣士的耳中。
船艙內的氣氛也是異常壓抑,甚至隱約有哭聲傳來,他們都明白自己接來的命運就在一念之間。
丁默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拖著尚未癒合的身體,一瘸一拐地來到窗邊,看著把視窗圍得滴水不漏的人群,就似乎可以透過他們注視外界的情況一樣。
“呀,活蹦亂跳呢,看來運氣不錯。”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丁默轉過身,看著同樣半邊身體緾著繃帶的司光耀,笑道:“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哪有那麼容易死。”
“哈哈,你罵自己就好了,幹嘛把我也捎上。” 司光耀笑罵道:“我都快愁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然呢?人生嘛,就像QJ一樣,如果無法避免,不妨享受一下。”
“滾吧你,別把我帶壞了,我還是個孩子。”
就在兩人聊天打屁的時候,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從光幕裡傳來:“我們森嶺府防區後退一百公里,只能做到這一點,不然就開戰。”
“再加5000億靈石。”
“1000億,否則開戰。”
身浣露出了笑容,揮了揮手,幾千只鴸鷹齊齊掉頭轉身飛走了。至於那死掉的幾萬煉氣士,雙方都沒有提,對於朱良龍來說,這是恥辱;對於身浣來說,到手的好處才是好處,沒必要多生事端。
“走了,走了,他們離開了,他們離開了!!”圍著窗邊的人群發出歇斯底里的喊聲,船艙裡頓時熱鬧了起來。有人嚎啕大哭,也有人瘋狂大笑,所有人都在發洩,畢竟那種生死在別人一念之間的感覺,著實令人難受。
至於出發時徐弦年作出的安靜條例,此時壓根沒人在乎。
丁默與司光耀相視一笑,同樣發出劫後餘生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