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嚓”的一聲,斧頭裂成八瓣,那爪子反射著微弱的月亮,“唰”地一下就朝著丁默小腹而來。丁默用靈氣載入《太平經》,再給《攀雲縱》載入, “嗖”地一下閃到金花豹的背後。

這時候金花豹的爪子也抓破了丁默的殘影,說是遲那是快,丁默再次用靈氣載入給《大小擒拿》,並快迅抱著豹頭,用力一擰,同時閃電般的抽回了雙手。

金花豹腦袋一歪,攤倒在地,但那爪子仍然在丁默抽回雙手的時候給稍稍擦到一下,頓時丁默的左手鮮血噴湧而出,飆出了三尺遠。

但此時丁默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強打精神,在如風車般的喘息下,心臟的跳動速度估計跟他被嚇死的那一次差不多快,眩暈襲來,但丁默死死地咬著舌頭,不讓自己暈過去,開什麼玩笑,在山林裡暈在一頭死了的豹子旁邊,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渾身痙攣,直翻白眼,被咬破的舌頭滲出的鮮血跟肺裡擠壓出來的泡沫混合在一起,從丁默的嘴裡不停地流出,連續用靈氣載入技能,令丁默的身體負荷在瞬間增加了一倍,使本就處於高負荷的心臟差點瞬間崩潰。

彷彿過了幾秒鐘,也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這時候丁默的感知是錯亂的,但不妨礙他的神智快速恢復,身體也快速恢復控制,劇烈而急速跳動的心臟也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疲憊,這是丁默現在唯一的感受,如潮水般襲來的疲憊不停地衝擊著丁默的眼皮,“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這是隨之而來的情緒,濃烈而又劇烈。

丁默咬著牙,在自己大腿內側,用指甲蓋夾起一小片皮肉,用力一擰!!!!!

“嗷嗷嗷嗷嗷嗷哦哦哦哦哦”奇怪的慘叫聲從丁默的嘴裡發出。

痛肯定是痛了,至於快樂不快樂,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丁默終於是稍稍清醒了一些,此刻丁默的運氣非常的好,就在金花豹旁邊就有好幾株煙蔓。丁默先是迅速扯下一塊布,令本來就破爛不堪的外衣,再次零碎。

他先將左手深可見骨的傷口包紮了起來,然後迅速地抓上幾大把煙蔓葉,用力搓揉出汁液,胡亂而粗暴地在金花豹身上塗抹了一下,然後扯出一株煙蔓並抗著金花豹的屍體快速跳上一棵樹,將金花豹的屍體放在樹椏上,再將煙蔓蓋在金花豹的屍體上。

也虧得丁默天天鍛鍊,加上修煉《基礎斧訣》對力量的加成,再配合《攀雲縱》,提著三百多斤的金花豹上樹還是沒問題的。

但問題是丁默剛剛大戰完,身體負荷還沒有恢復,咬牙將金花豹提上去後,眼前金星直冒,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

不幸中的大幸是,摔下來的疼痛讓丁默的精神清醒了些,他迅速地再次抓上幾大把煙蔓葉,搓揉成汁液,塗抹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傷口那裡多塗了一些,然後跳上稍微遠離的另一棵樹的的枝椏上,用煙蔓將自己蓋上的同時,也用煙蔓藤將自己捆在枝椏上,做完這一切後,丁默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昏迷了過去。

……

薄薄的霧氣像層面紗遮住了清晨的樹林,彷彿神秘的女子;又像搔首弄姿的妖精籠罩在樹林上,彷彿陰森恐怖的圖畫。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在紫色的樹林間時,不論是神秘的女子還是陰森恐怖的圖畫都退得一乾二淨。

陽光起起落落,忽隱忽現,雲層波詭雲譎,“咔擦”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將熟睡的丁默吵醒。

丁默賭贏了,他沒死,金花豹也完好無損。

大雨傾盆,但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因為大雨,進山出山的人會很少。

所以顧不得仍然疲憊的身體,丁默在瓢潑的大雨中扛著金花豹的屍體在樹木間快速跳動,跳上十分鐘,歇上十分鐘,又跳上十分鐘,又歇上十分鐘,就這樣極為艱難地慢慢走出了大山。

回到了小鎮上,但所有的商家都已人去店空,幸運的是角馬車依然還在堅守。不然丁默還真不知道咋辦了,總不能走回去吧。

……

掌櫃微笑地看著面前臉上同樣青一塊紫一塊、衣服比上次還要破爛不堪、雨水不停地從他身上滴落,流在椅子上,並順椅子著流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

“你想怎麼處理這頭金花豹呢?是單獨出售材料,還是整個打包一起處理給我們回春閣呢?”

“掌櫃的還能給打包處理?”

“當然,這頭豹子品相非常好,皮毛沒有絲毫損壞,用來制甲那是相當不錯的材料,做價五塊靈石。眼珠、鬍鬚,臟器,骨頭等藥材和材料做價五塊靈石,這隻大貓的淨肉估計有二百多斤,做價五塊靈石。我這邊十五塊靈石把你這隻大貓整體收了,咋樣?”

丁默眼睛轉了轉,他在回來的路上也給這頭大貓估過價,大概在十到二十之間,畢竟,不是所有材料的價格他都清楚。

掌櫃的看了看他,又不緊不慢地道:“看上去你需要休息,還受了傷,你整體打包給我,可以儘早脫身,老實說我給的價格肯定不是最高的,如果你拆開賣,估計能拿到十七塊靈石,但畢竟很麻煩不是,還要花不少時間和精力,道途漫漫,時間最為寶貴,你說呢?”

“掌櫃直爽,這樣吧,十五塊靈石我給掌櫃了,但是你需要留給我三十斤淨肉。另外我還需要兩瓶氣血散和一瓶氣血顆粒,掌櫃的給打個折扣唄。”

“哈哈,爽快。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鄙姓金,叫我金掌櫃就好了,就衝你這性子,氣血散和氣血顆粒,我一樣送你一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