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譯源的競賽日期如約而至，陳廈正著手準備第一次大聯考。
競賽前一日晚自習放學後。
“你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陳廈叮囑著，“是不是也要沒收電子裝置?”
陳譯源搖頭，“比賽不可以帶入場，其他時候可以用。”
“我會聯絡你的，你不用擔心我。”陳廈把手裡的東西塞到陳譯源包包裡，“我放了一個護身符，你肯定會獲獎的!”
陳譯源唇角彎了彎，嗯了聲。
陳廈張開雙手，“要不要抱抱我。”
“會有好運的。”
陳譯源笑了，他點頭，“要。”他張開雙手把陳廈整個抱進懷裡，“聯考別緊張，考成什麼樣都很棒。”
他的懷抱帶著秋日的涼意，陳廈窩在他懷裡，悶悶地點點頭。
“說話。”陳譯源摸了摸她腦袋，“我老覺得你在哭。”
陳廈笑眯眯地抬頭，“好不容易抱一次你，我當然要好好感受一下嘛。”
她埋頭深吸一口，“你好香。”
話有歧義，陳譯源耳朵紅成一片，他照做，“你更香。”
他垂頭埋在她頸窩聞著，“是沐浴露的味道嗎？”
陳廈有點害羞，從他懷裡掙開，“是啊……好了，回宿舍吧，明早就要出發了。”
教室的人都走了，就剩他們倆，上高三後，級主任怕他們休息不夠，又怕他們複習不夠，把熄燈時間調後，又把最後一節晚自習取消了。
說是讓想學的同學留下來繼續學，困的同學回去睡覺。
陳譯源看了看時鐘，聲音低沉，“九點半。”
他撐著桌子，把陳廈擋在自己懷裡，他垂眸看她，“每天都和徐謙一起去補習?”
陳廈愣了下，解釋，“他也在那補習，我和他順路才一起的。”
陳譯源點點頭，“嗯，傍晚你自己出學校我也不放心，麻煩他了。”
陳廈彎唇，“你不吃醋了？”
“吃。”陳譯源聲音降低，聽著有些啞，他低頭，和陳廈的臉靠的很近，“考完這次，以後我送你。”
他呼吸的氣息噴在陳廈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味，沒有口腔異味，陳廈對著他的眼神，有些臉紅，她往後靠，直到抵到桌子。
“躲什麼?”陳譯源越發靠近，他迷戀地聞著陳廈身上的味道，“不是喜歡我嗎？”
陳廈覺得陳譯源有點不對勁，她扭頭，輕聲說，“會有老師路過的。”
“嗯。”陳譯源退開，把自己的包拎起來，“那我們去一個沒有老師的地方。”
“你怎麼了？”陳廈側頭看他。
陳譯源平靜地說自己想幹什麼，“有點想親你。”
“……”陳廈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錯愕，“你說什麼？”
兩人剛好走到教室門口，陳譯源停住腳步，把她拉回來，門一關，他雙手撐在門上，陳廈又被他禁錮在雙手之間。
“想親你。”陳譯源重複道。
他低頭，教室的燈有些弱，他高挺的鼻樑遮住另一半臉的光，看著有些陰暗。
陳廈側過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陳譯源額頭抵著她的頸窩，他輕聲說，“這學期見你的時間很少，你在的時候我不在，我在的時候你不在。”
“我聽別人說你和徐謙一起去補習，我很難受。”
“自從我去上競賽班，每天見到你的時間就變得很少。”
“我很想你。”
陳廈伸手抱住陳譯源，她回應他的感情，“我也很想你。”
陳譯源抬起頭，看著她的唇，直接親了上去。
他輕啄了下，慢慢描繪她的唇形。
陳廈緊閉眼睛，緊張到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兩人身高差剛好，陳譯源彎腰低著頭就能親到她。
初吻很簡單，陳譯源也沒經驗，他稍稍磨蹭了會就離開了她的唇，親完他才開始緊張，“你……”
“比賽加油。”陳廈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下，全臉都通紅，她聲音都還帶著顫，“加油。”
陳譯源勾唇，“嗯。你也是。”
第二天，陳廈到教室的時候陳譯源已經坐上學校準備的大巴車離開。
比賽上午就開始，要早一點過去才好準備。
她坐在位子上，雙手握著祈禱著。
保佑他一定拿獎。
與此同時，陳廈也開始了第一次大聯考。
五大省聯考，陳廈著手複習了很久。
每個考點她都來來回回複習了很多次，考場的題目她做的遊刃有餘。
徐謙和她一個考場，語文考試，她提前交了考卷，坐在一樓石凳子發呆。
發了會呆，她拿出數學冊子背公式。
下午就要考數學。
肩膀被拍了拍，陳廈回頭。
“你也考完了？”她驚訝，來人是徐謙，“你作文寫完了嗎？”
“寫完了啊，你看不起誰呢。”徐謙把手裡的牛奶給她，“補習還是要有點效果，不然錢白花了。”
陳廈小聲囔囔，“你不去專門補語文的，來數學機構補語文。”
不知道徐謙聽沒聽到，他沒什麼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