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淡聲,“幫我聯絡就行。”

Zeus笑了下,“行,我一會去幫你問問,事成了給你訊息。”

“嗯。”

掛了電話,容知端起那杯牛奶喝了口,眸子微微眯起,卻沒有再喝。

......

夜涼如水。

首都國際機場,VIP通道。

兩道修長的人影從裡走出。

稍矮一點那位頹喪著臉,“柏宿,你這是在壓榨勞動力。”

一點好處都不給,就讓他像助理似的陪著他飛來飛去。

柏宿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挽到臂肘的位置,露出來的面板冷白,線條優越。

他沒說話。

江故君左右看了眼手上那兩個碩大的行李箱,“你出差還是搬家,帶這麼大的行李箱。”

箱子各三十寸,箱子本身的重量加上裡面東西的重量,約莫一個四十斤左右。

柏宿嗓音淡漠,在飛機上許久沒開口的緣故,出聲有些沙啞。

“搬家。”

江故君腳步一頓,神色微變,良久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你要在京城久住?真的不回聖格島了?”

柏家是京城世家之首,在五十年前就遠離京城紛爭,到海上一座碩大的島嶼上自立為城。

雖離華國遠,但柏家的威名與權利,依舊穩穩壓著其他三家。

十八年前那場讓京城四大世家格局洗牌的“應沈圍容”一事,還是柏家現任掌權人出手鎮壓,才把這件事給平息下去。

也就那次,柏家又回到聖格島,十八年未歸。

柏宿身為柏家嫡系的大少爺,要是他現在決定長居京城,江故君眼前已經浮現出京城幾大世家得知這個訊息後,驚慌失措嚴陣以待的情形了。

柏宿低頭看手機,柔軟的黑色檀發垂落下來,拂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那雙桃花眸天生含了情,此刻微微斂著倦意,慵懶醉人。

回完資訊後,柏宿隨意的把手機放回口袋,單手插兜不緊不慢的淡聲,“久住,不用露身份。”

江故君懂了,哦了聲,“那我找人幫你掩行蹤。”

柏家有專門養著的駭客,只是這次情況有點特殊,柏宿是被柏家那位掌權人也就是他親爹趕出來的,所以就沒人替他隱藏行蹤了。

這件事在聖格島已經傳開了,柏宿匆忙飛華國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他爹要求他在兩天內離開聖格島。

柏家沿襲舊傳統制度,只有嫡系一脈能得到繼承權,柏宿是長嫡,然而在他之下,還有三個弟弟對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

而且從柏父這代起,舊制度改革,繼承權換成能者居高,意味著就算柏宿是長子,繼承權也要公平競爭。

柏宿八歲前一直在外祖家,八歲後回到聖格島接受統一授課學習的制度,成年後,就被柏父外派遊歷。

五年後遊歷歸來,柏家權力已經在柏父有意無意的授意下,被三個弟弟瓜分完畢。

柏宿現今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還被柏父勒令離開島上。

可謂是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了。

偏生柏宿還挺無所謂。

上了車。

江故君吩咐司機:“去亭山別院。”

隨後他開啟手機開始聯絡人。

柏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眉眼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