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終於進了咸陽城,咸陽城內百姓跪拜在兩側迎接始皇帝的歸來,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面,秦始皇始終沒有露面,趙高已經全權代理了秦始皇的一切事宜,誰要是想見秦始皇一面都被拒之門外。

回到皇宮,趙高下令,始皇帝陛下舟車勞頓辛勞,需要休息為由遣退了所有人。華夏回到住處越思量越覺得不對勁,陛下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莫非有什麼不測,可私下詢問秦始皇貼身侍衛卻又得不到任何答案。

回到咸陽後,不知為何咸陽的天氣突然陰沉起來,電閃雷鳴,一塊塊烏雲,寬的像石碑石似的,彷彿整個大地都被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雷聲隆隆,宣告著即將到來的變故。大雨如注,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大地。這樣的鬼天氣只有在沙丘的時候才有,華夏被雷雨聲驚醒,她披上外衣走至胡亥的大殿內,發現殿內空無一人,胡亥也不在住所,覺得很奇怪,這麼晚了,大家都去哪裡了?

她起身離開向秦始皇大殿內走去,這才看見身邊一些人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太醫們也都出動,各個神色凝重,像熱鍋上的螞蟻。

華夏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未踏進殿內,裡面傳來宮人大呼:“陛下!駕崩!”隨即殿內哭聲一片,響徹宮中。

殿內,秦始皇靜靜躺在床上,床榻前胡亥坐在那裡,其他皇子分列兩邊,妃嬪與太醫們跪在下面,妃嬪們早已泣不成聲。一些朝廷眾臣為防止混亂,開始尋找陛下之前留下的詔書,無一人尋到,就在此時趙高緩緩走來,手裡舉著錦帛低聲說道:“陛下病重之時,已將詔書擬好,交與老夫保管!”

眾人開始催促趙高趕緊昭告天下,趙高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停頓片刻,開啟詔書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年事已高,已知時日不多,大秦不可無君主,朕命皇子胡亥為大秦二世皇帝,欽此。”

聽到此詔書,胡亥本人倒沒有任何反應,目光之下眾多大臣很驚訝,誰也沒有想到胡亥殿下會成為二世皇帝。

“不可能!扶蘇雖遠在邊疆,雖被廢,但太子待遇還在,可見陛下還是有意立扶蘇為二世!怎會另立儲君!”一大臣懷疑詔書有問題。

“對啊,扶蘇還在,怎麼可能是胡亥殿下?!再說了儲君一事也得等到扶蘇公子回來才能定奪,我們不同意!”有些大臣也跟著附和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趙高一個眼神,突然衝進來許多侍衛拔劍相對。

“各位同僚,你們是覺得老夫會假傳聖意?先帝玉璽在此,難道還有假?”趙高向眾臣出示秦始皇的玉璽印 。

群臣看到這,面面相覷,有些人閉上嘴巴,只有少數大臣還在極力爭辯。

“哼!我不相信,先帝會這樣做,從沙丘回來,我就感覺不對勁,先帝自沙丘之後就從未露過面,莫非趙大人當時就知道先帝已經駕崩,早早擬好了聖旨!”突然一個大臣質問道。

“放肆!先帝此次南巡,龍體吃不消,回宮之後才每況愈下以至於今夜都沒有熬過去,你竟敢詛咒先帝早死!老夫是看你享福享多了,想去陪先帝吧,來人!詛咒先帝,罪處當斬!”說著,趙高一個眼神,身後的侍衛不由分說,拖著這位大臣往外拉。

“趙高!你獨斷專權,你憑什麼處斬我!你這個奸臣!一定是你做了手腳······”

其他人見狀,漸漸也沒敢出聲,大家互相看著。許久,大殿內安靜地連一根針落下都聽的清楚。

“各位大臣,我知道,你們都是陪父皇一統六國的功臣,父皇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難道是各位大臣覺得,是本殿下弒父篡位嗎?“許久榻前傳來一個冰冷、低沉地聲音,胡亥負手站立,掃視眾人。

看到胡亥嚴肅落寞的神情,下面的人也不再說什麼。趙高見此立刻主動擁戴大秦二世皇帝胡亥接領聖旨,胡亥接過,神情也漸漸複雜起來,群臣第一次叩拜新帝。

華夏站在殿外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覺得這一切來的好突然,昨日還是皇子的胡亥,今夜就已登上了皇帝的位置,胡亥做了皇帝,那麼扶蘇呢?

秦始皇駕崩後,二世皇帝胡亥開始操辦喪事,整個咸陽城都沉浸在悲痛與惶恐中,悲痛此時的天下被趙高等人掌控,秦始皇生前重用的老臣這幾日裡都被趙高以各種名義殺害或關押;惶恐是大秦的百姓,秦始皇在世時天下已經開始動盪不安,大批農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如今秦始皇突然駕崩,大秦的江山搖搖欲墜,底層百姓賦稅深重,日子苦不堪言,他們相信因果報應,擔心世道輪迴,大秦隨時陷入動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