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沛收起你那副賤兮兮的表情,你覺得那種緊急的情況下,我會去注意那人長的什麼樣子?

何況當時她過敏,臉上都是紅斑,我急都急死了,還會在意別人的長相啊?”

季宴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口都有股被抓緊的感覺。

怎麼可能還會去看那女人長的好不好看,那時候一心就想著要救人,才沒有去管那麼多。

“那真是可惜了,原本以為是你的桃花,沒想到只是擦身而過。

宴舟,你這種病最好能去談了戀愛,這樣也可以更好的治療你這個病。

畢竟跟自己的愛人相擁或者愛撫,都是最好的治療方式。

你為什麼不去試試看?”

簡時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是一直建議季宴舟能去談一場戀愛,就算沒有結果。

也可以安撫他現在難熬的病痛折磨,雖然不是身上的疼痛,但是對病人的心理就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孤獨感,不安感就會襲擊他的全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如果身邊有愛人相陪,給予一個簡單的擁抱,都比跟他這個醫生待一天來的效果要好的人多。

肌膚飢渴症的人就是要跟人有多的身體接觸,雖然聽上去這種病很變態,很讓人反感。

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就是小時候沒有受到家人的愛護才會產生這樣的心理疾病。

而季宴舟又是那種完全不聽簡時沛建議的人,當時簡時沛讓季宴舟多跟人接觸,每天用藥物控制,或者強制性的用自己的忍耐力治療也不是一種辦法。

但是季宴舟在要進行這種方案的時候,就會突然之間的退縮。

而且開始有那種不敢靠近人的趨勢,不像一般人的潔癖那樣,他是對於跟人肌膚相處產生了恐懼。

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以前還可以用跟人握手來緩解,現在好像這種方式也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效果。

就像現在簡時沛建議讓他談個戀愛,反正他也不願意跟別人接觸,那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大概可以接受吧?

簡時沛是完全不瞭解季宴舟這個人為什麼那麼不願意跟人接觸,心裡是想著治病,但是身體就是抗拒這些治療。

雖然這兩年控制的還是可以的,但是簡時沛不知道在沒人的夜晚面前這個男人是怎麼挺過來的。

畢竟得這樣病的人,最討厭的就是無人的夜晚,那種孤獨感會佔據他所有的思緒。

雖然剛才聽季宴舟說最近他的病控制的還可以,但是對簡時沛來說並不是這樣。

但是剛才也因為季宴舟的那句話,簡時沛想到了那個被季宴舟救的女人會不會就是治療他這個病的良藥?

所以他才會又提議讓季宴舟去試試談個戀愛,這樣季宴舟也可以少受點折磨。

雖說談戀愛很有可能陷進去,或者沒有什麼好的結果,但是如果有一段時間可以更好的控制他的病情的話。

那也算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式,畢竟什麼方法都有利弊,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覺得有什麼樣的人會接受我這個病?一聽上去就覺得是個變態。

我不想被人當成一個異類看待,畢竟這種病在這裡也不是很常見,何況它還擁有這麼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名稱。

你覺得正常人會接受我?特別是女人。你也知道我對女人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

季宴舟在提到女人的時候眼神就一下子的黯淡了下去,還帶著一絲絲的冷光。

“為了你父親那件事情?”

簡時沛是知道季宴舟為什麼提到女人就反感,而且有時候還很激動。

還不是他那個好父親做出來的好事,如果不是帶那個狐狸精上門的話,大概季宴舟會是一個很幸福的人。

畢竟劉家那麼好的產業,他母親還是那麼溫柔的一個女人,家世好,還是名門千金,端莊大方,完全是個賢內助。

但是男人就是不滿足現狀,特別是有錢之後,就開始在外面養小三,養也就算了。

還被小三找上門,然後還光明正大的帶小三上門氣自己的妻子,簡時沛是想不透季宴舟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宴舟的母親那麼溫柔也不強勢,除了在家相夫教子基本上很少管自己丈夫的事業。

而且也不會嫌棄她丈夫以前家世不行的狀況,她的家人也都是一樣的,就當季鴻鳴跟自己親生兒子一樣。

就算是入贅也沒有遭受到那些入贅人的苦難,都是按照正常的女婿來對待,何況也沒有強迫他完全的入贅他們劉家。

從季宴舟的姓氏就可以看出來,劉家根本當這個入贅的女婿跟普通女婿一樣,就只是她女兒沒有嫁到季家而已。

主要還是季宴舟的外公想要把自己的公司交給季宴舟的父親,如果當時他不找小三,一心一意的對待劉家的話。

所有的產業都會是他的,根本就不用後面那麼不光彩的手段來奪取。

所以在發生那些事情之後,劉家的親戚也好,周圍的鄰居也好,完全的不相信這麼老實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麼讓人唾棄的事情。

不但婚內出軌,讓自己的接髮妻子得了重度的抑鬱症,然後鬱鬱而終。

隨著老丈人也隨即而去,他不但不管自己的兒子,還剝奪了自己兒子繼承的劉氏的企業佔為己有。

還跟小三和那個小兒子過著富裕的生活,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大兒子。

因為這樣季宴舟就得了肌膚飢渴症,還有對女人產生了一種厭惡感,這一些都是他的父親造成的。

簡時沛能理解季宴舟現在的心情,畢竟自己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後還幫助他治療他的心理疾病。

雖然他也想幫助季宴舟走出那個陰霾,但是好像他不是季宴舟的那一計良藥。

他也愛莫能助,希望季宴舟能堅強的生活下去,從而戰勝自己心裡的那個疾病。

但是處於好友,他也想好好的關心一下自己的好友,為他分擔一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