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桃貝桃,我剛才問過店長了,她說剛才那個沈老闆是她男人!都有兩個娃娃了!”下班後,房鈺對貝桃說。

“她說什麼你都信?”貝桃還是嗤之以鼻的,“我看她就是好面子,才編話騙你的!”

“可是店長還說要把娃娃帶來店裡給我們看看呢!”房鈺還是不死心地勸著貝桃。

“別煩我了,她就算真有娃娃,也肯定是不知道是跟哪裡來的野男人生的野種!”貝桃不耐煩地說。

房鈺驚得眼都睜大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咱們店長呢?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沈老闆,想趕著去當小三?”

“你說誰呢!”貝桃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在了真心勸說她的房鈺身上,“以後別跟我說話了,你這個死肥婆!”

第二天,顧瑤把諾諾帶去了服裝店。諾諾的幼兒園裡有不少小朋友得了重感冒,顧瑤怕諾諾被傳染,乾脆就讓諾諾先放兩天假。

“阿姨好!”諾諾被顧瑤抱在懷裡,軟糯糯地打著招呼。

“你好!”房鈺笑得眼睛都眯在一起了,“寶寶真可愛啊!這麼一看,長得也很像沈老闆啊!”

諾諾的鼻子嘴巴的確長得很像沈晟遠,兩個娃娃長相都是隨沈晟遠多一些。

“是嘛?”顧瑤裝作委屈地扁了扁嘴,“人家都這麼說,我生的兩個娃娃,都更像我男人,沒一個隨我的!”

“您和沈老闆都長得好,娃娃隨誰都行!”房鈺笑著說。

貝桃原本一直遠遠地站在旁邊,直到聽房鈺說諾諾長得真像沈晟遠,才走過來看了眼。

“貝桃,你要不要也抱一抱……”

房鈺的話說了一半,貝桃就忽地轉身走了,她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

“你們這是怎麼了?”顧瑤敏銳地察覺到貝桃的不對勁,問。

“沒什麼,就是因為一點小事,我和貝桃吵架了,您別擔心,店長,我倆過兩天就好了,不會影響店裡的生意的。”房鈺憨憨地笑著,解釋道。

房鈺是個老實姑娘,她和貝桃是同一個村子裡來的,也不好意思把貝桃看上了顧瑤的男人這件事說出口,只是打著哈哈。

顧瑤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說什麼。

貝桃昨天被沈晟遠拒絕,今天又看見顧瑤抱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心裡嫉妒得幾乎要發狂了。

她偏偏在這件事上格外地不服輸,貝桃一邊偷偷學著顧瑤打扮,把自己的兩根麻花辮改成了大波浪卷,還買了兩根劣質口紅,每天堅持塗在嘴巴上。

顧瑤覺得這個貝桃實在是奇怪得很。

這兩天不光對顧瑤不理不睬的,就算顧瑤跟她面對面的說話,她的眼睛也不願意往顧瑤身上瞟半分。

更讓顧瑤受不了的是,貝桃似乎有意無意地在模仿自己的穿衣打扮風格。今天顧瑤穿了米白厚棉襯衫配棕色半身長裙,明天貝桃必定穿的也是白襯衫加棕色長裙。

但好在貝桃工作態度還算認真,顧瑤也不好對她說什麼。

顧瑤和沈晟遠提起來貝桃最近的反常。沈晟遠摟著顧瑤,頓了頓:“貝桃是誰?”

“就是我服裝店裡的那個店員啊!你上次去她還給你倒水了。”

沈晟遠搖了搖頭:“沒注意。”

他當時滿心滿眼的都是顧瑤,連那店裡有幾個店員都沒注意。

顧瑤也覺得不算什麼大事,她伸出手在沈晟遠臉上摸了兩下:“你該刮鬍子了,都長這麼長了。”

“是嘛?這兩天沒注意。”沈晟遠摸了摸下巴。

“再不刮就像小老頭了!”顧瑤裝作嫌棄地收回手,“都扎手了!”

沈晟遠趁她不注意,抓過顧瑤的手猛親了兩口。

顧瑤作勢要打他,想了想先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塊手錶摘下來了。

這塊手錶還是之前沈晟遠之前送給她的那塊。顧瑤一直珍重地戴到現在。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盧恆嗎?”沈晟遠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他開了一家餅乾廠。”

“餅乾廠?”顧瑤愣了一下,“那不是和你上一世一樣?”

“我也覺得很奇怪。”沈晟遠說,“上一世我那家餅乾廠一開始確實有些盈利,還被報紙報道過。但是很快因為原材料價格上漲,市場不景氣,就沒再開了。”

“你說,盧恆他……會不會是也重生了?”顧瑤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沈晟遠摸了摸下巴,發現自己的鬍子確實是該剃了。

“只要他別來找咱們的麻煩就行。”顧瑤攥了攥拳頭,“他要是還敢來騷擾咱們,我可饒不了他!”

“放心,有我在呢。”沈晟遠揉了揉顧瑤的頭髮,低聲說。

“說起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顧瑤摩挲著沈晟遠眼睛下淡淡的青黑,有些心疼地說,“要不明天咱倆都放一天假,好好睡一覺,我給你做好吃的。”

沈晟遠摟住顧瑤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你陪我一天。”他有些強硬又有點任性地說。

“好,我明天一天都是你的。”顧瑤笑著說。

沈晟遠緊緊摟著顧瑤,過了半晌才哼了一聲:“你本來就是我的。”

或許沈晟遠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不安,在顧瑤提到盧恆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一份不安便被放大了。

顧瑤低下頭在沈晟遠額頭上吻了一下。兩個人深深地擁抱著,都沒再說什麼。

“不早了,睡覺吧。”顧瑤鬆開摟著沈晟遠的胳膊,伸手想要拉滅床頭櫃上的檯燈。

沈晟遠卻拉住了她:“還不算晚……還能幹點別的。”

顧瑤明白了沈晟遠話裡的意思。她窩進棉被裡,小聲說:“那待會你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