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江心惑,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只要不對勁他就立馬救人。

好在江心惑喝完只是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好苦。

“良藥苦口。”

他又把那些個瓶瓶罐罐丟進儲物袋裡。

江心惑:“你都不心疼我一下?”

裴玉卿大為震驚?不是,這出去一趟被奪舍了?

“你出去私會女狐狸了?”

“這裡哪來的狐狸精?”江心惑反問。

裴玉卿:“沒有遇到狐狸精怎麼一股騷味?”

江心惑一愣隨即笑出聲:“你真的太可愛了。”

完了完了,江心惑真的壞了,難道邪氣入體?他不放心再次號脈,一切如常。那是哪裡出了差錯?難道是...?

“你今天打架了?”

江心惑懶洋洋的道:“遇到一個臭蟲。”

哦。破案了。

裴玉卿把他手放好蓋上被子:“你先休息。”等他正常了在溝通。

裴玉卿想出去手卻被緊緊拉住:“組長陪我睡。”

他的手捏的太緊,裴玉卿沒甩開。被他半強迫的拉上床,強迫抱在懷裡。

裴玉卿:“......”江心惑等你醒,你死定了。

“怎麼辦,好想親親組長。”

江心惑腦袋埋在裴玉卿脖頸處呼吸弄得裴玉卿渾身不自在。

“你可以試試,我要是能給你活著看明天得太陽,我和你姓。”

江心惑悶笑,眼裡都是裴玉卿看不見得瘋狂和執拗。

“不行算了,那麼組長晚安。”

你要不要看看外面的天在說這話?

不管他怎麼想,江心惑抱著他一會後呼吸綿長。彷彿陷入沉睡。

最後一瓶藥水在江心惑體內橫衝直撞,今天託一個臭蟲的福他恢復全部記憶,壞處就是這具身體承受不了他的靈魂之力,所以他不得不壓迫自己。

裴玉卿最後給他喝的東西擴充這具身體對對靈魂之力的接納。

不過過程很痛苦,他的背部後額頭被汗水侵蝕,哪怕這樣他面上也並未洩露半分。

裴玉卿入睡後,江心惑睜開眼睛細細描繪他的五官,這是自己被迫沉睡後與他第一這麼親密無間。

之前自己一部分沒有完全覺醒,只知道自己的愛人在特別行動處,帶著殘缺的記憶,迫不及待地的找到人。

經過難熬擴充筋脈後,江心惑神清氣爽,他壓制住一部分修為,讓身體維持進門時的狀態。

畢竟自己的小愛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並且現在看來,他對自己還是有感覺。

“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明明沒有開口說話,黑布袋裡的阿蒼兩人卻聽見他沒有溫度話。兩人感受到從未有過危機感,他們要是不識趣,下場可想而知。

“明白。”

身上的危機消失,阿蒼松了一口氣。抱住較弱的書生:“我沒事。”

江心惑想:要不是直接殺了裴玉卿會生氣,他才不會廢話。愛人太耀眼身邊總有一些煩人的蒼蠅,偏偏自己殺不得,糟心!

他打了個響指裴玉卿陷入更深的睡夢中。

他鼻尖與沉睡的人鼻尖相碰,兩人呼吸纏繞,他盯住近在咫尺唇:“先收點利息。”

裴玉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們被敲門聲吵醒。

江心惑盡職扮演好一個病人,絲毫沒有開門的打算。

裴玉卿翻身坐起擼了一把臉,碰到自己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嘴巴有點腫脹感。

他沒有深究只當是自己著急上火。在床上緩了幾秒才拖拉著鞋子去開門。

“小弟,你們起床了沒有?”男主人的話與上次一模一樣。

裴玉卿開門的手頓住,這是又重複一次?

房門遲遲未開男主人再次敲門:“小弟,小弟,昨晚答應去老丁家,你們不會忘了吧?小弟…哎喲。”

男主人被突然開啟的房門嚇一跳:“另外一個小弟呢?時間不早,去晚了要沒位置啦。”

“馬上就來。”

一模一樣裝扮,一樣的非要他們去丁家,看來丁家這酒席對這裡非常重要或者是對於編織者是個轉折。

“我去大門口等你們。”男主人笑眯眯離開。

裴玉卿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組長…”江心惑聲音虛弱,他艱難起身:“我這是怎麼了?”

裴玉卿斟酌問:“你這次沒記憶沒了?”

江心惑裝作努力思考:“我只記得我遇到一個帶有斗篷的黑衣人。與他起了衝突,最後不敵我使詐跑了,在後來的事我就沒了印象。”

裴玉卿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沒忘記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決。

“你受傷回來後,我給你喝了一點藥。”

“我沒做什麼惹怒組長的事吧?”

江心惑這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反而沒辦法撒氣。

“沒有。你回來喝了藥就睡了。”

“那就好。”

裴玉卿不願與他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我先去洗漱。”

他走後江心惑哪還有剛剛虛弱的模樣。

“不經逗,果然比鎖起來的生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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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場景和上次所差無幾,他們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老丁真是好福氣,這麼嬌豔的美人兒,嘖嘖嘖...”

“他原配不吵不鬧,哪像我家母老虎...”

那人哈哈哈大笑:“你家那位脾氣是爆了一點,但是該操心的事沒一件讓你操心。”

“也就只有我能忍受她,換做別人嗎,早捱打多少回了。”

聽他這樣說那男人的眼裡閃了閃壓低聲音:“李光棍那事你知道嗎?”

“他買去的那個懷了的事?”

“這全村都知道的事,我和你說什麼?”他再次降低自己的音量:“他的孩子昨晚好像沒了。”

“啊?”

聽見這話的男人驚訝出聲,引得周圍的人看向他們。旁邊的男人緊忙拉住他。

“小聲點。”

“詳細說說...”

要不是裴玉卿他們聽力異於常人還真聽見他們說什麼。

江心惑臉色沒比昨天好多少今天還時不時伴隨著咳嗽聲。裴玉卿一邊聽八卦,一邊時刻注意他。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江心惑把頭靠在裴玉卿肩膀上:“組長讓我靠一會就好。”

裴玉卿想想,這地方危險性未知,他這副模樣要是發生什麼突變事,不知道能不能挺住。就是靠在自己身上...

“江心惑,我性取向男。”

江心惑眼中疑惑:“這和我靠在組長上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