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火龍出殼

“弗蘭克？”

“呵呵，下午好。”弗蘭克尷尬地打著招呼，悄悄將龍蛋轉移到背後。

“原來你們認識啊！”海格見事情已經暴露，也就不再阻攔，任由赫敏和羅恩擠了進來。

小屋裡，哈利一行人圍坐在桌子旁，弗蘭克把龍蛋重新放回爐火中，海格正忙著給他們沏茶。

“所以，你們早就認識了嗎？”他將茶遞給大家，又端來白鼬三明治，只可惜被大家婉言謝絕了。

“之前認識。”赫敏說。

“不太熟。”弗蘭克說。

“好吧，”海格撓了撓頭，指著哈利一行人，“這位是哈利•波特、這是赫敏•格蘭傑，還有羅恩•韋斯萊。”

“弗蘭克。弗蘭克•瓊斯。”弗蘭克生硬地自我介紹道。

“不，海格，我們不是來交朋友的，”哈利指著壁爐裡的龍蛋，大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嘿，嘿，小聲點，”海格侷促不安地捻著鬍子，“那是——哦……”

“你從哪兒弄來的，海格？”羅恩說著，蹲到火邊，更仔細地端詳那隻大蛋，“是誰送你的嗎？”

“贏來的。”海格說，“幾天前，我在村子裡喝酒，和一個陌生人玩牌來著。說實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擺脫它呢。”

“那弗蘭克為什麼也在這裡？”赫敏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也對火龍感興趣，”海格拍了拍弗蘭克的肩膀，差點把他從凳子上拍下去，“我們正一起研究怎麼養火龍呢。”

“呵呵，是啊。”弗蘭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來看看這個，”海格說著，從床板下掏出一本書，“我剛從圖書館借來的——《養火龍必看的一百條關鍵要點》，上面全是最新研究——剛才，弗蘭克就在試著熬書上的魔藥——可以讓火龍寶寶吐出更強大的火焰！”

事實上，海格的鬍子，就是被失敗的魔藥腐蝕掉的。

“要不是你們突然敲門，說不定就成了。”弗蘭克毫不客氣地將失誤歸咎給了別人。

“海格，你住的可是木頭房子啊！”赫敏提醒道。

但是海格根本沒有聽。他一邊撥弄著爐火，一邊快樂地哼著小曲兒。

“等等，這是不是烏克蘭鐵肚皮？”一直打量龍蛋的羅恩突然說，“我聽查理講過，他之前想養一頭來著。”

“這就是鐵肚皮，”海格滿臉得意，“體型最大的龍呢！”

“可你準備怎麼養它？”羅恩問，“它不用兩週就能把你房子撐爆！”

“這……”海格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想不出來。

所以，他決定把所有人轟走。

小屋外，弗蘭克和哈利一行人面面相覷。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利警惕地對弗蘭克說。

“哈？得逞什麼？”弗蘭克一頭霧水。

哈利冷笑一聲，一副我早已知曉的表情，轉身離開了小屋。

“該死，他不會知道我要逃跑了吧！”弗蘭克緊張地猜測道。

誤會，有時候就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越來越深。

寢室裡，弗蘭克檢查了一下掛在牆上的地圖，確定並沒有人動過後，他才安心下來。

不再去想哈利沒頭沒尾的那番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驗證下——關於他在拿龍蛋時的一些小發現。

咔噠——

弗蘭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熾紅的火苗從指尖竄出。接著，他將火苗握進手心，輕輕搓了搓。

當他再次張開手時，火焰已經漫延至了整個手掌。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感受，那火焰並不像火焰，反倒和水一樣會流動，帶著微微暖意，有一種粘稠濃厚的質感。

雖然一段時間沒用過這個能力了，但弗蘭克並不覺得生疏。這能力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樣，哪怕沒有刻意練習，也會隨著時間的增長慢慢變得熟練。

不過，這不是他試驗的重點。畢竟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能力了。

小心控制火焰的流動，弗蘭克將火焰重新收束成一個火苗，只不過這火苗看起來更熾熱、更危險。

接著，他撕下一張廢紙，將紙點燃。

捧著火苗的手再次握緊，這次是為了熄滅。

弗蘭克看著燃燒起來的紙張，猶豫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靠近。

熱、很熱，哪怕沒有接觸火焰，也能感覺到微微的灼痛，和之前完全是兩回事。

他深吸一口氣，在紙徹底燒完前，將手指插進了火焰中——

外焰舔舐著蒼白的手指，卻不能帶來任何變化。弗蘭克可以感受到火焰中蘊含的熱量，也可以感受到熱量帶來的灼痛感，但他不會被火焰傷害。

這就是他想驗證的內容。當時哈利突然敲門，他被嚇了一跳，順手拿起了火焰中的龍蛋，拿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不過也好，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防火呢。”弗蘭克滿意地點點頭。

在這之後，日子重歸平淡，他又開始了自己的地道工程，挖出來的碎石全都扔到了禁林邊緣。

在此期間，弗蘭克也試圖偷走他心心念唸的鎬子，只可惜每次都碰上了哈利三人組，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好在，他一直擔心的鄧布利多並沒有出現，地道仍然沒有暴露，一切也算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一天上午，從地道鑽出來的弗蘭克發現，門縫下被塞進了一張小紙條，潦草的字型在紙條上寫著：快出殼了。

他趕緊換身衣服、洗乾淨臉，然後向著海格的小屋奔去。

禁林邊緣，弗蘭克已經能看清遠處的小屋了。屋裡仍然拉著窗簾，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不僅如此，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著小屋靠近，看那身形似乎是——

“馬爾福！你來這幹什麼？”弗蘭克大聲喊道，也算是給屋裡的人做個預警。

被發現的馬爾福扭頭就跑，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

注視著他遠去的背影，弗蘭克猶豫了一下，終究沒選擇追上去。

咚咚咚——

他敲了敲小屋的門，但裡面沒有回應。

“是我，弗蘭克！”

“謝天謝地！”海格這才把門開啟。他臉色煞白，看起來被嚇壞了。

“馬爾福呢？他看到了什麼嗎？”哈利急忙湊上前，焦躁地問道。

“沒有，”弗蘭克一邊回答，一邊擠進小屋，“他試圖靠近屋子，但是被我發現了，然後他就跑了。”

“呼……那就好。”哈利長舒一口氣，將龍蛋重新放回桌子上——在聽到馬爾福名字的那一刻，他就把龍蛋塞進了床板下。

“好了，沒發現就行，”海格重新恢復了冷靜，他痴迷地望著龍蛋，“快來看，它要破殼了！”

龍蛋在桌子上輕輕搖晃，裡面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動，似乎在給自己調整位置。

咔——

蛋殼上裂開一條小縫，但裡面的東西還沒有出來。

弗蘭克調整了一下座位，讓自己更加靠近桌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火龍破殼。

咔嚓——

聲音更響了些，骨白色的尖刺從縫隙刺出，將其擴大為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