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應該選擇的是我,是我啊!我可是你的寶貝徒弟,為什麼就不選我啊,”柏聰撕心裂肺的大喊。
“夠了,”白木其決絕的拔出長劍,劍刃所指的是曾經呵護在掌心裡的小男孩。
“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一,離開這裡,二,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死?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要扯到死上面,當初師父把徒兒從亂葬崗裡撿來,徒兒就已經在心裡認定師父是一生一世要相伴的人,是你,是你這個師父失諾了,我必須要從師父這裡得到些什麼,哪怕是徒兒被師父焚身燒心也一定要從師父這裡得到師父身上重要的東西。”
“你這些話,已經讓為師知道該如何處置你這個孽徒了,”看著曾經心愛的徒弟,白木其手裡的長劍已經指向發瘋地柏聰,她大吼道:“現在,你想死嗎?”
柏聰猙獰地面孔貪婪地看著只穿著一層單薄外衣的師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狂地道:“哈哈哈,師父要殺了徒兒,要殺了她最愛的徒兒,師父啊!我可是你最愛的徒兒啊!”
“你走還是不走,”白木其冷聲質問,手上的長劍劍尖鋒利,直直地指向柏聰胸口。
“師父,徒兒捨不得你,徒兒不想你走啊,你難道就不喜歡徒兒師父,”柏聰瘋魔一般,毫不顧忌面前的劍尖,直至那劍直接插入他的胸口,竟還用雙手死死地抓住劍刃,雙目泛著血絲:“師父,徒兒就站在這裡,你殺了我吧,師父。”
那兩隻抓住劍刃的手,被割破後,滾燙的血從兩隻白皙的手上滴落,落在冰冷的地面,慢慢地聚成一小塊血水。
白木其整個被鎮住,她沒想到親手養大的徒兒竟會愛上她,還變得如此瘋魔。
可面前初長成的少年是她的小徒弟,狠不下心來將他殺死,她即刻從那雙帶著血水的手裡抽出長劍,隨後便將劍朝向她纖細的脖頸。
“你再過來,為師就自刎”,白木其眼淚從臉上滑落,帶著哭腔顫聲喊道。
“師父,不要,不要,”柏聰激動地想要衝上去奪下師父的劍,卻被眼前的白木其厲聲呵斥:“柏聰!你要再往前來,我就去死!”
“師父不要死,不要死,”柏聰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嘶啞。
在另一個房間裡,白木其可愛的女兒因為這邊的動靜跑了出來。
白木其手上的長劍抵在脖子上,驚恐地衝著四歲的女兒大喊:“悠然,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
“孃親,悠然為什麼要離開,悠然不想離開,悠然要孃親抱抱,”小悠然笑得可愛,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她看著白木其將劍抵在脖頸上,又看看柏聰好奇地問:“孃親是在和柏哥哥玩什麼遊戲嗎?”
“悠然快跑啊!悠然,”白木其的眼淚來的洶湧,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裡流出來。
柏聰看著白木其在見到悠然後情緒起伏竟會有如此巨大的反應,他忽得捏住小悠然的肩膀,將一把短刃放在悠然的脖子上,對著白木其惡狠狠地威脅。
“師父你不要死,你的女兒在我手裡,師父你現在還想死嗎?”
“徒兒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啊,師父。”
小悠然被柏聰的聲音嚇到放聲大哭起來,哭聲一聲比一聲大,把周圍的熟睡的鳥獸驚飛了幾隻。
“夠了,好吵,”柏聰手上一使勁兒,小悠然的身體一僵,隨即便倒在了地上,小小的身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悠然,悠然,”白木其放聲大哭,她手上拿著長劍發瘋似地直接衝到柏聰面前。
“你這個畜牲,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牲,”白木其拿著劍步伐凌冽,每個招式都帶著凌冽殺氣。
柏聰遲遲不曾還手,他眼裡頭竟然全是對白木其的溫柔。
可他魔頭的溫柔任誰都消受不起。
一個時辰過去,柏聰身上只是多了幾道口子,而那白木其卻是滿頭大汗,直至瘋魔。
看到師父大汗淋漓的狼狽樣子,柏聰低聲笑起來:“師父,你忘了,你還有那個書生嗎,你若還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把那書生也殺了,強迫你跟我在一起,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師父現在主動跟徒弟在一起,師父,你說給你的這兩條路,選哪個?”
“你敢!”
“師父,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你還不能從了徒弟!”
白木其顫抖著身體,失魂落魄地來到女兒旁邊,將那小小的身軀擁入懷裡。
空氣開始靜默,一切變得安靜起來。
一刻鐘後,白木其蒼白著臉抱著女兒的屍身。
“師父,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白木其臉色蒼白,嘶啞著聲音道:“我答應你。”
“真的,師父你終於想通了,”柏聰高興地從後面抱住白木其的後背,歡快的道。
白木其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兩滴清淚落在悠然的臉上。
趁著柏聰放鬆警惕,她忽得低語,操控黃泉蟲直接在柏聰的脖子上咬下一口血肉。
柏聰吃痛,捂住開始發黑的傷口。
“你的命,我早晚會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白木其語氣平淡地道。
話落,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到桃林處,將小悠然葬在了桃花樹下。
她做完這些轉身便看向還在跟著的柏聰,忽得冷笑起來。
“你究竟要將我逼成什麼樣子你才肯罷休。”
“我要你全身心,都屬於我,”柏聰將黃泉蟲的毒素壓下去,繼續道:“師父狠心,也不要怪徒兒用極端的手段得到師父,那書生他死定了。”
“不准你動他,”白木其手執長劍再次衝了上去,她帶著恨意想要把這畜牲斬成千百塊,卻不知這畜牲用了什麼功法,就算是她的獨門劍術也沒能傷到他分毫。
“呵呵,師父,要讓你失望,徒兒的武功早已在師父之上,師父要殺了徒兒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乖乖地和徒兒在一起!”
說完,那柏聰即刻便消失在桃花樹下,獨留白木其一人,絕望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