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放開她,”千玉蘭被幾個壯漢抓住胳膊手裡的鋤頭應聲落地,聲嘶力竭的掙脫束縛。
飛一樣的再次撲向那個壯漢。
壯漢輕蔑一笑,“不過是個弱雞,也敢在老子的鐵刀子面前逞英雄,他孃的,老子手裡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話落,他刀一橫直接將千玉蘭砍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鎖骨一直流到胸膛,感覺麻麻的,又有點兒滾燙。
不過,所幸的是,小姑娘現在已經被扔在地上,氣息只是有些微弱。
這次壯漢捂著後背淌出的血水,惡狠狠地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千玉蘭道:“就你這點兒力氣,還想傷老子,痴心妄想。”
千玉蘭用盡力氣爬伏在地上一下兩下的朝著小姑娘躺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爬過去,他想現在就看小姑娘的傷勢如何,現在,千玉蘭一點兒也不想讓任何人因為他而死。
拿著刀的漢子,看著那千玉蘭費力的向著那小丫頭片子爬過去,冷笑起來。
“她都快死了,你過去,又有什麼意義?你還是乖乖地趴在地上,等著老子把你頭給砍下來,獻給族長大人。”
千玉蘭什麼也不聽,他雙臂用力一步步繼續緩慢爬行,他還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還沒有讓小姑娘的奶奶恢復身體。
“這麼堅持的嗎?”漢子大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就能讓你如此,你這善心還真是跟那什麼方神如出一轍,真當自己是神明瞭,哈哈哈,你現在的資格也不過是做老子的刀下亡魂。”
“去死吧!”大漢揮起長刀
千玉蘭摟住小姑娘的屍體緊緊地閉上眼睛,等著去死。
大刀雖是落下,但卻定定地停在了半空中。
千玉蘭倏地睜開眼睛,那人高馬大的漢子一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只見一個扎著高馬尾頭戴面紗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女子看著千玉蘭狼狽模樣,不禁地笑起來:“小少爺,不賴嘛,居然知道保護人了。”
千玉蘭用兩隻微微泛紅的眼睛看向面前正在跟他調笑的女子,嘴裡吐出幾句沒有人能聽清的幾個字,隨後便昏了過去。
女子笑著,將長鞭重重一揮,鞭子上的倒刺與地面發出巨大的響聲,將結實的地面都震得發抖起來。
“你們,誰還想像他一樣死的,儘管放馬過來,姑奶奶儘量奉陪。”
剩下的幾個壯漢看到面前來人是個高手,紛紛丟掉手裡頭的東西,撒丫子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女子快步來到千玉蘭的面前,撕掉衣服下襬的一部分,立刻給千玉蘭止血包紮,順便又看了看那小姑娘的情況。
離陌摘下面紗,撫摸著小姑娘的臉龐。小姑娘脖子太過纖細,身體已經不熱了,心臟也不再跳動。
再次察看千玉蘭傷勢無礙後,離陌火速找到原來的方神大人待的屋子,將千玉蘭放在床榻上休養,而那小姑娘,她則是放在了另一個床榻上,等著千玉蘭醒來,再下葬。
離陌神情嚴肅的看向遠處的黃泉塔,不好的預感湧上來,那登徒子救了她一命,現在她救了這小子一命,她現在也算是回報登徒子一下了。
黃泉塔處,宋鈺手裡的蟲子還在散發著異香,但那能越級操控黃泉蟲的骨笛還是並未尋到。
“這蟲子從進入第九層就開始叫喚,你說,這第九層究竟有什麼東西,”無憂跟在宋鈺後頭,側著頭問道。
宋鈺的視線掃過每一處,絲毫沒有落下一絲細節。
黃泉塔的第九層全是畫著各種黃泉族先祖在此煉製黃泉蟲的壁畫,壁畫有許多破損的裂痕,年頭許久了。
無憂吹掉壁畫一側的一層灰塵,上頭斑駁的字跡隱約寫著:
黃泉十層,有獸有蟲,若有來者,留骨去皮肉,……
黃泉四隻,紅白青黑,只只帶毒,可食人血肉,寄人腦顱……
往下讀去,無憂看不真切下面寫的黑色字跡。
“這裡講的是黃泉塔還有黃泉蟲,”無憂皺眉深思,“這壁畫上面寫著黃泉蟲有四隻分四個階層,依著我的猜測那隻被捉走的黃泉蟲是最高階的那隻已經被人拿走,現在壁畫上所說的其他三隻,有一隻在我們手裡,另兩隻已經不見了”。
無憂看著宋鈺掌心裡的蟲子道:“這隻蟲子通體紅色是這四隻蟲子裡的最高階品的蟲子。”
看著掌心的蟲子無憂疑惑地道:“既然如此,那骨笛究竟在哪裡,即使抓到的這隻蟲子也是黃泉蟲中的王,也不曉得這蟲子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宋鈺拿著火摺子照向掌心,蟲子在火焰散發出的光芒中一呼一吸。
“這蟲子會有用的,不過這骨笛必須拿到,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出預料外面出大事了,再不出去的話恐生事端。”
無憂看向四周壁畫零零散散,上面畫著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紅彤彤的臉蛋甚是可愛,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對夫妻,畫壁上他們相擁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著女子的臉,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壁畫上那雙憂鬱的眼神,無憂回想卻怎得也想不起來眼睛的主人究竟是誰。
“再往十層去,十層沒有骨笛我們必須得走了,”宋鈺嚴肅地道。
他找到通上十層的通道無憂和宋鈺一前一後飛身而上。
直達十層,十層乃是黃泉塔的最高層,無憂上去後感覺到塔頂十分的悶熱,直覺得大汗淋漓。
十層與其他塔層完全不一樣,牆壁全部是紅色,周圍紅色牆壁處全都是堆積成山的白骨。
“這裡的白骨比五層六層的還要多,看樣子這群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這第十層,”無憂轉身探查。
二人一前一後向著十層深處探去。
越往前走成堆成堆的白骨零零散散的分佈在黑暗裡。
再往前,一口巨大的石棺出現在中央,石棺周圍圍著一圈白骨。
看白骨掙扎地樣子,他們到死都沒有放棄要搶奪石棺裡的東西。
“寶物應該就在石棺裡,去開啟瞧瞧”,無憂激動地樣子像是得到糖塊的小孩子喜笑顏開。
“這地方處處透著古怪還是小心為妙,”宋鈺警惕地道。
“這麼多人瘋搶,這石棺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過的痕跡,以防萬一有什麼貓膩,”無憂從地上拿起一個白骨扔向石棺。
啪嗒一聲,白色的骨頭穩穩落地,什麼動靜沒有發生。
但,空氣只是沉默了片刻,剎那間石棺自動開啟。
無憂親眼看著一個男人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面板與血肉完好無損,樣子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