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拿著軟劍與綠皮怪物進行生死搏鬥。

這怪物雖是身手敏捷但也不過是血肉之軀,無憂到現在為止已經將怪物的綠色屍體割出幾道明顯的傷痕,綠色的液體順著怪物的屍體往下滴著。

“你還來嗎?”無憂手執軟劍,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對著那凶神惡煞的怪物問道。

毫無疑問她現在不過是對牛彈琴,跟這怪物說什麼都不管用,直接再次撲向無憂。

“還來,”無憂驚詫不已,這怪物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不知道疼痛似的,狂魔亂舞。

這黃泉塔的第七層詭異至極,無憂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時辰,都還是無濟於事,莫不是她這小命不會就交代在這裡了。

當務之急必須把這個怪物給解決掉了,無憂甩出袖中飛鏢繼續攻擊怪物。

怪物這次居然感受到疼痛,因為疼痛還發出巨大的嚎叫聲。

“知道疼了,”無憂仔細地看著怪物的身體,沒錯它的要害就在心臟那個地方,只要在給上一擊,就可以了,無憂利落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飛鏢對著怪物的胸口繼續紮下去。

只聽砰得一聲,與無憂對峙了一個多時辰的怪物應聲倒地不起,無憂終於吐出一口氣來,也同樣的應聲倒地不起。

“終於,死了,”無憂看向地面極盡昏倒。

恍惚間,她瞧見一個少年神色緊張地衝到她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搖晃。

“無憂,你醒醒啊!無憂,無憂,你別死啊!無憂,”宋鈺拼命搖著將要睡著的無憂大喊。

無憂實在是被搖得頭暈眼花,嘴裡乾巴巴地吐出幾個字來。

“六…六弟,別搖了,放心,我死不了,死不了,我只是想睡一會兒,”無憂眼皮子開始打架,渾身上下緊繃著的神經再看到少年後心裡頭的擔子終於放了下來。

她微笑地對蹲在她旁邊的少年道:“我還活著,不用擔心。”

宋鈺摸了摸無憂脈象,好在真的就是脫力,他抬頭看向怪物躺的地方綠色的血液淌了一地,直接把一片地方給染成墨綠色。

墨綠色的血液極其粘稠,就待在那具怪物屍體旁邊一動不動,詭異至極。

宋鈺第一眼便瞧見地上的詭異陣法,是消失已久的南疆巫術——騰鸞術。

這第七層定是用了這種術法,這才導致無憂和這怪物一直在這迷宮裡面兜圈子。

宋鈺神情嚴肅地盯著正在昏睡的無憂自語道:“有時候看著你睡覺的樣子,真的好像她啊,但看你平日的作為也並不像她,對於我來說你真的好神秘。”

話落,宋鈺將躺在地上的無憂抱了起來,嘴裡默唸著術法直接將這詭異的滕鸞術給破了。

無憂恍惚間看見少年神色緊張地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去。

她只好以最好的表情回應少年,那就是她所剩不多的笑容。

第八層終於出現在眼前,宋鈺抱著無憂直接飛身而上。

宋鈺把無憂溫柔地放在地面上,俯下身子輕柔地道:“可好受點?”

無憂奮力睜開眼來,對著宋鈺點頭。

“我沒事,我已經不累了,”在宋鈺溫暖的手掌下,無憂緩緩地站起身來,她使勁兒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著宋鈺爽快回應道:“多謝六弟義舉,要不然你這剛認識不久的無憂大哥真的要沒了。”

宋鈺看著無憂蒼白的面孔,疑惑地問她。

“那怪物是你殺死得嗎?”

無憂將兩隻大眼睛看向宋鈺,神情恐怖地道:“我快被嚇死了,這怪物那麼大一個,我打不過,實在是打不過,我戰鬥力這麼差,三番五次的都要你在危難之際就我性命,我怎麼可以打得過這麼大的怪物啊。”

無憂邊說邊做出恐懼狀,她從頭至尾都在演戲,但是以她多年來演戲的經驗可以看,面前的宋鈺已經真的把她的話當真了。

宋鈺臉色微變,眼睛裡給無憂的感覺像是失望,但他嘴裡說的話卻是,“你一個大男人沒有自保能力,不要整日的指望別人可以護著你,接下來等完成這一遭,我定好好抓著你,操練一番。”

“操練一番,怎麼操練,”無憂不好的感覺迎面而來,操練,那難不成是讓她跟著宋鈺操練?

宋鈺神情嚴肅地即刻回答無憂,“操練那就是我對你一對一練習,不可以有懈怠。”

無憂在心裡頭早已是想到脫離之法。

宋鈺早早地察覺到面前男人的微表情,低頭不語。

環顧四周之後,他開口道:“你一路上來,可曾聞見什麼味道。”

聽到宋鈺這句話,無憂這才注意到周圍散著清香的空氣,香甜還有一股腥味。

“這是什麼味道,”無憂捂住鼻子,示意宋鈺也把鼻子捂上。

“應該是什麼擾人心智的東西,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憂往前走了兩步,只見一面牆上再次出現金獅像,只不過金獅像之下竟又是方神神像。

“這東西出現好多次了,”無憂疑惑地看向神像,香味再次襲來,沒錯這香味是從方神神象那個地方傳過來的。

宋鈺近身看去,金獅像再次出現在石壽鎮,莫不是這裡有金葫蘆的線索。

“要不要打碎石像,”無憂看向宋鈺。

“退後,”宋鈺舉起長劍,凝神靜氣,對著石像一氣呵成,剎那間石像應聲裂開,那股甜腥味再次襲來。

無憂看著宋鈺的武力,不由得在心裡頭暗暗嘆道,沒想到,他的身手不錯,這不見得日子裡頭他還真是有好好努力,好好努力在皇宮裡活著。

宋鈺再次一劍將石像劈碎,甜腥味變得異常強烈,一隻巨大的蟲子正躺在一個靈巧的盒子裡。

“這是一隻蟲子,”無憂將盒子拿起,不過片刻聞到這股甜腥味腦袋昏沉起來。

宋鈺見此情景即刻接過無憂手裡的盒子,將盒子封存的嚴嚴實實。

“不能亂碰,”宋鈺嚴肅地拉起無憂的胳膊便繼續朝著第八層深處繼續探去。

“骨笛還未找到,難不成它在頂層?”無憂奇道。

“應是,這地方古怪得很,一定要跟緊我,你戰鬥能力這麼差,到時候危難時刻我是抽不開心思保護你的”,宋鈺一本正經地對著無憂一字一頓地道。

無憂站在宋鈺面前像個乖寶寶一樣點點頭,隨後便將腦袋垂了下去,耳根子紅的不行。

因為塔內光線不好,宋鈺並未看見無憂此時的紅臉,他還以為無憂只是不想回答才會對他的話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