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6:【來啦宿主!】

這是一個發生在民國期間的悲慘愛情故事。

原主蘇揚生於清末年間,家裡是世家大族,其祖父還是朝中三品大臣。

在那個年代,也是一名高門貴女。

小時候,原主也是在寵愛和萬人敬仰下成長起來的。

父親十分疼愛這個女兒,由於裹腳過於痛苦,堅持了幾日便不再讓她纏足,所以原主如今還能自由行走。

後來,在原主十五歲那年,時代更迭,清政府不復存在。

時代的一粒沙子落到每個人頭上就是一座高山。

祖父和祖母接受不了這樣的時代變遷,根深蒂固的思想無法一時改變,很快就抑鬱而終。

好在父母雖也不是多開明的人,但懂得跟緊時代潮流。

在父親的努力下,蘇家依舊存活了下來。

雖風光與權力不再,但依舊是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

就這樣原本安穩的生活,最終還是被打破。

陳懷州,原主的青梅竹馬,也是最後讓原主心碎死亡的罪魁禍首。

陳家與蘇家是世家,祖上都是皇親貴胄。

與蘇家不同的是,到了清末,陳家已經沒落,地位不再。

但兩家人祖上交好,兩家往來密切,原主還是有很多機會與陳懷州往來。

一來二去,兩人便生了情愫。

到了兩人十六歲那年,蘇父看著時代局勢,決定送陳懷州去留洋。

陳懷州詩書頗通,從小就顯現出不俗的才情。

在送他離開前兩月,還讓兩人成了婚。

有著較深的感情基礎,這兩月兩人也十分融洽,陳懷州再三承諾他定不負她。

四年的時間裡,原主一直在家中等待。

從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女人要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孝順長輩。

憑藉著兩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成的婚約,她也從未動搖過。

在這四年間,原主學著主持家事,照顧陳懷州臥病在床的父母。

除了思念陳懷州就是在一片狹小的天地裡規訓著自己。

她本以為,未來都會一切美好。

直到二十一歲這年,陳懷州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子--劉雲。

她穿著新式的洋裝,白色的紗裙上還點綴著珍珠,顯得整個人十分耀眼。

白色的洋帽下是一頭小卷發,他們談論理想談論信仰,跟原主之間彷彿隔了一條鴻溝。

原本,看著丈夫這麼喜歡這個新式潮流的女子。

原主雖難過,但還是提出了讓兩人共侍一夫的提議。

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陳懷州的辱罵和劉雲的鄙夷。

沒過多久,接受了新式教育與思想的陳懷州開始嫌棄原主,逼迫她離婚。

他要一心一意一雙人,要與知心的劉雲結為夫妻。

可這對原主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

她不肯離婚,一再縱容與祈求對方,希望他回心轉意,可換來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他帶原主參加舞會,大肆謾罵原主笨拙,不會與時俱進,拿她曾纏過足的事情嫌棄攻擊她。

原主學著讀書,穿新式服裝,被他恥笑不倫不類,東施效顰。

甚至還跑到蘇家,謾罵逼迫蘇父讓他勸說女兒同意離婚。

蘇父本就臥於病榻,一氣之下,直接斷送了性命。

在兩人日復一日的折磨欺辱下,原主生無可戀,遂跳了水。

沒想到自殺未果,還換來了陳懷州的暴打。

他已被某大學聘請為講師,但不好的風評與名聲一直伴隨著他。

原主不願意離婚,他沒能拿到離婚證明,

如今原主跳水自殺,甚至還會落一個逼死原配的下場。

陳懷州氣急敗壞,顯露出他真實的一面。

他將原主關在臥室,每日對她拳腳相加,還找人看著她,不許她自殺。

終於,在一個月後,身心俱損的原主終於同意了離婚。

在那天夜裡,服下了劇毒,結束了生命。

而陳懷州和劉雲作為留洋回來的人才,順利進入大學任教。

他們出雙入對,親密無間。

還留下了不少詩文,受後人敬仰,優渥的過了一輩子。

小6:【宿主,你的任務是揭示兩人的行為,為原主報仇。】

聽完整個劇情,蘇揚已經不自覺的擰緊了眉頭。

真後悔剛剛沒直接宰了他,下手還是輕了。

“少奶奶,少爺醒了。”

僕人低著頭,著急忙慌的趕到蘇揚面前。

所幸剛剛家中的僕人都在旁邊,不然真不知道少爺會出什麼事。

蘇揚對下人一向友好,所以他們也不敢私下裡說她什麼。

眼瞧著少爺醒了,還是第一時間趕來通知蘇揚。

蘇揚撇撇嘴,男人張牙舞爪的面容又出現在腦海,令她一陣噁心。

披著留洋的皮子幹著令人髮指的噁心事,真是#……%¥#@¥#...

蘇揚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問候了一遍陳懷州的祖宗八代。

“走”

過了一會,繞過三條巷子,終於走到了附近的醫館。

陳懷州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嘴裡一直嘀嘀咕咕。

劉雲守在他身邊,正拿著毛巾給他擦著水。

她本是來找陳懷州的,還沒走到陳家,半路上就看到一行人著急的衝了出來。

聽完了原委,她既疑惑又氣憤,便跟著人群到了醫館。

看到蘇揚到來,劉雲抬起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來到她面前,面露不悅,眼底又掀起一股輕蔑。

她的出身並不高,家中父母從商,只能算是稍微富貴的人家,用盡了大半積蓄才送她留的洋。

但在蘇揚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副高貴,瞧不起蘇揚的姿態。

“蘇小姐,想必懷州已經跟你說明白了,他並不愛你,你又何必這麼傷害他?”

“你能像我一樣和他談名人著作,談論古今嗎?”

“你難道不懂得放手也是一種成全的道理嗎?”

“噗嗤”

聽到她的話,蘇揚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一個接受了新思想,飽讀詩書的女人竟會糾纏一個已婚的男子。

腦子裡裝著的仍舊是一些情情愛愛的陳詞濫調。

“劉小姐,你是在以一個什麼身份說我講話?是我丈夫的外室還是他在外面搞的破鞋?”

“渡了一層金的洋王八回來當小三,可給你牛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