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訪談結果

附錄049.3.1

(該訪談為哈姆博士死後不久進行的，旨在弄清他被殺的原因，瘟疫究竟是什麼。)

採訪者：塞隆·謝爾曼博士，Site-■■

受訪者：XAM-049

[記錄開始]

謝爾曼博士：我需要你解釋一下。

（沒有回應）

謝爾曼博士：XAM-049，你被要求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提醒你，在收容期間拒不合作會導致進一步的限制(謝爾曼博士面色不悅的敲了敲身前的桌子。)。

XAM-049：（停頓）我的行為無需解釋，你知道...我....。

謝爾曼博士：你殺了雷蒙德·哈姆，然後屠宰他直到他——

XAM-049：（憤怒地打斷）沒有死！沒有！沒有……沒有死。他被……他被治癒了(如重負般的說道)。

謝爾曼博士：治癒？治癒了什麼？你那叫治癒嗎？

XAM-049：瘟疫，先生！我原以為你能意識到我在它開始傳播之前發現它是多麼好運——

謝爾曼博士：（打斷）什麼瘟疫？你不斷提到所謂的瘟疫，可你卻從未成功地描述出這種“疾病”。今天你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此前這麼多次你都沒看出的東西嗎？以至於你要了他的命？告訴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哈姆他把你當做朋友。

XAM-049：他……（停頓）瘟疫以不可預見的方式呈現並發展，並透過古怪的途徑蔓延到了毫無準備的他體內……並且……（呼吸沉重）隨便你怎麼說吧，醫生，那是我對他的仁慈，他被治癒了(它的語氣堅定，聽不出來絲毫的悔意)。

謝爾曼博士：他變成了植物人！

XAM-049：（停頓）我……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惱)你和你的……同類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你們並不是科學家，而是富有——富有感性的傢伙。科學家，為什麼要有感性，你無法理解我所知曉的東西，你無法領會我所看到的恐怖，那些已經屈服於瘟疫並被改變的數以百萬計的人，那些——

謝爾曼博士：你的治療要了雷的命！

XAM-049：不，尊敬的先生，你要明白，我救了他的命！(霍然起身)你會讓這個世界重新跌落疾病與死亡帶來的絕望當中，從而忽略我創造了一個奇蹟——

謝爾曼博士：（用更高的聲音蓋過XAM-049）什麼疾病？什麼瘟疫？他是個健康的人！他是個好博士！而你，卻一言不合地殺死了他，而他還有孩子和家庭，這算是什麼？

XAM-049：——並向受瘟疫折磨的人提供免費治療！我不值得與你爭論，先生，你見識短淺且愚蠢。哈姆醫生病了，而我……（呼吸急促，語氣變得痛苦，似乎在說一件十分悲痛的事情）我治癒了他。我是唯一能做這件事的人。

我的工作必須繼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要——

謝爾曼博士：我受夠了。對你的一切配給將被取消。歡迎回到收容，零四九。（遠離麥克風）我們說完了。

XAM-049：——做，可以拯救其他人！甚至是你，雖然你不配，也將得救！

我可以拯救所有人！我可以一勞永逸地消滅瘟疫。我能做到！只有我！我……我……（呼吸急促）我救了……我救了他……哈姆醫生，我……我治癒了他……他病了，我知道他病了，我知道，於是我……你們都病了，但我……我可以拯救你們。我可以拯救你們所有人。

因為我……我就是解藥!

「記錄結束」

......

林逸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回想起來那段時間他看到的東西。

新的記錄，這對他接下來的內容有所幫助。

「

附錄049.4.1

日期：■■■■年5月7日

採訪者：林逸

受訪者：XAM-049

[記錄開始]

(接著上回的內容，我對哈姆博士的死因仍舊心懷疑惑。因此又繼續問了它一些問題。)

林逸：XAM-049，我們正在進行的這次訪談意味著我們對你在4月16日所採取行動的調查將告結束，你的那次行動導致一名工作人員死亡。所以回到正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逸心中有些忐忑，萬一眼前這傢伙又說漢語，自己可解釋不清。現在問的這些問題完全就是借坡下驢，照著先前的記錄編的。」

XAM-049：我期待著你們能讓我重回工作！(興奮)，剛剛那具屍體，雖然我手術失敗了，但是仍舊非常感激你們，過去幾周以來我編撰了自己的日誌並構建了一套嶄新的理論，能夠證明瘟疫是以何種危險的方式感染某人，以至於我幾乎無法察覺(懊惱)。

林逸：你對自己的行為有過任何懊悔嗎？對於哈姆的死？

XAM-049：（揮手）啊，是啊。(看上去很敷衍。)一名同事的死亡總是令人遺憾的，但是面對瘟疫我們必須迅速採取行動，醫生，毫不猶豫。

林逸：夠了，不要再敷衍了......謝爾曼博士在他的報告中指出，你在初次採訪時似乎很悲傷。

XAM-049：悲傷——（停頓）或許吧，我不知道什麼是悲傷。我沒有想到……可悲的是一位同伴被感染，但工作仍需繼續。

遺憾的是，哈姆醫生的逝世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啟示。

活著的人類個體是前進的唯一方式。

我發現了，我的治癒方法對死屍沒有用處，我已經從你們慷慨的屍體供應當中得到了所有能夠獲取的。我希望能得到患有這種疾病的活人作為實驗物件。(語氣誠懇。)

林逸：恐怕你會失望的。

(面色嚴肅，但這句話是邁克爾身邊的研究員授意的。)

「林逸雖然對於黑衣人內部關於D級人員的安排有些意見，但是，毫無疑問他們也不該被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這是人體實驗!」

XAM-049：（笑）哦醫生，我就不會把話說絕。或許一些屍體也不是不可以呢?

[記錄結束]

」

林逸寫完記錄，提交了上去，他很幸運沒有被搜查身體，這也難怪，在站點裡沒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可以獲得額外東西的途徑。

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被搜身了。

因此並沒有人檢查他身上。

他把玩著手裡刀尖閃閃發光的手術刀，決定有空再去找XAM-049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