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身上的螞蝗雖然被大家想辦法弄了下來,但是卻留下了幾個深深的口子,而且還很難癒合,可能是螞蝗的口水做的怪,在這裡沒有對應的藥物,處理起來十分的麻煩。

天道門的人忙活了好一陣子才離開這裡,我也怕他們回頭找我的麻煩,趕緊就溜了。

不過餘小魚剛才可能是傷心自己身上的傷口,沒有想起我的存在,這個時候倒是想起我來了,問:“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他們之前好像和易寶閣的人站在一起。”

“沒有啊,師妹問這個人做什麼?”

大家可能對我都沒有什麼印象,像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估計也只有餘小魚經歷過人生的悲慘事件才能把我深深的記在心裡。

見到大家都表示沒有看到我之後,餘小魚總不能把自己之前的醜事都說出來,那讓他怎麼開口,總不能自己之前還被一條蛇吞到肚子裡面的事情也告訴大家吧。

不過她靈機一動道:“這隻癩蛤蟆就是被他引過來的!”

他這一嘴下來還真的把我的仇恨值給拉得滿滿的,但是引怪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可以說很多人都這麼幹過,但是落到別人的身上可以落到自己的身上就不行,這是天道門的一向宗旨。

但是現在他們也只能同仇敵愾的對我表達一份恨意,同時發誓下次見到我一定讓我死的很難看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好的辦法。

不知道他們這樣亂髮誓,下雨天怕不怕打雷。

我看到了一顆龍鬚草,看那個樣子應該有上千年份,大喜過望,聯盟把這顆龍鬚草採摘放進儲物袋裡面。

接著不遠處又有一棵,不,不是一棵而是好幾棵,我手下不停,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草藥全部都收進儲物袋裡,在這個空間之中充滿了危險,這次進來這麼多人,如果不趕緊收起來的話,萬一有人過來搶就不好辦了。

又在旁邊發現了一些血藤,這可是煉製三階氣血丹的必備草藥,相當的值錢,我拿出一把小鋤頭,把埋在地上的血藤挖了出來。

這裡的草藥年份都非常的高,基本上都上千年以上,幾百年份的也有,甚至有好幾千年份的,可能是這裡沒有人踏足,不是什麼天才地寶的話在這裡面的動物也沒有什麼興趣。

就在我忙活著收取草藥的時候,還真的來了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反正我不認識,這也正常反正我就不認識幾個人。

這兩個人看到我在收取草藥,但是他們兩個好像對這些草藥很陌生都不認識,但是又眼饞我的收穫,然後就靠了過來道:“這位道友,你這是在收取草藥嗎?不知道這些草藥有什麼作用?”

這一問更加證實這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這些草藥,我要是不煉丹也不認識這些草藥,畢竟這些草藥並不是什麼天材地寶,也不是很值錢,但是這裡的草藥年份很足,年份上去了自然就會值錢了。

“這些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正好我懂得一些煉丹,所以採一些回去。”

這兩個人雖然有一些狐疑,但是如果真的是天才異寶的話,他們還是瞭解一些,看著都不像,不過還是不死心:“道友能不能說說這些草藥都有什麼作用?”

我雖然不怎麼想理這兩個人,不過不說一下估計這兩個人會死纏著不放道:“這顆草藥叫做血藤,是煉製氣血丹其中的一味藥。”

我故意沒有說是煉製幾階的氣血丹,果然兩個人一聽是煉製氣血丹的草藥,頓時沒有多大興趣了,畢竟氣血丹本來就是一種普通的丹藥,那麼用來煉製他的草藥就不會有多金貴,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想,可是這血藤可是用來煉製三階氣血丹的草藥,三階氣血丹一顆都能賣好幾萬下品靈石,那麼它的材料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

果然如我所料兩個人頓時沒有了興趣,然後開始繼續向前探索,而我還在那裡不停的挖著草藥,看著我那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兩人直搖頭,我把精力放在這些草藥身上實在太不值得了。

其實這個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主要是周圍環境都不安全,反正可以在這裡面待一個月的時間,先搞一點草藥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正當我玩得起勁的時候,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先前的那兩個人就朝我跑了過來,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我丟下挖起來一半的一株草藥,拔腿就跑,那兩個人也沒有想到我這麼果斷,開玩笑,這都是我用剩下的招數,還想來坑我,門都沒有。

“等等我們,不要跑呀!我們聯手把他給宰了!”

這話我當然不可能相信,要是你們打得贏那怪物還需要跑嗎,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我透過嗅覺和聽覺清晰的感應到後面追著的是一頭三個腦袋的獅子,六米多長,兩米高,時不時的還從口中吐出一團火焰,偶爾也會夾著風刃,四周的花花草草,樹木什麼的都遭了殃,而且那兩個傢伙其中一個好像一邊屁股被燒焦了,跑起來的時候胯下的傢伙事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現在正在逃命的關鍵時刻,根本就顧不了這個。

我把頭一低,一道火焰從頭頂噴過,滾滾的熱浪燒得汗毛都立了起來,空氣“噼啪”作響。

感覺腳下有那麼一點點軟,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趴在草叢裡面的癩蛤蟆,可能剛才它正在打盹,被我一腳踩在肚皮上,當它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又被那兩人一個踩了一腳,暴脾氣更想發作,結果又被後面追過來的三頭獅子狠狠的踩了一腳,這一次他選擇了沉默,畢竟看這三頭獅子就不好惹,小暴脾氣也不敢發作,只是挪了挪位置,看來這個地方不安全,下巴一鼓一鼓的,十分的不服氣。

唐無極和餘小魚一夥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搜尋前進,發現我一個跳躍從他們頭頂躍過,餘小魚眼那個叫尖,立刻就發現是我,指著我就大叫了起來:“就是他!”

大家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餘小魚,這丫頭又發什麼瘋,難道抽筋了?

其實我也發現餘小魚了,多少心裡面也有一點虛,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腳下動作更快了。

餘小魚急的直跳腳,但又不得不解釋道:“就是那個害我被青蛙吞到肚子裡面的人。”

大家現在才一點了解的樣子,接著又有兩人準備從他們頭頂躍過的時候,這些人就不幹了,一個就算了,剛才也沒注意,現在又有兩人要這麼幹,是不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抽出自己的兵器就把兩人攔了下來,氣得這兩人破口大罵,正想轉個方向跑的時候,後面的三頭獅子已經一口火焰噴了過來,兩個人連滾帶爬,險險地躲開。

可是阻攔他們兩人的天道門弟子就沒有那麼運氣好了,正在那裡耀武揚威,平時欺負其他門的弟子習慣了,根本就沒有做出過多的防禦,在他們的心裡其他們的弟子怎麼可能攻擊他們,要知道他們是現在的第一大門派。

兩個天道門的弟子,瞬間就啟動了身上的防禦法器,只是在這道火焰的面前如此的脆弱,根本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整個上半身就被火焰燒沒了。

餘小魚還想說一些什麼,看到這一幕,嘴巴張得老大,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唐無極估計了一下這三頭獅子至少也有相當於金丹期以上的修為,以他現在築基中期,對付這頭獅子實屬不智之舉,連忙招呼眾人讓開。

獅子看到他們讓開,就繼續去追那兩個人,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把他怎麼了,如此大的仇恨。

餘小魚看著被燒得只剩一截的兩個師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那一嗓子兩個師兄才要去攔住這些人。就在她要開口說一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被一道粉紅色的影子捲了過去。大家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發現一隻癩蛤蟆嘴巴一鼓一鼓的,好像在吞嚥著什麼。

唐無極一扶腦袋:“哎呀!”

這已經是餘小魚第二次被癩蛤蟆吞到肚子裡面去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被吞進去的,這是跟癩蛤蟆有仇?

也可能她是一隻天鵝。

或許前世她是一隻天鵝。

唐無極恨極咬牙切齒,二話不說掏出飛針,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結果。

飛針從癩蛤蟆的左眼射入,很快就中毒身亡,大家好不容易從癩蛤蟆的嘴巴里面,把餘小魚拉了出來,餘小魚又變成了髒兮兮的樣子。

天道門的幾個師兄,其中有三個確實是忍不住了,到一旁不停的乾嘔,餘小魚的臉上十分的精彩,明顯是掛不住了,一天時間被癩蛤蟆吞兩次,求心理陰影面積。

我也分不清方向,在裡面胡亂跑了一陣子,發現後面沒有人追來,那頭三個頭的獅子早都不知去向,靠著一棵樹歇一會兒,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累,因為我這句身體就沒有累這個詞。

感覺到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雖然沒有痛覺,但是不代表被別人咬了不會還手,一隻拳頭大的螞蟻,爬在樹幹上,一口咬在我屁股上,這是把我當做一大塊肉了。

我回手就是給他一拳,本以為會把它砸個稀巴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都沒能把它從樹幹上面打掉到地上,螞蟻的這一身黑色盔甲出奇的堅硬,硬看我含怒的一拳竟然只是被震得暈了一下,然後頭上的兩隻觸角在那裡張牙舞爪的飛舞著,好像在那裡抗議著對我的不滿。

我心裡面也火起,再次伸手探出,九陰白骨爪,銳利的指風劃過一米的距離,把螞蟻插得個稀巴爛,隨手把它甩到一旁的草叢中。

結果從樹上面又飛快的爬下來四五隻這樣的螞蟻,我心裡暗叫不妙,這螞蟻可是群居動物,只得再次跑路,好在這些螞蟻在速度上跟我沒法比。

遠遠的看到一座山峰上面有無數的庭院樓閣,四周霧氣環繞,好似仙界,看來就是這一次的目的地了。

這庭院那麼明顯,老遠就能看見,估計現在無數的人正往那裡趕去,我也不能太落後於人,施展著泥鰍身法,在樹叢草叢之中穿行,不斷的體會著這身法的奧妙,如同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嗯,沾了不少花粉。

看著沒有多遠,應驗了那一句話看山跑死馬,可是我已經轉了大概有兩天多的時間,以我的腳力怎麼也應該到了,每次看向那裡好像都隔著那麼遠,我嚴重懷疑是不是碰到什麼陣法了。

其實這種現象,並非我一個人碰到,而是所有的人都碰到了這種現象,感覺就像迷路了一樣,轉來轉去都沒有走對地方。

我來到一座矮小的山上,因為在這裡有一條巨大的鐵鏈伸向遙遠的天空,一個鐵環鏈條的直徑就有一丈左右,整個鐵環長三十多米,寬十米,地上一個巨大的鐵錨固定點,深深的插入地底下。

看這鐵鏈延伸的方向好像是那座有樓閣山峰的方向,難道爬上這個鐵鏈就能到達那座山峰?還是說這些鐵鏈連線著那座山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就相當有難度了,在這裡限制了人們的飛行能力,但是像鳥類卻可以靠著它們的翅膀飛行,爬在那麼高的鐵鏈上,要是來那麼一兩隻飛行類的巨禽,估計是一個要命的事情。

其實我猜想的沒有錯,這是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山峰,四周用八條鐵鏈拉住,固定在那裡,只是四周的雲霧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楚罷了,這是一個多麼巨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