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馬緊張的跟在人群身後奔跑著,我不明白專業驅邪抓鬼的怎麼一見到行屍就跑啊?“呼,慢點跑,一具行屍至於嗎?咱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老馬翻了個白眼“這可是戰國墓葬啊,裡面的行屍怎麼說也兩千多年了,連行屍等級都沒摸清楚人家過來你就直接上去幹啊!”

一下子懟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進入了第二間石室後,李銘華帶著眾人停了下來,一行人開始在地上佈置墨斗線,符紙,和陣法什麼的“看到了嗎,對付這玩意也得玩陰的!起碼探探它的底看是不是咱能對付得了的。”一行人佈置完畢之後全都站在石室入口兩側等著行屍過來,兩千多年過去了,行屍雖能活動不過行走速度特別緩慢,又等了一會後王志做了個手勢示意行屍走過來了,眾人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聽著咣咣鐺鐺的甲冑磕碰聲,隨著一個乾癟的頭顱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一瞬間火光四濺李銘華的銅如意,葉顧問的黑鐵尺子,還有其他人的符篆一股腦的打在了乾屍身上,歷經漫長歲月蠶食的甲冑裂成了碎塊散落一地,乾屍被打倒在地,那乾癟的身體完整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只不過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驚駭之餘眾人四散而開,沒想到出其不意的集火併沒有對乾屍造成致命傷害,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乾屍,之間他緩緩起身,喉嚨裡居然發出了聲音“虎兒,虎兒。”之後完全無視了我們,徑直朝著下一間石室走去,地上佈置好的墨斗線陣法之類的也沒能對他造成傷害,只是讓他行動受阻了一陣子後依舊沒沒能阻擋他的前進,最後他緩慢的進入下一間石室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目瞪口呆,葉顧問和李銘華對視了許久後兩人同時開口“執念屍?”“應該是了,人死後執念太重魂魄困於身體內,這裡乾燥的環境使得屍體沒有腐爛,魂魄操縱著屍體來完成為了的執念,漫長的時間使得魂魄的自我意識也逐漸消亡,只剩下了心中執念,也得虧不是隻知道殺戮的行屍,要不然他一個也夠咱團滅了!”李銘華說完讓我吃驚不已“你的意思是這執念屍在這墓裡來回走了兩千多年了?我看他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吧!” “看起來應該是這樣的,走咱們跟著執念屍,他如果一直都在繞著墓穴走的話,那麼跟在他身後就是安全的,不會觸發機關什麼的。”

在收拾好後我們一行人穿過這裡追趕著執念屍,好在他行動十分緩慢,我們沿途拍攝記錄一些資訊也不會跟丟了,走著走著眼前的一幕把我們驚呆了,我們隨著執念屍來到了一個巨形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個祭壇,祭壇中間有一尊銅鼎,銅鼎後方豎立著一尊三米左右的雕像,雕像四周跪滿了沒有頭顱的屍體,他們的頭顱則整整齊齊擺放在屍體的右側,屍體之多有數百有餘,而那雕像由於材質原因已經腐朽到面目全非無法辨認,葉顧問咔嚓咔嚓的忙著拍照,李銘華則帶著眾人研究起了地上的乾屍“這些乾屍頭顱與脖子的切口都非常整齊,只不過砍殺之後為什麼還要擺放整齊呢?這種做法不像是在殺戰俘,感覺更像祭祀,什麼重大典禮需要殺這麼多人祭祀?周天子也沒這麼荒唐過吧。” 李金航此時走了出來說道“這裡應該和周天子沒關係,我祖籍合楠,小時候祖父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當年趙魏韓三家有神助後瓜分晉國,後來魏惠王遷都大梁(今合楠省開封),國號也稱梁,不過此舉也惹怒了當初相助的天神,失去神助幾十年後便被秦國所滅,據說合楠境內地下有魏國專門為神仙開闢的道場,只為等神仙歸來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兵荒馬亂之年好多土夫子試圖在地下找到神仙遺蹟以求躲避戰亂,這裡的情況剛好有一點像我祖父講述的那個故事。”此話一出眾人皆來了興致,我和老馬聽的格外仔細,我倆總感覺這裡和麵具男有著什麼關係,試圖從裡面聽出一些面具男的身份資訊。不過這個故事也就到這裡為止了,不禁有些可惜。

葉顧問纏著王志,說王志回去一定要去他那裡喝喝茶,還問人家祖父是否健在什麼的,眼看葉顧問越來越上頭了,老馬趕緊說道“別說這個了,在說下去執念屍都走遠了!”葉顧問認為這裡面還沒仔細探索呢,就提議分出一些人跟著執念屍,路上做一些記號,剩下的人仔細摸索一下沿途有什麼可以用的資訊。商量後穿著黃衣服的楊悅蕭雲飛二人去跟著執念屍,我們幾個排查一下有什麼線索。

楊悅蕭雲飛也十分利索,痛痛快快的往前去找執念屍了,我們幾人分散開來在這裡仔細的翻找著。老馬說是帶著我檢查屍體,實則看看這些屍體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首飾,這死胖子走哪也不老實。“快來啊你們,出事了!”李金航激動的喊道,我們趕快往他那邊跑去,“你們看啊,這幾具跪著的可不是乾屍啊,是這幾天剛死的!”李金航指著眼前的幾具屍體有些慌張的跟我們比劃著,走近看有三具穿著現代深色運動衣的屍體,頭顱都被擺在了身體右側,這三人的面部表情扭曲,明顯在死前受到了極大地驚嚇,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就是打盜洞的土夫子,王志把這些屍體平放在地上摸出幾個錢包和手機,還有一份附近的山路圖,確定是土夫子無疑了,不過他們三人是被誰殺害在了這裡,考古隊和救援隊的人現在也是凶多吉少了,李銘華當即組織眾人快去找楊悅和蕭雲飛匯合,現在這個情況楊悅和蕭雲飛跟著執念屍顯然並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