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學院裡除了暗衛,我們護衛隊每年的盛夏休兩月,年慶為二十天,放假了每天安排一人輪流值守,雖說是放假,但你們每月還可以拿到一半的月錢。”
“一半月錢麼!那也是一千五的大錦幣啊!”李浴很是滿足
“只是現在的輪值已經安排好不能變動,你作為新人又不熟悉學院,所以正式上崗要到九月初”孫隊說完等待著回覆,要是有意見可以商量的,這麼好身手的護衛可不願讓跑掉。
“啊!哦!”李浴呆呆應聲,這可是昭明學院,學院讓等還能說什麼,畢竟待遇擺在那裡呢!
“既沒問題那就快出去吧!好好跟他們相處,人都挺好的!”這句說完孫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身體輕微扭動著
“嗯!”李浴點下頭看出點問題“隊長你???”
“都說了!快走!出去!”孫隊語氣嚴肅驅趕著
“啊!好的!”李浴不敢多嘴連忙離開,剛出門便聽到裡面傳來“嘶!”聲,面前的任志和韋冬捂嘴偷笑著,不禁疑問句“隊長怎麼了?”
“噓!先離開再說!”任志打個手勢指指外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憋死我了!”剛出學堂韋冬率先忍不住放聲大笑著
“隊長最後的語氣,哎呦!哈哈哈哈!”任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
“到底怎麼回事?”李浴隱隱猜到些,但無法確定
“他昨日不是和孟隊交手了麼,我們找過去時在給屁股上藥呢!哈哈哈哈!”任志一股調侃的語氣
“你是不知道隊長的臉色,那個是黑啊!”韋冬補充著
“比黑炭都要黑呢!”兩人一唱一和描述著
“額!”李浴不好說話,但看來孫隊和屬下關係挺不錯的
“小李現在有什麼打算呢?”韋冬忍住笑意問著,對於新加入的同伴還是想多接觸下
“嗯…”李浴低吟著,事都辦妥了哪來什麼打算?無非就是凝元和鍛鍊身體,想到鍛鍊身體眼中不由的一亮“學院裡可有空曠人少的地方?”
“空曠?人少?”韋冬摸不著頭腦“現在學院放假本就沒什麼人,至於空曠?最大的莫過於校場了”
“那我們能去看看麼?”李浴好奇的問著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走!”韋冬帶頭,穿過巨大的學堂後,面前出現塊寬闊的場地,邊上擺放著整齊的兵器,還畫著一條條實線,一看就是平日學生操練的地方。
“這就是學院的校場,不知小李你要?”
“不錯!很好!”李浴看著來了精神“我要去鍛鍊下身體,你們呢?”
“嗯???”任志和韋冬相互看看錶示無語,別人比你強還勤快,便是最大的諷刺吧!
“哎!還是年輕好啊!”韋冬不由的感慨聲
“那我去了!”看到兩人沒什麼心思,李浴沿著校場小跑起來,不知不覺間臨近傍晚才姍姍開始回程,走進熟悉的小院,開啟屋門頓時整個人一顫“她怎麼在等著!”
“回來了!”少女和往常一樣淡淡的開口
“嗯!”李浴聲若蚊蠅
“這兩天我要回家去,桌上是一千大錦幣,快開學時才會回來,記得看好家中”說完走向閨房
“呼!”李浴深吸口氣,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還以為發生什麼呢!她要回家???倒是好事啊!可!!!”心中的不捨與擔憂矛盾起來。
就這樣小院中又留下自己,學院也不用去,凝元和練劍沒了拘束,時間一晃來到月末,令牌泛起淡淡的光暈傳出孫隊的聲音“小李!明日來學院準備下!”
“要開學了麼!”李浴收拾下心情,對於這份新的工活充滿期待
第二天起個大早,洗漱完後一路小跑的向學院趕去,快到青學街時遠遠的聽到陣喊聲,臨近了才注意到路邊多了攤子,一位婦人抓著一男子的衣角不放,身邊站的位少女拉著婦人的胳膊滿臉擔憂。
“怎麼回事?”心中想著本不願多管閒事,只是那婦人聲音悲悽不忍的停下腳步
“滾開!臭娘們!不就吃頓飯麼!那是老子看的起你!”
“呵!吃飯哪有不給錢的!你個無賴、混混!倩倩別攔我抓住他!一會衛兵來了送去官府!”
“老東西!別不識抬舉!”聽到衛兵男子眼中閃過道兇光
“娘!不行算了!讓他走吧!”少女哀求著,生怕惹出事端
“算了!怎麼可能!別小看這十幾塊錢!你的學費不都是一點點攢出來的,這種無賴就得治!”
“治你媽的!滾!”男子久脫不開動了真火,大袖一甩婦人倒退幾步坐倒在地,而身邊的少女沒了好運
“啊!”的驚呼身體不斷後退,在往後便是口大鍋熱氣騰騰的
“倩倩!”婦人嘶喊著睜大雙眼,臉上浮現出驚恐,但身為母親還是義無反顧的雙手撐地要起來,可哪能趕上
就在少女絕望之際肩膀上多了份力道穩穩的站住身子,扭頭看眼是位清秀的少年,心中的驚怕一緩輕點下頭說了聲“謝謝!”
“倩倩!倩倩!你沒事吧!”婦人撲過來,呼吸急促上下打量著
“娘!”少女喊聲萬分委屈,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
“哦!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婦人沒了剛才的倔勁疼惜的安慰著
“哼!活該!竟沒燙死你!”事故沒有釀成,男子也沒給個好臉色,甩下袖口邁步離去
“你!!!”婦人聽到罵聲還想懟句,但想到剛才的狀況還是忍忍算了
“娘!以後不要這樣好麼!我們惹不起啊!”少女抹去臉上的淚水勸說著
“可是!可是!”婦人顯得很為難,能怎麼樣呢?孤女寡母的
“娘!真的!要不是那位好心人!我就!我就!”少女吞吞吐吐的離開母親懷抱,想要在感激聲卻發現救自己的人已經成了個遠遠的背影。
“咦!這小夥子什麼時候走的?”婦人輕喃聲有些惋惜
“他去的方向好像是我們學院!”少女推測著,那張清秀的臉深深印在腦海“要遇到可得好好報答下!”
“行了!人都走了再說吧!快收拾下,一會還得招呼客人呢!今天是真晦氣!剛搬過來又遇到這種地痞!”婦人一邊忙碌一邊嘮叨著。
等李浴來到學院,迎接的乃是馬飛,在換衣服時被一群護衛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像是欣賞件藝術品。
“這個!大家能迴避下麼?”李浴被盯著不自然,又不是漂亮的少女至於麼
“聽說你剛來的時候贏了孫隊?”
“我還聽說孟隊和孫隊因為你打了架?”
“好傢伙身手不錯啊!有機會練練!”
“哈哈哈哈!就你!連我都打不過還跟他打!”
“就是!先贏了隊長再說吧!”
“你們幹嘛呢!隊長還在外面等著!快點!”就在討論正歡時,馬飛過來督促句眾人才散去
出了更衣室,外面的護衛站成整齊的佇列,初步算下足有上百人,見人到齊孫隊開始點名報數,完事後把李浴叫出來介紹下,然後安排起各自的任務。
“小李頭次上崗,跟著他們就行,這幾天新生入院注意下精神面貌!你們三個別總給我惹事!尤其是你老韋!”臨行離開時孫隊特意的叮囑句。
“走吧!我們也回門房坐坐去!”見隊長走了馬飛一改臉色成懶洋洋的
“切!這話說的!叫尤其是我!”韋冬嘟囔著嘴滿是不服
“不是你!難道是我們!學生開學!那老師們不也來了!對不對啊!”任志挑挑眉毛打趣著
“那關我什麼事!”韋冬毫不在乎的
“呦呦!裝什麼呢!”任志嬉笑著,一副看穿你的樣
“不想理你!老子要迎新去!”韋冬說完不做辯解向大門口走去
“迎新!也不知迎的是誰呢!”任志跟在身後不斷挑釁著,見韋冬轉頭立馬跑開
“那我們呢?”李浴看看馬飛問著
“朝思暮想啊!算了!今天不偷懶!走吧!”
來到學院門口,任志和韋冬站在一起,李浴和馬飛一起,穿的身制服抬頭挺胸的,辰時還未到一輛輛馬車停在路邊,學子們提著大包小包陸續進院,隨著時間推移人數是越來越多熙熙攘攘的,街上停著的馬車一眼望不到頭。
還有學生在路過身邊時,偷偷的塞給馬飛三人錢袋,一些漂亮的少女則是拋個媚眼,想來是學院裡認識的朋友,熟話說和看門的護衛搞好關係,平時出院門可要方便的多。
但在看到李浴時一個個的眼神都變了,是疑惑、是不解、是奇怪?還有兩位少女進去後開始議論著“那位同學是誰呢?”
“怎麼和護衛隊在一起?”
“也許是人手不夠,找個同學頂替下!”
“嘻嘻!長的還可以麼!”
“有機會我們來問問!”
就因為這一特殊,使得馬飛都產生了疑問“是我變帥了麼?總有人瞅來?小李!你看看臉上有東西麼?”
“額!”李浴無法回答,但總被人盯著看多少是不舒服,又沒那麼厚的臉皮
“你看!你看!剛才進去的那位少女,盯了我好久!真漂亮!可惜年齡太小了!”馬飛遺憾的說著
“是麼?”李浴真想拿個鏡子給照照
“哎!可惜北方戰亂!不然這兩天到學院的人更多,我這張臉啊!明天不洗了!萬一被少女迷戀上可怎麼辦!”
“嘔!”李浴給個白眼,反胃啊!頭次發現馬飛還是個自戀狂
隨著豔陽高照來到午時,四人結束了一早的站崗,任志和韋冬使的眼色匆匆來到門房,每人的衣兜中都變著鼓鼓的一臉憨笑。
“呵呵!每年!最喜歡開學了!”馬飛拿出個錢袋開啟一看,笑的更花了
“誰說不呢!”任志也拿出錢袋清點著
“小李拿著錢去食堂買四份飯回來!”韋冬倒是大氣,隨手丟出個錢袋也不管有多少
“記住!千萬別讓隊長知道!”李浴剛踏出門房,後身傳來三句齊齊的喊聲,再把下午的迎新結束後,不由得感慨聲“這看門護衛當真是個肥差!”
晚上回到小院,廂房裡面飄著淡淡的清香,桌上的飯菜備好,不用想少女也回來了,只是兩人形同陌路般也不好打招呼,把剩下的錢放到桌上便回去睡覺了。
又過了兩天來到九月一號,迎新達到高潮,學院門口人滿為患的,有的是爹孃陪同著,有的是獨自一人,還有些公子哥身後站的一群家僕。
這些有頭臉的到來自然沒那麼拘謹,和三個老油條相互寒暄著,唯有李浴是個異類沒認識的,就在枯燥乏味時,忽然人群中走來位藍裙少女,使得心中莫名一慌“她!她竟然是昭明學院的!”
同時少女也注意到了秀眉微蹙,愣下神的功夫,好幾位公子哥上來打的招呼“陳姑娘!好久不見!”
“陳姑娘早啊!”
“陳姑娘要幫忙麼!”
“各位好!”少女禮貌的還句向學院裡走去
“哎!陳姑娘!”公子哥們殷勤的跟在身後
“她還挺受歡迎的!”李浴看著莫名多股酸味“只是!回去該怎麼解釋呢!得編個好點理由了!”
冥思苦想下,入學的高峰期漸漸淡去,辰時晚點迎來大門關閉的時刻,韋冬三人活動著筋骨走進門房,就在李浴也跟進去時身後傳來句急促的喊聲“等等!等等!等我下!”
“嗯?”李浴有些莫名“開學第一天就有遲到的麼!真我輩楷模啊!”扭頭一看,是位氣喘吁吁的少女,扎的頭馬尾辨,穿著身白色的布衣裙,肌膚偏黃小臉微圓佈滿汗水,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靈動,給人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居然是你!”看到對方兩人同時開口
“你竟然真是學院的”少女的語氣更多的是欣喜
“呵呵!我也沒想到!”
“哎呦!不行!我得先去學堂!哥!午時我來找你!”少女風塵僕僕的招呼聲向裡面跑去
“哥???”僅一個字李浴冰冷的內心有所觸動,看著少女消失腳步也沒在動過
“哥!”
“哥!”
“哥!”簡單的一個字不斷響在腦海,喊的是那麼簡單,可對一位孤苦無依的人是何等親切,她是妹妹,是現世的親人,是內心渴望的一點慰藉。
如同在王村時孫曉紅喊的聲“浴哥哥”可再也聽不到了
“她叫什麼名字呢?”問的是自己,問的是離去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