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牛頭人都這麼記仇的嗎?火氣也太大!’
陳平一邊跑著一邊心中懊惱的想道。
因為副本中的怪物每一個都是獨立的種族,會出現很多相似的或者相關的,但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過完全一樣的種族。即便牛頭人這種怪物在歷史中也出現過,可並不能說此次出現的牛頭人和以前的牛頭人就完全一樣。總之並不能進行類比,對於每一個副本怪物的能力特性以及性格都需要重新分析。
所以陳平一直以為是這牛頭人比較記仇,因為之前自己的一劍才會一直追著自己跑。
陳平也因此並沒有選擇跑遠,只是在學校範圍內拉著牛頭人到處跑。
當怪物體型巨大的時候,能否對速度產生正向提升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至少對於牛頭人這樣的種族來說反而是負面影響。在這各種建築相對比較多的學校裡面,牛頭人的速度更是被極大的限制。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他也撞不碎,反而被更熟悉環境的陳平溜得飛起。
甚至在帶著牛頭人跑步的時候,陳平還有機會好好的觀察分析一下學校裡面的局勢。
鼠患雖然產生很大的影響,但在學校裡面看起來已經變得可控了起來,也是因為學校的地下設施並不多,在高度密集的人員撲殺之下,少量的老鼠已經被擊退,為數不多的管道也被堵了起來。
對於老鼠這種單體戰鬥力太過孱弱的怪物來說,一般不能形成絕對的的數量優勢,那很難造成真正的威脅。
但是在學校外面這種情況就不太一樣了。繞到視線比較好的位置,陳平往學校外面看過幾眼,外面的鼠災更加嚴重,甚至在學校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頭看起來如同老虎般大小的鼠王趴在高樓頂端粗大的避雷針上。
肥碩的身體將避雷針都壓下了一點弧度,那樓上覆蓋著黑漆漆一片正在噁心般移動的東西明顯顯然是它聚集的鼠子鼠孫,而那一棟樓中的人顯然是凶多吉少了。
正當陳平為那些人感覺到可惜的時候,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起先非常微弱,但轉瞬便十分刺耳。急忙仰頭望去,只見一道火光拖著長長的尾焰劃過天空。
在黑夜的背景之中,那尾焰的光芒分外刺眼,而在閃爍的閃電下,時隱時現的身形清晰的告訴眾人它的身份。
導彈!
人類科技智慧的結晶,劃破長空的死神尾焰。
轟!
準確命中,無論處於什麼環境之中,沒有任何失誤的可能。
一棟上百層的高樓,一個不知道等級但絕對不低的鼠王和數之不盡成千上萬的鼠子鼠孫瞬間被淹沒在火光之中。
爆炸的火焰不斷膨脹收縮,如同惡魔的心臟一般,不斷迸發著無法想象的力量。
鍊金炸藥!
人類智慧的另一種結晶,人工將自然力量與人類力量相結合的成果。
膨脹的火焰沒有任何波及無辜的可能,這一發導彈在瞬間磨平了一棟大樓和其中無數的怪物之時並沒有對附近其他的建築造成多少的影響。爆發的力量極度凝聚,儘可能的減少了其中的消耗。
轟!!!
這一枚導彈如同吹響了反攻的號角,無數炮火的怒吼此起彼伏,在九州島結界提供定位引導的幫助下,每一發炮彈都能夠準確的落在他需要出現的位置,帶著澎湃的火光,掀起一片片或是老鼠或是牛頭人的殘肢斷臂。
噼裡啪啦的槍聲也強大了起來,戍衛軍開始對城中的怪物開始了清理工作。
雖然這是一個更適合刀與劍的時代,但熱兵器並沒有真的消失,人力對於科技的發展也並沒有絲毫降低,科技的力量不僅極大程度上強化了人類生產能力,方便了生活,也提供了足夠強大的戰鬥力。
尤其是當人類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之後,二階的玩家是整個世界的主流,甚至就算是戍衛軍中也是如此。三階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二階的戰士如果憑藉刀劍在戰場能夠起到的作用很有限,可如果這種身體素質和熱武器相結合,那產生的戰鬥力可就十分可觀了。小口徑的步槍在戍衛軍中並不是主流,大口徑機槍才是真男人應該使用的武器,甚至很多身體強壯的戰士更是扛著火炮,那足以將一頭健牛震得內臟破碎的後坐力就如同不存在一樣。
看著那不斷向著學校靠近的槍炮聲,陳平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安,好像當他們趕過來,一切問題都能夠解決。
在戍衛軍靠近的時候,主教學樓前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場面。手持戰錘的教導主任與巨人般牛頭人的戰鬥已經達到最後關頭。真氣幾乎被調動到了極限,屬性的光芒在二人身上散發,在身體周圍形成了近乎迷霧一般的光芒,沉重的兵器被揮舞難以看清,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徹整個校園。
鮮血染紅了兩個人的身體,教導主任古銅色的胸膛上被斬出一道幾乎開膛破肚的傷口,戰鬥中時隱時現的白色彷彿是不小心露出的肋骨。而對面的牛頭人狀態更差,不僅一條腿已經被戰錘徹底砸碎,就連頭上的牛角都被硬硬生生的打歪,彎曲的牛角反而調轉方向,尖銳的角尖反插進了碩大的牛頭之中,雖然不知道傷勢如何,但看起來實在是悽慘無比。
對於這種等級的怪物,目前的熱武器並不是不能滅殺,可是卻並不好用。威力強大的導彈和重炮可以擊殺,可是很難命中。三階及以上的怪物感知都非常靈敏,除非是不計後果的覆蓋式轟炸,不然幾乎不存在命中的可能。而單人能夠使用隨意瞄準的兵器傷害不夠,還不如使用刀劍的威脅更大。
戰場之中除了正在浴血廝殺的教導主任,二十多位的先生和上百牛頭人只見到戰鬥更加慘烈,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現在還能戰鬥的先生已經不足一半,同樣牛頭人也只剩下四十多頭。倒下的牛頭人要麼屍首分離,還有更慘的被先生施展法術召喚出的落石砸成肉醬。
同樣在牛頭人的斧頭下,想要留下全屍也是奢望。
看著馬上就要被教導主任斬殺的牛頭人,看著已經衝到大門口的戍衛軍,好像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面傾斜。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被陳平藏在胸口的石頭突然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