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所謂的天道,都休想掌控!
又有誰配來取?!”
肖晨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而堅定的光芒,那是對命運的抗爭,對不公的怒吼,彷彿要將這世間所有的束縛和枷鎖都統統打破。
“更何況,如果真有報應,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傢伙早就死了,怎會活到現在!”
肖晨的目光如利刃般掃過周圍的一切,最後落在狄浪那狼狽不堪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狄浪的內心,讓他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話音落下的瞬間,肖晨的右手如同閃電般在腰間一抹。
那動作迅速而流暢,彷彿是經過了千百次的演練。
寒光乍現!
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耀眼而奪目。
十根細如牛毛、閃爍著幽冷寒芒的銀針,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瞬間出現在他指間!
那銀針在窗外透入的慘淡天光下,流動著致命而妖異的光澤,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狄浪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彷彿要凸出來一般,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一股比死亡本身更冰冷、更絕望的寒意瞬間將他徹底凍結,彷彿他此刻正置身於無盡的冰窖之中,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
他認得這東西!
這是某種神秘的針法,原本是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聖物,但現在在肖晨的手中,卻可以變成令他痛苦無比的利器。
“不……不要!
肖晨!
求求你!
不要!”
狄浪發出瀕死的哀嚎,那聲音悽慘而絕望,彷彿是一隻被困在絕境中的野獸,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他的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他徒勞地想要挪動殘破的身體躲避,可他的身體早已被傷得不成樣子,每動一下,都會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卻顧不上這些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這可怕的銀針,逃離這如同惡魔一般的肖晨。
肖晨眼神漠然,猶如寒夜中冷冽的冰霜,沒有絲毫憐憫之色,彷彿眼前癱在血泊中的狄浪,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即將消逝的螻蟻。
他手腕輕抖,動作快如閃電,那瞬間爆發的速度讓人根本來不及捕捉,可卻又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韻律,彷彿這一動作他早已在心中演練了千百遍,每一個細微的弧度、每一次力度的掌控,都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咻!
咻!
咻!
咻……”
剎那間,十道細微到幾乎不可聞的破空聲接連響起,如同夜空中悄然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威脅。
這聲音極輕,輕得彷彿只是微風拂過耳畔,但在這瀰漫著血腥與死寂的空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
十根銀針,在肖晨那精準無比的控制下,如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各自奔赴自己的戰場。
它們精準無比地刺入了狄浪身體十個截然不同、卻又暗合某種玄奧軌跡的穴位!
那軌跡彷彿是遵循著天地間某種神秘的法則,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針尾兀自微微顫動,發出幾乎微不可察的嗡鳴,那聲音彷彿是銀針在訴說著自己的使命,又像是狄浪身體發出的痛苦哀鳴。
“呃……啊……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狄浪只覺得身體被刺入的地方猛地一麻,那感覺如同被千萬根細小的針同時扎入,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又灼熱的詭異氣流順著針尖瞬間注入。
這氣流如同十條毒蛇,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熾熱如火的灼痛,瘋狂地鑽進了他的經脈!
它們在他的經脈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經脈彷彿被烈火焚燒,又彷彿被寒冰凍結,痛苦不堪。
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從他的心底迅速蔓延開來,將他徹底淹沒。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彷彿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肖晨沒有再看他一眼,彷彿地上的狄浪只是一堆骯髒的垃圾,多看一眼都會汙了他的眼睛。
他緩緩轉過身,身姿挺拔而冷峻,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那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此刻他不是在血腥的戰場,而是在一個寧靜的咖啡館裡享受悠閒時光。
他用那隻鑲嵌著暗金龍紋的打火機,“叮”的一聲點燃,那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響亮。
幽藍的火苗跳躍著,如同一隻靈動的精靈,映亮了他眼底深處那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那寒潭中,沒有絲毫波瀾,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彷彿他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那淡青色的煙霧順著他的喉嚨緩緩進入體內,彷彿帶著一種解脫和釋然。
隨後,他又緩緩吐出,淡青色的煙霧緩緩吐出,如同一條蜿蜒的絲帶,在充斥著血腥與死亡氣息的空氣中繚繞、盤旋。
那煙霧彷彿帶著肖晨的思緒,飄向遠方,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緩緩邁開腳步,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絕與冷峻,朝著會議室那扇佈滿裂痕、搖搖欲墜的大門走去。
那扇門,彷彿是這血腥地獄與外界的一道界限,此刻卻顯得如此單薄而脆弱。
他的皮鞋踏過地上那片觸目驚心的血泊,發出粘稠而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這死寂的空間裡不斷迴盪,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在人的心頭。
血泊中的鮮血,如同被肆意潑灑的顏料,肆意地蔓延著,浸溼了他的皮鞋,也彷彿浸透了這整個會議室的絕望與恐懼。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著,彷彿時間都隨著他的腳步而凝固,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愈發冰冷和壓抑。
當他的一隻手已經搭上那冰冷的門把手時,腳步微微一頓。
那門把手,冰冷得如同寒冬裡的鐵塊,讓他的手不禁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