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依舊在駕駛座上操控飛行器,白舟也是一上來就往後面鑽。

知梔眼巴巴的看著飛行器艙門一關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一盤肉沫湯麵、一盤子小炒肉片一左一右的端著:“你們餓不餓?我可有點餓了,封時、盧克、白舟,你們吃不吃?”

盧克回頭看了一眼,擺擺手:“給我留一份紅燒肉跟一碗飯,我待會吃。”

“我要麻辣小龍蝦,一碗蔥油拌麵。謝謝主夫。”知梔的手鍊空間怕是整個冥星系裡食物儲備最豐富的了。

他們點的這些,自然統統的有。這頭順手就遞給白舟,白舟那叫接的一個樂呵。

知梔側頭問:“封時你呢?”

白封時終於沒忍住,抬手摸了摸知梔的發頂。“你幫我挑,你挑什麼我吃什麼。”

“那……你也吃紅燒肉、竹筒飯可以麼?”知梔想著這幫子人都是肉食主義者,毫不猶豫的選擇平常就受歡迎的紅燒肉。

“好。”快一步幫知梔把自己小桌板放好,順手把知梔最先端出來自己要吃的湯麵和小炒肉蓋子給掀好。

老宅裡已經燈火通明,能來這裡參加白家宴會的,最起碼都是和白家沾點邊的。因為下午宇時廣場那邊已經把商業夥伴都招待過了,所以老宅這邊來的都是些親戚。

良大師穿過人群,走到白長老身邊。“老白,家主他們要到了?我看剛把圍著你的一群人都打發了。”

白長老點頭:“小舟說已經從宇時廣場出發了,只不過……家主說主夫需要點時間休息,晚一刻鐘到。”

白長老是人精,兒子嘴角那點汁水都沒擦乾淨。估摸著是主夫餓了,正好在飛行器上用點吃的。雖然老宅宴會上也有吃的東西,但這種場合總是吃的不舒服。

看來有了伴侶家主也真是變體貼,知道心疼伴侶了。

良大師點頭,接著喝茶的杯子小聲跟白長老交流起來:“家主眼見著是有伴侶了,你們家白舟待會可有麻煩咯……”

白長老卻不以為意:“他們?也得小舟願意啊。”那是一丁點都不為白舟擔心。

良大師順著白長老的視線,看向一眾打扮的像是開了屏的孔雀一樣的、扎堆在休息區聚集的小年輕們。

這些都是旁支、分系帶來的小輩。

打得主意無非就是那幾個。

這一簇一簇分了幾堆,好分辨得很。

瞧瞧旁邊那堆數量比較少的;跟後面那些穿著種植袍的;對於花枝招展的那一群年輕人就不太看得上眼。

良大師和白長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聽到白長老的智腦輕輕地震動了一下。

“良大師,我去去就來。”

“嗯。”良大師自然明瞭是知梔和白封時到了,應了聲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和幾個老傢伙們交流來。

……

到了主宅,知梔和白封時直接從樓頂停機坪進入主臥套間。

裡面有提前準備好的,兩人的禮服。

穿了一整天的中式長袍,這時候也有些皺巴巴。知梔正好換上寬鬆舒適的種植服、披上尤克里會長精細準備的銀色樂師袍。

白封時這是換成了元帥禮服,知梔第一次看到白封時披上元帥披風。早就換好了的知梔坐著看到白封時眼都不帶眨巴了:“哇,好帥!”

“我都不知道你們元帥的衣服,原來是有披風的麼?看著真是……太帥了!”一時詞窮,只能連連道了兩個太帥了。

【早就有了,這傢伙就是不肯穿。嫌棄拖拖拉拉,行動不方便。】小黑趁機溜出來,跟知梔嘮嗑。

知梔多希望自己也能有這等傲人的身高,這大長腿,這腰,這肩膀!

同樣是男的,人比人真不能比啊……

不過眼前這個帥出天際的男人,已經獨屬於自己了。想想還是很開心的,也就不難受了。

“這樣啊,是有點不方便。不過俗帥是真的帥!我喜歡。”

【得!我多餘,我回去了。】小黑本來還想再嘮幾句,這會兒吃了一肚子狗糧飽了。趕緊回精神域躲躲去,免得再多待會被塞撐著。

“呵呵……”白封時看著小黑主動回精神域,“你能喜歡,我的榮幸。我的主夫大人。”

“現在我能親親我的小主夫了麼?”白封時單膝跪地,正好和坐在床邊的知梔深情對視。

“唔……”白封時只感到溫熱的體溫從雙唇傳遞過來,還沒等他品嚐親暱的溫度就羞怯得離開了。

知梔捧著白封時的頭,小聲說:“下面還在辦宴會呢,我們該下去了。白爺爺和白舟他們都等著呢。”

緊接著一個唇對唇,舌尖交匯的法式深吻忽然襲來。知梔只得被動地回應著……

直到知梔覺得自己的嘴都有些麻了,白封時才作罷。抱著知梔平息了好一會:“是啊,下面還在辦宴會。可真討厭……”

胸口被知梔拍了一下:“正經點,起開。真該下去了。”

順勢站起來,伸手拉著知梔起來。

替他撫順樂師袍的衣襬:“遵命,我最親愛的主夫。”

又非常紳士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直到直至順著把手搭在他攤開的手上才輕輕握牢。

“我們走,去向大家介紹我的主夫。”

白封時牽著知梔從二樓樓梯下來,全場安靜的看著這一對璧人眉目傳情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契合感。

知梔這穿著打扮,天下獨一份……也就只有他能這麼穿。

低調華麗的種植服露出領口和胸前都繡著暗色的花紋,幾乎快要看不出灰色的底紋來了。足可見知梔如今在種植界中的地位,接近無人能及。

外面披著的樂師長袍更是精美無比,尤克里會長那是把能源弄的珠串、符號、圖騰通通的融合了進去。就怕不夠華麗,委屈了他們樂皇陛下似的。

白封時難得披上披風,跟知梔銀色樂師長袍交相呼應,走動間披風和樂師長袍總是互相交疊。就像他們兩人一樣,無時不刻得散發著親密無間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