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裡的淚水

我走到咖啡店，把門拉開，門上掛著的風鈴因為我的到來響了起來，我走到吧檯，老闆是一個長髮的男人，他隨即對我說道。

“這麼晚了還來喝咖啡，有心事嗎？”

“我們來談事的。”

“你們？你還有朋友要來嗎？”

“是的。”

因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所以我點了兩杯氣泡水，沒有點咖啡，我正和老闆聊天，這個時候李思語打了電話給我。

“我已經到文林街了。”

“好，我發位置給你。”

沒有一會，風鈴聲又再次響起，李思語走了進來，她沒有化妝，眼睛也好像因為哭泣而紅了很多，但是這些並不影響她漂亮的臉，她坐到了我身旁，我把飲品推到了她的前面，這個時候老闆先開口了。

“看來你們有點事要處理，那個，我先去裡面坐坐就不打擾你們了，對了，你們要離開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好關門。”

老闆走進了咖啡店的房間裡，這個時候咖啡店就變的只有我和李思語，咖啡店裡很安靜，只能聽到外面的煙花聲，我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了？”

李思語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我，沒有說話，她抱住了我，我有點不知所措，就那樣讓她擁抱著我，過了一會她才鬆開了手，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爸爸在外面有人了，媽媽要和他離婚，明明就是大過年的……”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的悲傷和眼淚與我無關，在她看不到的日子裡，我因為她無數個夜晚失眠，又因為她吐了多少次呢，可我現在還是真心有點同情她，但也只是同情了。

“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的。”

她低下了頭。

“可我……現在也只能找你了…沒有其他人了。”

“希望你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宿，如果你沒有其他話要說，那還是早一點回去吧。”

她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在我記憶中她從來沒有低過頭，也沒有這樣情緒過，過了一會她開口了。

“施雨，對不起…我好像已經習慣那些有你在的日子了，我以為我可以承受的住的，和你分開我也很難過，我也知道現在你不想再和我多說什麼了。”

我有點驚訝，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可以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她也變了很多，一直冰冷高傲的她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李思語，感情裡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你已經做出來的事，再說對不起……沒有意義了，其實我也想了很多我自己的問題，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了解我內心的想法，也不想和我走同一條路，更沒有支援過我的夢想，雖然我已經放棄了，你家裡的事就算告訴我了我也無能為力……”

我還沒有說完話，這個時候她哭了，其實我有點後悔剛剛說了那些話，那些話好像刺激了她的傷口，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哭泣，因為我做不了什麼，也沒有想要和她和好了。

她抬起了頭，哭泣也停止了，我拿出一張紙遞了給她，她接過慢慢的擦起了眼淚，然後看著我說道。

“施雨…我們還有可能嗎，我發現我真的需要你”

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也許我已經放下她了，心裡也沒有了和她和好的想法，夢想也早就被我丟棄，現在的生活能過一天就過一天吧。

“你莫名其妙的就和我說了分手，讓我一個人痛苦了這麼久，你知道我有無數個夜晚因為你失眠嗎？現在又因為自己難過跑來找我，算了…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重了，你說你需要我，那有一天又不需要了呢？是不是又會莫名其妙的丟下我。”

外面的煙花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綻放，本來停止哭泣的她，現在卻又哭了起來，其實我真的不想這樣說的，但是話說出去就覆水難收了，看著還在哭泣的她，我心裡也很難受，我又多抽了幾張紙幫她擦掉臉上留下的淚水。

“你早點回去吧，已經是深夜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但是我們的路已經到盡頭了，回去也早一點睡覺吧，讓那些事都順其自然，看你哭我心裡也很難受。”

說完話我叫了一聲老闆，老闆走了出來，我準備支付的時候老闆叫住了我。

“看來你們的故事很特別嘛，這裡隔音不好，剛剛你們說的我不小心都聽到了，今晚給你們免單了，以後多來光顧光顧，還有希望你們新年快樂。”

我向這個有點古怪的老闆道了謝，然後和李思語走出了咖啡店，我拿出一支菸點了起來，這個時候李思語拉了拉我的衣服。

“也給我一支吧。”

我有點詫異的看著她說道:“算了吧，你不要學這些，早點回去，我幫你打車。”

“不用了，司機會來接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抬頭仰望著天空，天空中還時不時還會有煙花綻放，我把煙一口一口的吐到天空中，煙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輪殘缺的月亮，沒有一會，一輛保時捷卡宴就停到了路邊，我和她慢慢的走了過去，司機下車幫她開了門，這個時候她對著我說道:“施雨上車吧，今晚你也早一點回家，是我影響到了你的情緒，我想送你回家…”

“算了吧你快回去，我也不想要你送。”

李思語又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好…那再見施雨。”

車開走了，我又點起了一支菸，往酒吧的方向慢慢的走著，走到酒吧，他們好像都因為喝多了一個個的睡在座位上，這個時候張耀抬起了頭。

“施哥你回來了呀，他們都喝多了，我還算清醒。”

我把張耀拉了起來。

“那我們兩個把他們安頓好吧，送他們回家。”

我又把還在沉睡中的他們一個個叫醒，我和張耀扶著他們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路邊，我攔了一輛車，先是把周俊和楊景松送到了家，然後讓張耀回了家，車裡就只剩下了我和江冷，江冷睡著了，我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象，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這個時候李思語發來了資訊。

“早點睡覺，施雨。”

我只是回了她一句晚安之後就關掉了手機，這個時候江冷突然吐了，我急忙扶住了她，司機也發現了。

“吐車上200，這是喝了多少，都睡著了還能吐車上。”

我沒有回司機說的話，拿出紙來幫江冷擦了擦嘴，到江冷家了，我還是支付了江冷吐在車上的費用，我扶著江冷下了車，江冷好像真的喝太多了，現在還是有點神志不清，所以我打算直接把她送到家門口，我從她的包裡翻出了門禁卡，進了小區，一直到她們家那一棟，電梯裡，江冷還是閉著眼睛，這個時候她抱住了我，嘴裡還一直唸叨著我的名字，可我卻感覺有點不對勁，她沒有再念叨，而是又吐了起來，我褲子和鞋子上都是她的嘔吐物，但是也沒有辦法，我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開門讓她自己進去了，我一個人又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聲一聲的煙花聲好像讓我有點麻木，我又點起了一支菸，這個夜晚我註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