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民心裡非常感激的同時也是非常的欣慰,真還沒有想到在這人間地獄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朋友,難怪真的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他們,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在外面躲捉(躲抓捕)原因所導致。原來就沒有想到他們大多數人被一個個都是關在這人間地獄中,電話一響一個個都冒了出來,其實還有不少被關在這裡面的人中,不是他們不想跟自己打電話,而是呆在號子裡面混的不咋地打不到電話,或者是被光亮的國際長途佔線他們沒辦法打過來。

卻沒想到這一通國際電話一打整個看守所寂靜無聲,也只有三號的光亮同十六號的江民的聲音在整個看守所過道中來回傳遞,這一下可把門口站崗的武警給嚇壞了,他當班就是希望關在裡面的人吵吵鬧鬧,多少還有點人間煙火的氣息,不能的話真感覺也是同裡面關的那些人一樣,是被關進鋼筋水泥巨大的棺材裡面。而特別更令他擔心的是一旦這麼的寂靜下去,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將發生,因為太過於平靜與寂靜並不是一件好事,而趕緊開啟鐵門衝了進來大聲喊道 : ″喂喂,你們不能再打國際長途電話了,聽到沒有,既然你們要找我的麻煩,那對不起你們了,我也會找你們的麻煩,別到時哭也來不及呢!快快,每個號子都給活躍。″話落,又回到武警值勤的位置,把鐵門重重的關上鎖好,這只是他個人當班如此,而絕大多數武警與幹部在當班時,的確是希望像如同進入大棺材裡面的一樣寂靜的個人想法。

對武警這一說的找麻煩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無非就是搞一桶水針對那些還在打國際長途的號子就是潑了進去,如果一桶水還不解氣那又加上一桶,如真的被武警被這一澆水的話,那整個號子像坐水牢一般,雖然是可以自救清掃與清理,但還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搞的乾淨與乾爽,可以想象那難受的程度不等於坐水牢一般。不幾分鐘整個看守所各個號子裡面又瞬間熱鬧起來,國際長途毫無疑問也立即停此,而此時在看守所內部有關係戶的馮師傅正拖著一部板車,正一間一間監房送著早餐的稀飯,但同時馮師傅會根據所接號子裡的業務(就是拿著號子裡的人傳出來給家人或友人的聯絡方式,然後又把外面轉送進來的物品或者是東西,而藉助一日三餐給監房開啟水或是送飯的機會,而再傳遞進號子裡以賺取高額的手續費),而悄悄地又偷偷的遞送物品進各監房之中,並同時會毫無怨言地傳送各個號子裡轉送其他號子裡的各種違規與違禁物品。

而此時以無電話可打的江民的確感覺到很無聊,大頭,狗屎,小寶及金金他們以老老實實的躺在各自該躺著的地方,現只等劉幹部來上班接受不想接受的現實。也許不出半個小時大頭等三個人的命運已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他們一但調號子那可以想象新號子會怎樣對待他們,除非是那邊有關係好的人在坐把或者已找到幹部這一層關係而轉調過去命會好的人除外,一般絕對是像對待新犯一樣來對待與招待他們。

當今天上班的馮師傅依舊是從前面一個個的號子推著飯車進入,也以收下前面許多個號子轉過來的貨(煙)及多種吃和用的東西,當正拖著飯車來到十六號準備打早餐稀飯之時,忽然沒有見到帶班的人大頭,而是一位陌生人的面孔之時。馮師傅謹憑十多年在看守所工作經驗以完全明白,在這人間地獄人吃人的號子裡幾乎是瞬息萬變的,即然沒有見到令人討厭的大頭他們,但新的坐把的人肯定是會誕生,總會比那個無用的大頭等人可好上不知道有多少倍。十六號曾經是那麼富裕的一個號子而如今在大頭手上竟然搞成這樣,可以說在整個鳳凰山(看守所地名)變成最窮最差的一個號子,甚至都可以說全所的領導和幹部而其中包刮我們這些工人,都以十分的討厭這麼一個窮的號子,因為半點好處和油水都撈不到,也只能怪大頭及上面那幾個以上桌吃飯的人無能與無用。

有人說自然界的一切奇蹟是轉瞬之間而改變,而人世之間所有的一切未曾不是如此,可真真切切這十六號彷彿是在一夜之間已完完全全的不同了,對於十多年老工人的馮師傅來說深有體會與見證已無數次。也難怪今天一上班竟然連這塊狗皮膏藥的十六號,都會有這麼多的號子瘋狂的打貨與各種食品給十六號,甚至是連三號的光亮,他可是號稱鐵公雞一毛不撥也不免有那麼多的東西,叫我轉交十六號子的人。這,這一下打了這麼多的東西給十六號,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十六號在一夜之間改頭換面,重新有一個更有實力的人在掌控十六號坐把的位置,不能的話此時的十六號還不是一個冷冰冰被遺忘的號子。

當馮師傅依舊拖著早餐稀飯的板車來到十六號門口時,按平時他會意識性地開啟十六號小風窗,在不發一聲中把所有轉交給十六號的東西,一一往小風視窗往裡扔進,隨後便會大叫著 : "你們號子裡的人都死了,不吃早餐是不是呀!老子叫一二三再不拿碗出來打,我可要到十七號去了…″可今天他感覺絕對的好奇,想看一看到底十六號來了何方的神聖進來,不然的話一個人竟然是在一夜之間把整個看守所給搞得風生水起,不能目前死氣沉沉的十六號搞得這麼熱火朝天的樣子。我到要看看到底何許人也,現在幫他轉打過來的東西還都是前面的號子,而後面還有那麼多的號子還沒有過去,如果加起來十六號的東西可以說是整個鳳凰山最富有的一個號子,這毫無疑問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能的話怎麼會在一夜之間把大頭他們以踩在腳下,今天僅憑這一點我老馮也是打心底裡佩服他,想此,把一樣一樣前面所有號子轉交過來的東西,認認真真地準備好,不過在遞進的同時而對小風窗內叫著。

"喂喂,十六號,誰叫江民,江民,請過來一下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何方的神聖,竟然有這麼多的朋友惦記著你。"馮師傅稍彎著腰眼朝號子裡面望去。

其實,江民此時因無有長途電話可打,而整個人間地獄也非常的熱鬧起來,正無所事事的他正在門邊站立,第一在聽過道上各號子傳送各種訊息,而第二在靜靜中注視著大頭及手下三員大將的動靜,並同時考慮等劉幹部一來上班是不是要把大頭他們全部調出號子,說調是容易,但他們到了新環境又必須一個個又要從新兵重頭開始,等到那時他們的慘,肯定會好慘好慘的。

突然,聽馮師傅在窗外大叫著自己,江民一轉身頭以靠上小風視窗而道 : "馮師傅,你叫我,有事嗎?"

馮師傅立馬遞上目前市面上最高檔的香菸給江民一支,又趕緊幫他點上火,可想了想又把剛開封的煙連同打火機一同遞到江民手中而道 : "哦,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民,的確很不一般的大人物,難怪那麼多的人給你敬貢,你是不是昨晚下半夜過後送進來的,我每天一早上班必須檢視一下哪個號子進的人數,不能打飯打菜全都亂套了。"

江民一邊有滋有味地抽著煙一邊急忙解答馮師傅 : "是呀!是呀!馮師傅謝謝您!我是昨晚下半夜兩點鐘的時候,送進這十六號子的。"

"哦,是這樣,晚上兩點多鐘我都早已抱著老婆睡得熱乎乎的覺了,原來你是叫江民,民哥,你在我們市裡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快叫人接前面你好多朋友讓我把東西轉給你,那一大包是三號光亮叫我單獨給你,餘下這麼多的東西應該上面都寫了紙條,你慢慢地看。"話落,馮師傅趕緊從飯車上拿出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小風窗內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