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電話,林嶼站起身來:“老徐,我有點事情,恐怕得先離開了。”

林嶼有些歉意,本來今天是他值班的,他又要請假,有什麼事情就都得老徐處理了。

老徐卻是不在意的一揮手。

“是言一那小子打來的電話麼?你趕緊去吧,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這孩子怪可憐的,也沒什麼親人了,咱們能幫就多幫幫他吧!”

老徐是個熱心腸。

林嶼點頭,也沒說是什麼事,畢竟老徐只是普通人,只說這裡的事情就拜託老徐了。

林嶼要走的時候,陳玄墨站起身來,冷冷說了一句:

“我跟你一起去吧!”

身為一名奇人,他肯定五感比常人敏銳的多,他自然聽到了剛剛那通電話的內容。

今晚剛好他沒什麼事情,跟著他們走一趟也好,可以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陳玄墨的話令林嶼略顯意外,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主動幫忙。

陳玄墨的實力絕不弱於周予,他主動幫忙,林嶼自然欣然應允,兩人一起離開了殯儀館,去接許言一去了。

老徐看著兩人離開,微笑著搖了搖頭:“年輕真好啊!”

剛剛許言一給林嶼打電話,今天是週六,他的幾名室友還有一些同學約了美術系的幾名女生去採風。

許言一為人和善,人緣很不錯,原本也約了他一起的,但他還要去殯儀館上班,便拒絕了。

他們幾個學金融的,採什麼風啊?他還能不知道幾名舍友的心思,採風是假撩妹才是真的。

晚上許言一下班回到宿舍幾名室友依然沒有回來,開始的時候許言一也沒有在意,趁著宿舍沒人,便拿出道典,開始潛心研究裡面的道法。

直到有人詢問許言一他的室友有沒有回來,他才知道,今天去採風的那些人,都聯絡不上了。

他急忙給幾名室友打電話,果然,他們的手機全都打不通。

今天去採風的所有人,全部失聯。

有人想要報案,但這些人失聯時間太短恐怕無法立案,又無法判斷是真的失蹤了還是隻是到了一個沒有訊號的地方,大家就只好先暫時等待。

要是之前,許言一可能也會這麼做,但如今他身為奇人,本能的覺得這事有些不尋常,便找其他同學打聽了一下他們採風的地點。

這一問之下,他幾乎是可以確定,他們遇到了詭異事件了。

他們去的地點異常的偏僻,據說是因為那裡有一片天然湖,並且人跡罕至,那幾名女生就想畫未經雕琢的天然景色,多方打聽才找到了那裡。

一聽這地點,許言一的心都涼了半截,他們是白天去的那裡,現在剛九點多,很可能他們還沒有遇險,越接近午夜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要是能在午夜前找到他們,這些人生還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鬼物害人之前,都喜歡一點點選潰對方的心理防線,猶如貓戲老鼠一般,吸食了生人的恐懼之氣,會令他們增長實力,所以在他們跑不掉的情況下,鬼物不會立即殺死獵物。

許言一決定自己出動去找他們,出發前他給林嶼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

畢竟許言一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下意識地就想問林嶼。

林嶼這邊,上車後他先給陸景山打了個電話,讓他組織隊員到青山大學門口和自己匯合。

陸景山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組織隊員,用最快的速度,趕往了青山大學。

今天下午林嶼去鎮詭司送丹藥,傅局直接就讓人給他辦理了入職,並且叫了一名小隊長到辦公室,告訴林嶼以後這小隊就歸他指揮了。

沒事的時候他們依然在鎮詭司,處理原本的事情,林嶼有事時可以直接叫他們。

畢竟現在詭異事件大爆發,鎮詭司人手嚴重不足,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專門撥一隊人什麼都不幹,只跟著林嶼。

對於這個安排林嶼也沒有任何異議,要是這些人整天都跟著他,他還不同意呢!

對於傅長亭的辦事效率,林嶼也很滿意。

說來也巧,傅局安排給林嶼的人,正是之前和他打過交道的三組組長陸景山。

傅局給陸景山說了他的安排後,陸景山臉上略有些難色。

他本人對林嶼倒是沒有什麼看法,但他們一個小隊都跟著林嶼,隨叫隨到,這勢必會極大的影響他們處理鎮詭司內任務的進度。

為了防止有進來混日子的,鎮詭司每年都有考核,上面會根據每個人的等級制定貢獻度目標,連續三年都沒有完成目標的,就會被逐出鎮詭司。

貢獻度是透過任務獲得的,也可以在鎮詭司內部兌換各種修煉資源,且使用與否不影響考核。

所以貢獻度不止決定了能不能留在鎮詭司,也意味著晉級所使用的資源,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地損失一大筆資源。

傅長亭自然知道陸景山的難處,跟他保證,到了結算的時候,若是三組的隊員因為他的安排,貢獻度比往年減少,差的由他補足。

傅局都這麼說了,陸景山也不好說什麼了。

就這樣,陸景山帶領的三組,成了林嶼的專屬小分隊。

林嶼開著車趕往青山大學,卻沒料到半路上就出現了變故,這變故不是來自別人,而是來自坐在副駕上的陳玄墨。

車開到半路,陳玄墨便面頰酡紅,吵著熱,林嶼專心開車,也沒注意他語氣的異常,只是騰出一隻手按開了空調。

沒一會兒,陳玄墨又出了么蛾子,猛地把腦袋伸到林嶼面前近距離盯著他看,他這一舉動令林嶼始料未及,手中方向盤一偏,差點沒撞到道邊的護欄上。

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把方向盤猛地往回打,這才避免了撞上護欄的下場。

陳玄墨此時完全沒意識到剛剛的驚險,還用一隻手指晃晃悠悠地指著林嶼傻笑。

“你是……林~嶼~,嘿嘿!”

得!這哥們兒明顯是喝大了。

林嶼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把陳玄墨的臉按到一邊,不再理他繼續開車。

這傢伙不能喝酒逞什麼強?一口乾了一杯,這下好了,成了這個樣子,等下還得專門安排人看著他。

林嶼正想著呢,身旁又傳來陳玄墨略顯委屈的聲音:

“林嶼,你怎麼不理我啊?就只有你和師父願意理我,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師父了,現在連你也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