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家以後,就把大骨頭拾掇好,上鍋煮了。

等閒下來以後,才有時間看系統發放的獎勵。

心念一動,一顆圓滾滾的洗髓丹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飄了出來。

許大茂沒有著急的吃。

閱文無數的他知道,這洗髓丹吃下去。

全身的雜質都會被排出來,而且還會伴隨著疼痛。

疼,他倒是不怕,畢竟前世做透析的痛苦他都挺過來了。

但這雜質他倒是有點膈應,畢竟這個時代也沒有花灑這種好東西。

所以他還得晚上多熱點水。

等雜質排出後,先簡單擦洗一下,然後在暖暖和和泡個澡。

做好計劃以後,他就把洗髓丹先收齊來啦。

系統有儲藏功能,雖然目前只有一平方米大,但是已經夠他用了。

而且以他對系統的瞭解,以後這空間還會再擴張的。

一邊等著大骨頭被燉好,他一邊順手從桌腳抽出一本墊腳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前世沒有什麼事情能做,這看書就成了他的一大愛好。

無論是什麼書,只要有,他就看,從來不挑。

這也導致他現在的知識面很廣。

他決定一有機會,就立馬抓住,然後搞錢。

前世家裡富裕,他住了三十多年醫院,從來沒有缺過錢。

但是在醫院住久了,他見過了太多的窮病。

而且他看過太多這個年代生活的艱辛。

所以明白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前世有父母的存在,這一世就要都靠他自己了。

所以他一定要牢牢把握自己先知的本領,努力賺錢。

六點開始煮,九點才吃上。

剛吃一口,許大茂就嘆了一口氣。

這自己第一次做飯,確實太難吃了。

看來光有理論,沒有實踐是要不得的。

這個年代,吃飯就是個大事。

許大茂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沒有錢,便自己學著做。

而且他對於去嘗試新鮮事物非常的喜歡。

本著不浪費糧食的想法,許大茂把自己做的大骨頭都啃完了。

飽飽的吃了一頓,簡單漱口後,準備好足夠的熱水,他便服下了洗髓丹。

這個時候,院子裡的人家基本上都睡下了。

許大茂死死的咬住牙齒,忍受著身體的痛苦。

半個多小時以後,疼痛才慢慢散去。

許大茂艱難的爬了起來,先把衣服褪下,從小盆裡的清水擦洗了三遍以後,他才爬進了浴桶。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全身都通暢了。

本來擁有‘許大茂’的身體,他就已經感覺到輕鬆了。

但是現在,他感覺下一秒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重量。

從內到外都是乾淨的。

一種浴火重生的通透感。

許大茂泡到水快涼了才出來。

穿好乾淨衣服,聞見屋子裡的惡臭。

哪怕天冷,許大茂也開啟了窗戶。

而且把已經髒了的衣服,裝了個袋子,放到了門外。

然後把屋子裡的洗澡水都倒了出去。

等空氣重新變好以後,他才開始休息。

第二日一早,許大茂先出去吃了個早飯,就騎著腳踏車上班去了。

他現在在軋鋼廠的宣傳部工作,有自己的辦公室。

平時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

就是接接電話,確定好放映時間。

有時候軋鋼廠也會組織員工看電影,他便安排一下人員批次,也不算太忙。

一年到頭,也就數年底忙。

他現在已經知道他身處的時空:

1965年12月15日,他現在二十七歲,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

一上午,他辦公室的電話都在不停的響。

四九城內外,都有不少的地方想要在過年的時候組織看電影。

因為時間原因,他只能先安排比較近的,有錢的社群。

他平時一個月在軋鋼廠有三十一塊的工資。

但是當他出去放電影的時候,一些有錢的公社也會給他錢。

斷斷續續的加起來,一個月至少有四十五塊錢。

遇上過年的時候,一個月可能達到一百塊錢。

人只要活著,就不可能離開錢,所以給錢多的,他便也安排安排時間。

太過偏僻的,落後的村落,他一律安排到了年十五以後。

那時時間也不緊張,年氣也還有。

過去放映,許大茂也不打算要錢。

就大家一起圖個熱鬧。

而且這些地區,知道能排上號就很開心了。

畢竟離得遠,一年到頭可能都看不上一場電影。

不過再過幾年就好了。

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的放映員。

沒事就在村大隊門口放放電影。

尤其是夏天,在家待的沒意思,剛好出來納涼。

直到十一點半左右,電話響起的頻率才小了下來。

許大茂看眼到了快吃飯的時間了,便起身帶上飯盒出門了。

他剛在視窗面前排好,後面就烏泱泱的湧進來一批人。

他隨便瞥了一眼,就看見秦淮茹朝著自己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

“同志,排隊!”

許大茂身後的人不滿的對秦淮茹說道。

“排什麼隊,你看不見大茂給我排著了?”

秦淮茹說完,還朝著許大茂拋了個媚眼。

許大茂會心的笑了笑,給秦淮茹讓了一個位置。

他身後的人看見許大茂的動作,雖然還是不滿。

但是他也認識許大茂,不想得罪人,便悄悄的不說話了。

“大茂啊,謝謝你了!”

“沒事,秦姐您先。”

秦淮茹來這裡,可不僅僅是為了插個隊,於是說道:

“大茂,你不說請姐一個?”

許大茂笑著低聲問道:

“那秦姐能給我什麼呢?”

秦淮茹暗示道:“飯後,倉庫?”

“好啊,那我就請秦姐吃頓飯吧!”

許大茂剛說完,就輪上了秦淮茹打飯。

她對著視窗就說道:

“六個饅頭,兩份土豆絲,兩份辣白菜。”

打完就走。

“同志,你的飯票!”

秦淮茹回頭剛想說什麼,就看見許大茂已經把飯票交給視窗打飯的婦女了。

秦淮茹不滿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然後得意的走了。

打飯了女人被看的莫名其妙,然後看著許大茂說道:

“同志,你要什麼?”

“兩個饅頭,一份土豆絲,一份辣白菜。”

許大茂打好飯就找了個空位。

剛坐下,一個女人就過來了。

“大茂啊,今天怎麼沒有回家啊!”

許大茂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劉嵐——+軋鋼廠後勤部主任李德懷的小情人。

許大茂沒有回她,而是問道:

“劉姐,你不是在後廚幫工麼,怎麼出來了?”

劉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這不是調換崗位麼,剛好輪到我了。”

說完,她便趕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