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怔怔地接過烤雞,聞著熟悉的味道,心中百味雜陳。

“是曉城的一品樓嗎?謝謝你,彩雀。”

彩雀重重地點了點頭,“對,青師姐,你吃吃看,很好吃的。”

青禾小心地拆開了油紙包,低著頭,撕了一塊雞腿上的肉,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過了許久,青禾抬頭眼裡帶著笑容,聲音中卻有一絲顫抖,“確實很好吃。”

好久沒吃到了,曾經給自己買烤雞的少年,被困住了。

我會披荊斬棘,將他給救出來。

彩雀見青禾喜歡,心裡美滋滋的,“師姐,你下次回來,我還給你做。”

“謝謝你,彩雀。”

晴殺宗。

秦不傲遍尋不到青禾的下落,無奈只能先回了晴殺宗,求助公叔昌。

公叔昌是元嬰期,神識強大,可以號召宗門內的弟子尋找,定是能很快將青禾給找出來的。

秦不傲走進了宗主殿,神色間難掩焦急之色,“師父,青禾失蹤了。”

公叔昌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徒弟遍尋了整個宗門和晴殺城都沒有找到青禾的下落。”

“徒弟在離穗實殿的不遠處,發現了一個通往外界的傳送陣。”

公叔昌震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那丫頭跑了嗎?你快帶我去看看。”

公叔昌跟著秦不傲來到了陣法處,看到了通道和傳送陣,氣得一揮手將整個通道都炸得粉碎。

“豈有此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佈置傳送陣,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傳令下去,所有的弟子給我全力尋找青禾。”

晴殺宗弟子早就等在這裡待命,“是!遵命!”

公叔昌眼裡閃過一絲狠辣,既然這青禾不好好地待在晴殺宗,那就別怪他動用一些手段了。

秦不傲和公叔昌的想法一樣,不等再等了,必須搏一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

秦不傲猛地抬頭看去,就見青禾一身青色的紗裙,從天傲殿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臉上似有茫然之色。

秦不傲注意到青禾袖口處,露出玉珠一角。

還戴在手上,沒有認主嗎?

秦不傲在識海里傳音問道:“旁老,她手上的玉珠還是原來的那個嗎?”

旁老有些為難,“太遠了,我無法確定。”

秦不傲看向了青禾,聲音中帶著質問,“你從哪裡過來的?”

青禾嘴角微微勾起,“天傲殿呀,我去不傲殿找你的,卻是沒看到你的人影。”

秦不傲半信半疑地看著青禾,“你去找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事,就是現在我的身份不是親傳弟子了嗎?我想著讓你帶我去領月例的。”

“沒找到你,我就回了穗實殿,誰知道我這穗實殿,竟是被不知道哪裡的賊人闖入了。”

“我實在是住著怕,就又出去找你了。”

秦不傲聽完面色扭曲了一瞬了,真的假的?他一個字都不信。

她會怕?她怕什麼?手上有三個元嬰令牌會怕?

越落兒躲在人群中,聽完了全程,暗道不好,秦不傲擔心青禾跑了,青禾也是各種理由找秦不傲。

這兩人看著情意挺深的,自己要想得到秦不傲的心,怕是有些難度。

我都有些不忍心插足了!

不行,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晴殺宗其他弟子的想法和越落兒一樣,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了呢,結果被秀了一臉的恩愛。

公叔昌氣得閉上了眼睛,這一整天的不是被氣死,就是被嚇死。

都是些什麼事兒?

青禾像是體會不到詭異的氣氛一般,有些好奇指著塌陷下去的青石板,

“這裡怎麼塌了,你們是要挖池塘嗎?”

“好好的挖,再種點藕,養點靈魚,我喜歡吃,搭個亭子和小橋吧,好看。”

公叔昌:“……”

青禾對著池塘,提出了一堆要求,就連風水到考慮進去了。

青禾說累了,這才施施然地準備離開。

“月例我就不去領了,派個弟子送過來吧。”

說完徑直朝著穗實殿的方向走去,不理會後面神情複雜的眾人。

公叔昌斜了一眼秦不傲,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秦不傲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滴水,一名弟子不太識相的上前。

“大師兄,青禾仙子喜歡吃哪種靈魚?”

秦不傲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滾!”

怒氣衝衝地走了。

只留下一群晴殺宗的弟子面面相覷。

穗實殿中。

青禾回到了殿中,想到秦不傲今天的臉色就覺得暗爽。

她在晴殺宗佈置的陣法,可不只一個,後路總要多準備一些的。

青禾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假玉珠,剛剛秦不傲和越落兒可是都偷瞟了玉珠。

“我得做個局,將手中的假玉珠送掉。”

青禾不再糾結此事,剛得了丹術傳承,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嘗試下新的煉丹手訣和煉丹心法。

取出了靈草和丹爐,就開始煉製了起來。

所有的丹藥中,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毒丹了。

市面上聽說過的三級毒丹,她都會想方設法的弄到丹方,不停地學習煉製,直到煉製出毒丹和相應的解毒丹才肯罷休。

如今,她有了傳承,終於可以開始挑戰四級的毒丹了。

青禾看到傳承中的一個丹方,眼睛倏然就亮了。

“竟然有溯春丹的丹方,這個不是絕跡了的嗎?很值錢的!”

青禾按耐住心情,先不著急,先從最簡單的四級丹藥,開始煉製起來。

青禾沉迷於煉丹之中。

天傲殿。

秦不傲回了天傲殿後,在書房裡坐了許久。

“旁老,我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該出手了!”

“公叔昌怕青禾死,我可不怕,我不要什麼鑰匙,也不差抗魔石,我就要青禾手上的玉珠。”

旁老也覺得再拖下去,確實是會夜長夢多,“可是你真捨得,那丫頭畢竟曾經是你的未婚妻。”

秦不傲冷笑起來,“我誰都不喜歡,我現在胸口的窟窿還沒好全呢。”

旁老問道:“那怎麼下手,你可別忘了,他手上可是有三個元嬰期修士的令牌。”

秦不傲閉了閉眼睛,“那就只能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