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五）

“我想你應該是會喜歡的，聽說師叔曾經把你關在蛇窟裡面，這樣你都沒死，你命可真大啊！”

青雲撫摸著蛇頭，眼裡的興味不減反增。她這樣的人最喜歡看他人垂死掙扎的模樣。

姜吟的穴道被厲彥封印，她需要一個契機來打破這種永遠處於劣勢的局面。

她唇角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我作為主上的藥人，連血液都蘊含著劇毒，你覺得它的毒能有我的血毒嗎？”

那輕蔑的眼神讓青雲心裡的怒氣沖天，偏偏那賤人還繼續說：“我和它誰死誰活早就註定了，哪怕它再厲害也會死在我的手下。”

“去。”青雲怒喝。

青雲一聲怒下，巨蟒便朝著姜吟發起攻擊。姜吟的體內的燥熱又開始復發，與其讓自己不堪的模樣落入青雲的眼中再給她羞辱自己的機會。不如利用巨蟒的毒與自己體內的情花毒以毒攻毒。

最壞的結果不過已死，況且她食了數十種大大小小的毒藥，世間最毒的毒藥都與她的血液融為一體，她不信自己連巨蟒的毒都扛不過去。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想要利用巧力殺死這蟒蛇，頃刻間，眼前幾縷劍光閃過。姜吟被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裹挾住，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攤血液直接澆散在她的臉上。

一道人影立在兩人的中間，旁邊是巨蟒碎裂的屍首，姜吟看了一眼，三人的腳下瀰漫著鮮紅色的血液。胃裡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伴隨著血腥味席捲而來。

姜吟沒法去在意這些，那種燥熱和無法言說的癢再次將她包圍。她裹住身子，慢慢的蹲在地上，利用濃烈的血腥味來刺激自己的意識。

“師……師叔…青雲知錯。”青雲看清楚厲彥的衣服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神，立馬跪在地上請罪。

早知師叔會出現這裡，她是怎麼也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

“知錯？師侄有什麼錯？倒是我殺了師侄最喜愛的寵物，不知師侄會如何與我計較。”厲彥用手指一點一點抹掉劍上的血跡，除了劍上染了血，他的衣裳依舊是一塵不染。

“師叔誤會了，青雲還得多謝師叔替青雲殺了這只不聽話的畜牲，才不至於讓它險些傷了雪奴。是青雲的錯，以為這隻畜牲被我訓練得足夠聽話，誰知它只是假意被馴服，是我大意。”

厲彥看向遠處瑟瑟發抖的姜吟，她的唇瓣已經被咬破她卻像是毫無感覺。

“既然畜牲不聽話殺了便是，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青雲的臉色青白交替好不精彩，厲彥繼續道：“你下次若是再養可不要大意。”

“青雲謹記師叔的教誨。”

“蛇肉是大補之物，師侄又是何等喜愛它，浪費了豈不可惜。”

青雲胃部一番雲翻雨覆，湧上喉嚨，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

厲彥走過前去拎起姜吟的手臂，只留下一道殘影。

姜吟再次被他像扔破布似的扔進浴桶裡，她的手用力地抓著邊緣，若是再用力一點兒恐怕要被她刺穿。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姜吟的氣息穩定下來，她睜開緊閉著的眼睛。看著還站在眼前的身，姜吟壓抑住心中的恐懼，說道：“雪奴多謝主上今日搭救之恩。”

“搭救？哼！”只聽他冷哼一聲，陰鷙狠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廢物東西，連只畜牲都鬥不過。”

姜吟肩膀微縮著，不敢搭話。

“說話！”厲彥的語氣極為不耐。

“回主上，雪奴原是打算以毒攻毒，我不認為一隻蟒蛇的毒能比得過我的血液。”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帶有得意之色，彷彿擁有劇毒的血是一件榮幸並值得驕傲的人。

厲彥沉默。

姜吟覷他一眼，愈發低下頭。

“砰”

姜吟浴桶前面多了一本書，她一時不解其意，不明白厲彥所做為何？

“撿起來。”

姜吟從浴桶中起身，裙裝貼著她的身子。她撿起來，是一本劍譜。

七絕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