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萬物漸漸沉寂,百里寂找了一處飯館。三人一起走進飯館,落座。百里寂隻身一人坐一邊,李夢和羲曜兩人坐百里寂對面。百里寂拿出選單讓兩個女生點餐,羲曜對興未國的吃食還不是很瞭解,於是讓李夢來點。李夢也不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反手將選單遞給百里寂,讓他看著點。百里寂點了各種海鮮後將選單回遞給服務員。這時羲曜聽到餐廳裡在放音樂,隨口說了句:“好難聽!”百里寂聽到羲曜的抱怨,解圍道:“這裡是可以點歌的,你想聽什麼歌可以在智慧電話裡點。”
羲曜哪裡知道還有這些,況且她也不太懂這裡的規矩,於是也沒有行動。百里寂看出來羲曜的窘迫,便問:“你喜歡聽什麼歌?”
“got have you,我挺喜歡聽這首歌的。這首歌旋律很輕鬆愉悅,挺適合現在這個環境的。”羲曜隨口答道。這是一首外邦歌謠,據說是從興未國的邊境處傳來。羲曜剛到興未國時偶然聽到的,一直銘記於心。百里寂拿出智慧電話在上面一通胡亂扒拉。不一會兒,羲曜便聽到了這熟悉的旋律。優雅舒緩的旋律、清甜的女音,使得在座的人們每個人都露出愉悅的神色。羲曜聽著朗朗上口的歌詞:
“被一首童謠吸引 安撫心絃”
“好想有一縷屬於自己的溫暖,永不會逃跑”
“再多的咖啡,再多的哭喊”
“再多的威士忌,再多的紅酒”
“都完全無法消解內心的苦悶,都是徒勞”
“我一定要擁有你才行,我一定要擁有你才行”
……
百里寂盯著對面的羲曜,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有這麼一份優雅別緻的情懷?
羲曜發現對面的百里寂一直盯著她看,不由的有些侷促,她低頭檢視自己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怎麼了?我臉上髒了嗎?還是頭髮亂了?”
“沒有……”百里寂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飯菜被端了上來。一大份海鮮、一盤蝦子、一盤青菜。羲曜和李夢都不愛吃海鮮,兩人都比較喜歡吃蝦,於是百里寂將端上來的那盤蝦放到她們面前,他卻自顧自的啃起海鮮來。過了一會兒,飯菜下肚,三人也不再像剛才那麼飢餓。
“羲曜,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百里寂不知腦子裡尋思著什麼鬼東西。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羲曜絲毫未察覺出對面的意圖。
“黃昏時分,在一個小島上,四處空無一人。你在海邊發現一個人,這個人很醜陋,要多醜有多醜的那種,他快要死了,只需要一個吻就能救活。然而此時只有你一個人,而如果你打算救他,就要獻出自己的初吻。你救還是不救?”百里寂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羲曜的表情變化。
“不能去喊別的人來嗎?”羲曜疑問。
“不能,都說了,只有你一個人。你救還是不救?”百里寂再次逼近。“快速回答!”
“這個人會害我嗎?”羲曜心想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不會!快回答救還是不救!”百里寂被她拐彎抹角的心思一陣狂汗,緊接著步步緊逼。
“救!”羲曜答。
“你確定了?”百里寂反問道。
“對,我確定!”羲曜解釋道。
“可是那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他死了就死了唄!”百里寂開始反駁她。
“如果我只是獻出初吻,卻能換得一條人命,即使再醜陋卑微,那也是一條人命啊!人命總比我這初吻重要吧。”羲曜開始為自己的回答解釋。
百里寂看著這個個頭不大長著一張娃娃臉龐的黃毛丫頭,思緒好似飄到了別處。他錚錚的盯著羲曜看,羲曜猜不出他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嘆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吃菜。
在三人將要吃完飯的時候,羲曜有些愧疚的說:“今天百里寂請吃飯,我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我請你們看電影吧。”
“好啊!”百里寂來了興致。
正巧旁邊有一處電影院,三人休息片刻後就衝電影院走去。李夢走在最前面,坐了下來,羲曜心想,給他倆一個獨處的機會。於是寒暄著讓百里寂坐在李夢旁邊,而自己在末尾,於是挨著百里寂坐下。
電影開始,百里寂坐在中間捧著爆米花,他讓了一下李夢,李夢擺擺手示意不吃,於是又遞給羲曜,羲曜說:“你就抱著吧,我吃的時候自己拿,如果你給我了,李夢想吃的時候就吃不到了。”就這樣,百里寂無奈的抱著爆米花夾在中間……
電影看著看著,羲曜忽然感覺百里寂的腿越張越開,也越來越長,長的都碰到她了。於是羲曜往邊上挪了挪。心裡抱怨著,你這腿是有多長啊!不一會兒,羲曜騰出來的空間又被這越來越長的腿給霸佔了,再一次觸碰到了羲曜的腿。這時羲曜抱怨起來:“你腿收一收啊!都兩次碰到我了。”
“……”百里寂默不作聲,慢慢將腿收回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