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自我懂事起,支撐著我走下去的動力便是討上一個公道!
我要讓那些人為他們的所做所行道歉!更要讓他們親手將我雙親名字刻入族碑中,享受後世之人膜拜!”
老者神情堅毅道:“為此,我寧願捨棄了自由、親情、愛情……獨自一人闖蕩、修煉。為了變強,百年間,我獨自一人闖蕩玄界,尋求機緣、造化。
每一次九死一生,千般險境下,我一次次變強。終於在兩百年時我終於突破到了地藏境,擁有可以改變結局的一戰之力。
我第一次踏入父親心心念唸的地方,見到了那曾經的聶家第一天才聶銘御。
聶銘御是一個盾,保護著聶、洛兩家的鐵盾。這個盾沒被擊破前,那些殘害父親、母親的罪魁禍首們便能安枕無憂躲在這塊盾牌後面,不會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與惡!
所以我向聶銘御發出了挑戰,可他三招就擊敗了我,我輸得徹徹底底,聶銘御沒有殺我,儘管有人多人都勸說他斬草除根,或許在他眼裡我的存在如同螻蟻,既是螻蟻,活著於他而言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之後我走了,離開了落雨城。繼續闖蕩,奪取機緣、造化……不斷挑戰,我依舊輸了。
我的信念一次一次被打碎又重聚,直到最後一次,我傾盡全力,存了死意的戰鬥卻是連他一擊都未曾接下便一是奄奄一息,與死人無異了,我的根基也在那一戰損壞,之後修為再難以精進半分。”
老者蕭索道:“自那一戰後,我走了,徹底走了,如同飄絮四海為家,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幾經流轉來到明雙府遇到了幽雨,幽雨見我潦倒,為我提供住所,一日三餐從不曾有所虧待。他多次邀請我擔任幽族客卿,都被我紛紛拒絕了。
但那之後我的待遇卻從未改變,日子不知過去了多少年,許是五年,亦或是十年。好像我也忘記了那段時間。許是日子久了,心境漸漸恢復了些許,我答應了幽雨,在登書閣做一名記事長老。我曾想,如此平平淡淡的過下去直至生命走向終點,直到……”
聶老目光炯炯,看向尹楓,道:“你自身天賦卓絕,有很大可能能夠進入北方神殿修行,北方神殿有修復我根基的至寶——逆轉靈草的蹤跡,我所拜託你的事情便是逆轉靈草,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不論多難我也會盡全力去做!”
“聶老,若我能進入神殿,定會竭盡全力為你尋找涅槃靈草,至於條件……”尹楓笑道:“那就拜託聶老這段時間對小子的不吝賜教了。”
老者愣了愣,旋即迫切道:“尹楓,不要任性輕易錯失了這個承諾!我的承諾囊括的範圍極廣,哪怕是你想要知道兩個世界傳送的通道,走遍世間,我定會為你找到!”
尹楓自是知道一位地藏境強者限制條件基本全無的承諾的重要性,但點明瞭聶老不會絲毫在意到這段時間他對尹楓提供絕佳的修煉場所,無數人渴望不可及的地藏境強者一對一的指導、僅此二項,應老者的請求足以相當。
對於親人的思戀,尹楓感同身受,理解老者為雙親所做之事。
對於回去的方法,老者如他一般瞭解甚少,在世間漫無目的尋找猶如大海撈針,他既然決定了前往北方神殿,在那裡相較於聶老在世間勞碌奔走去尋找一個幾乎不存在的東西而言機率大的多。
“不!聶老,絕不改變!”尹楓堅毅道。
“……,你!”聶老一片愕然。
良久方才從尹楓那極為肯定的神情中緩過神來,苦笑道:“哎,你個小傢伙……”
數天後。
尹楓與聶老一同回到幽族,要在外修煉兩個月,尹楓需要去向一些說明緣由,他當初可是被聶老直接帶到此處的,可沒人知曉自己的情況……
當尹楓拜訪雨老時,說明緣由,後者很是吃了一驚,對於聶老親自帶尹楓外出修煉之事格外重視,最後甚至幾番叮囑尹楓,對於此次修煉要格外珍惜。
尹楓之後也去向幽賀、幽熊、幽牧簡單說明情況,他們十分高興尹楓能有幸得到聶老的指導。
對於婉兒,尹楓也是去見了她,看著那雙精緻眼睛中濃濃的不捨,可依舊錶現堅強的女孩,尹楓心中更多的是愧疚,之前本就匆忙,未有多少時間陪伴她。玄珠形成,神殿考核前,最後的兩個月時間也是抽筋減重,之後離去,見面的機會就更加少了,所以這一日,尹楓陪伴著小女孩,直至她進入了夢鄉才回到自己的院落。
對此,尹楓也算能更加安心投入到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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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尹楓與聶老匯合,離開了幽族。
萬丈高空中。
微白光芒石門前,白衣少年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握著刀鞘,眼神中帶著堅毅神情,看向遠方。
譁!譁!譁!
白衣少年右手瞬間抽出手中刀,刀光一閃而過,刀鋒掃過的空間,空氣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極致抖動了起來,產生的刀風足足劃出十米處才漸漸消散。
譁!
原本紊亂的空氣未來得及平復下來,刀光去而復返,刀尖率先入刀鞘,緊接著,便是整個刀身。
一抽一回,往返的動作一氣呵成,白衣少年就這樣在清風吹拂,朝陽照耀,鳥禽叫鳴的優美環境下重複這一套動作。
一個時辰後。
“呼!”
汗液將尹楓額頭前的幾縷長髮浸溼,動作停止了下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望著那已經升出地平線上的太陽,尹楓臉上帶著笑容。
“每一天清晨,我都重複著拔刀,收刀兩個動作。對於一個合格的風淵玄珠修煉者來說,出手一定要快、準確。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會暴露出瑕疵。對於突襲者來說,慎重選定目標,拔刀出鞘的那一刻,就應該給敵人致命一擊,哪怕不能取其性命,也要給他以重創。”
風淵玄珠在速度這一方面,比起其他玄珠修煉者來說,速度就是其中最為突出的一點,在翻閱的古籍中,唯一在速度方面可以媲美風淵玄珠修煉者的便就只有雷霆一脈。可雷霆本就是霸道之物,對應的修煉者每次瞬間移動,周遭空氣都會沾染雷電,行徑很容易暴露在他人面前。
風較之雷電,世間隨時隨刻都會有風的存在,哪怕是刀鋒極致掃過空間,也會有風出現。
而自然中,有和煦的輕風,狂暴的颱風,沙漠中的沙塵之風……若將身法藏於這些風中,又怎會輕易被他人發現。風就是風靈玄珠修煉者最好的遮掩物。”
尹楓自通道。
“沒錯,速度的確是風淵玄珠修煉者的優勢。”
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聶老帶著些許笑容看著少年。
“聶老。”少年看見朝自己走來的老者,開心道。
“年輕人就應該這般勤奮。”老者欣慰道。轉而看向少年手中握著的暗黑刀身。
“尹楓,這把凡刀你先使用。等到之後你若是神殿弟子時,自有機會進入暗隕世界中尋求自己的武器。”
“嗯。”尹楓應道,自從聶老對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遭遇,到委託自己的願望。
尹楓不知不覺間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已然變得越加沉重了。
不過他也知道,有了壓力,才能不斷地鞭策自己進步。
之後簡單吃了聶老為尹楓準備的早餐,尹楓就進入了石室中修煉‘一擊殺’。
自從來到這裡修煉,尹楓與聶老間達成了某種分工,尹楓每天就是修煉,而後者除卻為他答疑解惑外,還負責了尹楓每日的一日三餐。
當然這並非是尹楓所願的,剛開始的幾天裡,尹楓也嘗試了擔任兩人的一日三餐,可每一次都會被後者以‘修煉為重’打發。
嘗試了幾次後無果,尹楓也不再嘗試了,感知到後者真摯的付出,尹楓修煉的也更加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