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汐知道部隊紀律森嚴,這些行動不能提前和別人說。

只是,如果提前告訴她的話,也許楚天霖就不會失蹤。

M洲是十二律和暗殺組織的大本營,他們那些人抓起來輕而易舉。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

“知道了,我會讓秦語留意那邊的情況。”

洛雲汐看著失魂落魄的蘇牧之,拍了下他的肩膀,“天霖這個孩子,福大命大,小時候他的命救回來了,這次也一定能救回來他。”

“我會和部隊請三個月的假,到時候能不能跟著一起去Y國找他?”

洛雲汐本不想答應,又怕他沒了心裡的支撐,點頭答應了。

這件事對所有人衝擊都是大的,倘若南宮昭沒事,大家心裡不會這麼難過。

南宮韶在學校,還不知道這件事。

洛以墨從十二律回來,看到全家狀態不太對。

“出什麼事了?”他跑到南宮昭的房間,“是不是昭昭出事了?”

他跑過去的路上,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是他承受不了南宮昭出事,他走到門口,心裡建設了很久,眼眶紅潤。

好半天,才邁進去,入目便是南宮昭安靜的睡在那裡,他檢查了所有資料,沒事。

林蕭可走進來,“誒?你回來了!”

“舅舅,出事了?”

林蕭可欲言又止好半天,“你小舅公回來了,你去找汐汐問吧,我...我先陪著昭昭。”

很多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林蕭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兩個孩子捆綁的命運。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

楚天霖也許根本不想回來,比起回來看著南宮昭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更希望陪著她。

洛以墨闊步走到樓下,蘇牧之頹廢的坐在那裡,身邊是南宮辰。

蘇牧之視線落在洛以墨的身上,好一會兒才讓聞言把鐵盒拿出來。

他把東西交給南宮昭。

“雖然我相信楚天霖一定會活著回來,可是,這個東西是他在飛機上面寫給你的,我還是把它交給你。”

洛以墨人不在部隊,卻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他沒有接。

倔強的眼神猶如當時的楚天霖,“舅公,這個東西先放到部隊保管,見不到楚天霖的屍體,我不會開啟這個鐵盒。”

蘇牧之嘆了一口氣,“一個個的都是倔驢。”

情緒相對穩定的洛雲汐把這件事告訴洛以墨,“我已經聯絡秦語去莫卡雪山找人了,沒見到屍體一切都有可能。”

“以墨,昭昭會醒來,天霖也會找到的對嗎?”洛雲汐看著窗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當初南宮昭三歲遇到的事情,是他們從死神面前搶回來的。

那個時候的洛雲汐,年輕氣盛,只相信自己。

她從不信命,一直堅信的是人定勝天。

直到,這次楚天霖出事。

她在想,倘若不是她聯絡蘇牧之,會不會楚天霖就沒事了。

哪怕他每天頹廢的當一個富二代,也沒關係。

哪怕他什麼也不是,也有楚家可以繼承,總比現在強。

為什麼會這樣?

“阿辰,明天陪我去大昭寺吧。”不信命的洛雲汐第一次願意相信命運,她想去請求佛祖保佑,保佑楚天霖平安歸來,保佑南宮昭早日醒來。

南宮辰站起身,把她擁入懷裡,“汐汐,我們那麼多人,就算是把這個世界翻個底朝天,也能把天霖找到。”

“嗯。”洛雲汐抱著南宮辰,沒忍住哭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他和昭昭一樣啊,小時候一樣就算了,為什麼大了也一樣要受苦啊,我怎麼和楚家人交代,以後怎麼見他們。”

“媽媽,明天起早我去M洲,昭昭交給您和林舅舅。”他眼神堅定,“昭昭一定會醒過來,我們不能沒有天霖,昭昭同樣不能沒有天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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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撿了個死人回來?”說話的是Y國如意門的老大熊林,原本他在帝都,後來找了個機會,到了Y國,現在已是Y國最大的黑社會頭目。

“爸爸,我和丁滿叔叔去雪山的時候,看著他還有呼吸,撿回來了。”

“爸爸,這是他的衣服,他是帝都部隊的。”

“帝都?”熊林聽到這個忍不住轉過頭,仔細看了看他,“丁滿,去查下他的身份。”

熊果在帝都出生,長在Y國,她對帝都的男人,始終充滿著好奇。

果然,他長得挺帥的,若不是看他這個長相,她才不會費勁的讓丁滿把人給拖回來。

只是,他現在的狀態,能不能救活確實是個未知數。

可惜了這張臉。

南宮韶從學校回來,看到洛以墨在收拾東西。

“大哥,你要出差?你不是說昭昭沒醒過來之前,不會出門嗎?很急的事情?”南宮韶嬉皮笑臉的倚靠在門口。

洛以墨輕聲道,“這段時間家裡交給你,暗門和十二律你盯著點,昭昭現在的情況,媽媽和舅舅每天會很忙,韶韶,你已經長大了,該擔起的責任要承擔了。”

“臥槽。”南宮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大哥,你咋啦!”

“韶韶,楚天霖出了點事,我要過去一趟。”

南宮韶愣了一下,“他...他不是出任務去了麼?他跟我說,這次在國外,很快就回來了,還說回來給我帶禮物呢。”他故作淡定的看向洛以墨,“大哥,你開玩笑的是不是?”

“即便他們在國外,我們也可以去找他們啊。”

“韶韶,小舅公回來了!明白嗎?可是天霖沒有回來。”洛以墨看向他,“韶韶,我知道這件事很殘忍,可我必須告訴你,楚天霖可能回不來,昭昭也可能醒不了,這是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的事實。”

“他們一個是你的妹妹,一個是你最好的朋友。”

“可他們也是我最愛的姑娘和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他們更是爸爸媽媽的女兒,還有他們的乾兒子。”洛以墨拽著他的胳膊,一字一句,“南宮韶,我和你說的每一句,都像刀子在割我們的心,可是這些話必須說,這份責任,你也必須要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