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進入冬天,溫度也越來越低,山裡的樹也變得光禿禿,果子和野菜也幾乎沒有了。
往年的這時,麥清都會躲在家裡,享受著26攝氏度的暖氣,吃著媽媽做的熱騰騰的米粉,看著最新的霸道總裁劇,和朋友討論吃喝玩樂,享受最美好青春,可是如今她不僅要考慮過冬問題,還要考慮接下來收入來源。
僅靠這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過冬肯定是不行的,可能還沒餓死就要被凍死在這個時代冬天了。
麥清在屋裡四處尋找著,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出去以翻倍利潤賣出去。可是這個家比她的口袋還乾淨,除了之前換回來的米,和儲存的野菜,再無其他。
麥清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口,雙手託著臉,看著灰濛濛的天,陷入沉思。這大半個月來,一直都是清湯寡水的,她很想吃麻辣火鍋,烤肉,串串,或者只要是麻辣口味也行。可是這間茅草屋她想要吃的,一個都沒有。
麥清想著想著口水都流出來了,她懊惱的發洩著情緒:
“老天爺,救救孩子吧,給我一袋鍋巴,或者辣條也行啊!讓我解解饞吧!”
婦人聞聲,拄著柺杖,慢慢走出屋,說道:“小麥,你如果想吃鍋巴,大娘給你做。”
麥清聽到婦人的話,激動的站起來。“謝謝大娘,我太想吃了。”
婦人起鍋燒水,放入2、3勺剩米,放入到鍋中,將剩米抓散抓均勻附著在鐵鍋周圍,然後在剩米中加入適量的食鹽用手抓拌均勻。
不一會兒,香味透過鍋蓋的縫隙飄了出來,香味中夾雜著燒焦的大米味道。
婦人揭開鍋,香噴噴的味道誘人垂涎。婦人拿起木質鏟子,用力的用鏟子揭開一片,吹了吹,遞到麥清手裡。
麥清咬著鍋巴,雖然不如21世紀吃起來美味過癮,但是這個手工製作的大米鍋巴嘎嘣嘎嘣脆,味道還是很獨特。
吃完以後,還是沒有解饞。
麥清問道:“大娘,您會做辣條嗎?”
婦人疑惑的看著麥清。“什麼是辣條?我從未聽過這個東西。”
“辣條,它是以小麥粉、大米或其他穀物、豆類為主要原料做成的一種食品,味道有麻辣,孜然、蒜香很多種口味,在我們老家深受小孩子和年輕人的喜歡。”麥清一邊介紹一邊想象著她最愛的蒜香口味,口水不知不覺中流到的地上。
婦人失望的說道:“小麥啊,這個大娘無能為力。”
麥清繼續追問道:“大娘,那你們有沒有吃過類似辣條的食物?”
婦人搖了搖頭。
麥清看著鍋裡的米,突然想到以前在網上刷到別人用大米做辣條的方法。“那我給您做一份,你先嚐嘗味道,看看好吃不?”
婦人點了點頭,任由她胡亂折騰。
麥清興奮跑到米缸跟前,她揭開蓋子,缸裡的米,看起來似乎只夠一個月吃,她想了想,盛了一碗大米,不管怎麼說,起碼今天得讓大娘嚐到辣條的味道。
麥清把米洗乾淨,放在鍋裡蒸,大概半炷香的時間,米飯就蒸好了。
婦人指著鍋裡的冒著熱氣的米飯,問道:“小麥,這不是米飯嗎?你所說的辣條呢?”
麥清自信一笑。“大娘,您再等等。”
麥清將鍋裡的米飯平鋪在案板上,用扇子扇了多次,使得米飯涼的更快。
然後再晾涼的米飯壓成平的,然後用刀背按壓出紋路,再切成粗條。
一旁的婦人一臉迷惑,她從未見過別人這樣做米飯。
麥清又將切成條的米飯,放到蒸鍋,進行蒸。
婦人走到鍋前,問道:“小麥,剛才已經蒸過,為何還要再蒸一次?”
“這次是為了更勁道。”
不一會兒,麥清將蒸好的米條拿了出來。
她將早已調製好的調味品放在米條上,再淋上滾燙的熱油,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麥清深吸一口氣,激動說道:“就是這種味道,我想念了幾千年了。”
婦人驚訝這孩子怕不是最近累傻了,胡言亂語。她重複道:“幾千年?”
麥清停下手裡的動作,說道:“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好久沒有吃到了。”
麥清從碗裡拿出來一條看起來品相不錯的,遞到婦人的碗裡。“大娘,您嚐嚐,味道如何?”
婦人夾起一片辣條放進嘴裡,品了品味:“唔……”
麥清眨巴眼睛,期待問道:“大娘,怎麼樣?”
婦人笑著點頭:“好吃。”
麥清臉上洋溢位開心的笑容。
麥清狼吞虎嚥、吃個不停,婦人則細嚼慢嚥。
“大娘,我想把剩下的米都做成辣條,拉到鎮上去賣。”
坐在炕上麥清給正在收拾鍋碗的婦人,把自己的麻辣條的想法和計劃解釋一番。
“賣辣條?這事可以嗎?鎮上的百姓都從未吃過這個食物?”
婦人表示懷疑。但跟麥清相處了大半個月,麥清做事一向靠譜,無論是賣果子還是野菜,都是很有計劃謀略。
麥清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大娘,請您相信我。”
婦人想了想,微笑說道:“小麥,我相信你,你如果覺得可以,那就去試試吧!反正都是做吃的,賣不出去,大不了咱們留下自己吃,也虧不了!”
“謝謝大娘。”
上一秒還是喜悅,下一秒,麥清就面露難色。“可是還得麻煩大娘一件事。我想嘗試做多重口味辣條,不僅僅只是麻辣口味。”
婦人摸了摸麥清的頭髮,輕聲說道:“怎麼了?孩子,無論你做什麼,大娘都支援你。”
麥清拿出旁邊的紙墨筆,寫上需要用到的材料,連同自己手上的玉鐲遞給了婦人。“大娘,我在這山裡人生地不熟,麻煩您找下週邊的村民,把這份清單上的東西,都置辦齊全!”
婦人看著手鐲,質感淳厚,華貴精美,看起來不是一般手鐲,倒更像是傳家之寶,她將手鐲還給麥清。“孩子,這個手鐲你拿回去。”
麥清看著手中玉鐲,很是不捨,這是出嫁時,她的母親送給她的。但考慮到如今形勢,她還是狠下心來,將手鐲又遞了過去。“大娘,置辦東西,也是需要錢的。”
婦人並沒有接麥清手鐲,而是走到門口的櫃子旁,蹲下身子,搬開地上幾層石頭,拿出一個木盒子,開啟盒子,盒子放了一支精美的金釵。“這是我以前嫁妝,現在也沒什麼用了,我拿它換點錢。”
麥清連忙說道:“大娘不行,絕對不行。”
婦人看著金釵,嘆了一口氣。“我估摸著我也活不過幾年,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在生前讓它實現價值,你說呢?”
麥清不語,有些難過,她想讓大娘長命百歲。
婦人大概猜到麥清心思,拿著紙說道:“你寫的八角、桂皮、白芷、丁香、花椒、陳皮這些,山裡就有,我帶你去採一些,咱們也不用花錢。”
麥清大喜,這樣就可以省很多錢,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當掉大娘的嫁妝。
可是家裡的米缸幾乎已經見底了,這臘月寒冬,家家幾乎都缺糧,肯定是沒有人願意借給他們。
正當麥清愁苦時,婦人拿出自己珍藏一袋大米。“這袋大米,我本想著明年開春種下去,如今先拿出來應急。”
麥清一把奪過袋子,慌忙說道:“這可是種子,肯定不行,如果我們吃了,明年就沒有種子了。”
婦人拉住麥清的手,意味深長說道:“沒事,大娘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坐在灶前燒火的麥清,眼神緊盯著鍋,生怕燒焦了,這可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半炷香時間,掀開鍋蓋,伴隨著升騰的蒸汽,濃郁至極的米香撲面而來,麥清吞嚥著口水。
就連一旁的婦人,都忍不住口舌生津,驚歎道:“這次蒸的米飯都是香的。”
麥清看著鍋裡的米飯,開心說道:“我們這次一定能賺到很多錢。”
待熱氣稍稍散去,麥清拿起鏟子,將鍋裡米飯平鋪在案板上,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只不過這次米飯太多了,她需要更費力一些。
很快米飯就變成辣條形狀,但是孜然味,蒜香味這些需要除錯。
經3次的反覆試驗,最終將配料按照均衡比例調和出軟辣、筋道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