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雞

文宇想到在童年時期經常聽爺爺講金雞的故事。他思忖著，這個金雞裡面會不會有點有用處的線索。他想讓爺爺文寶輝再重新給講一講金雞的故事。

文宇、王亮、顧瀅和徐升回到家中，一看家中沒有人。

“爺爺，估計在診所。我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太行山金雞的故事。我們去診所找爺爺。”文宇領著三人又往診所方向走去。

診所中，僅有村醫文寶輝一人，他正在稱藥材。

“爺爺，我想讓你給我們再講講金雞的故事。”文宇走到文寶輝身邊說道。

“那個金雞啊！你們都想聽啊！那我再給講一講。”文寶輝放下了手裡面的小秤。

“好的，謝謝爺爺。我們都想聽。”四人齊聲答道。

“那我們回家，邊走邊說。”文寶輝關上診所的門。“這個金雞的故事主人公是我的爸爸——文天。時間是1946年。”

1946年夏季的一天，文天在太行山山腳下放羊。

由於夏季炎熱，人容易犯困，文天不知不自覺就睡著了。

那是個還不能解決溫飽的年代，文天在夢中夢到自己吃牛肉喝酒的場景，真是舒服。

一陣微風拂來，文天從美夢中醒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夜幕已經降臨。

“我的羊都去哪裡了？那可是六隻羊啊！”文天找不到自己的羊，十分著急。

他到處找，又是喊，還是沒有找到。

文天沿著小路，繼續往前找。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兩隻惡狼正在吃著什麼？難道是在吃自己的小羊嗎？他定睛一看確實是每隻狼都在啃食著一隻羊。

怎麼辦？怎麼辦？羊肯定是沒有了，狼自己也打不過。如果自己去驅趕狼，估計小命都沒有了。

正在他遲疑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兩隻惡狼向他這個方向挪動。

難道是狼聞到了自己的味道，如果是，自己不會被狼給吃掉吧！他本能地摸到兩塊石頭，緊緊地攥在手中。

豁出去了，如果是和狼碰上，就和狼拼了。

說什麼來什麼，狼似乎聞道了他的味道，距離他估計只剩下5米的距離。他想象著狼可能會隨時撲上來。一隻狼還好，可能現在是兩隻狼。如果兩個可惡的傢伙前後夾擊，自己沒有一點兒勝算。

他朝著潞王陵的方向，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如果潞王爺在天有靈，請幫我文天脫離現在的險境。請趙妃娘娘救命啊！”

說來也奇怪，其中一隻狼正要向他撲來的時候，從不遠處來了一群金雞。金燦燦的，明晃晃的，一隻只威武的金雞。它們騰空而起，將兩隻兇猛的惡狼團團圍住，一陣激戰之後，兩隻狼被吃的只剩下骨頭架子。

難道是潞王爺和趙妃娘娘顯靈了？

在吃掉兩隻惡狼以後，這群金雞整齊列隊，向遠處走去。

不一會就消失在文天的視線之中。

文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奇幻了。難道是一場夢？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疼痛感，是真的，而不是夢。

他又走到金雞和狼搏鬥的地方，看到兩副狼骨架，被吃的乾乾淨淨。周圍還有金燦燦的東西，難道是金子？

他點著一個火把。藉著火光，看到地上確實有金燦燦的金子，有數十顆。他匆匆忙忙撿起金子。用一根棍子把兩副狼骨架穿起來，扛著狼骨架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兒女已經睡著。而文天的妻子趙萍在昏黃的煤油燈前，打著盹，等著丈夫的回來。

文天把今天的經歷原原本本給妻子趙萍講了一遍。

趙萍震驚了，“感謝潞王爺和趙妃保佑！你能好好回來比啥都強，謝天謝地。”

文天從兜子裡掏出來金子，交給妻子，叮囑妻子千萬要好儲存。

次日，夫妻兩人再去山上尋找，沒有一點點痕跡，連血跡都沒有。

由於當時尚未解放，文天夫妻二人對於這個金雞的秘密守口如瓶。

此後多年，文天上山都會有意無意尋找當年救命的金雞。直到離開人世，文天再也沒有見過救下他性命的金雞。

後來，文天把這個金雞的故事講給自己的兒子文寶輝。

.......

“爺爺，那你見過那兩副狼骨架和那些金子嗎？”文宇好奇的問道。

“印象中小時候是見過的，狼骨架被研磨成了藥材。後來，家裡面最困難的時候，金子被兌換成了現金，也算是幫助我們一家人挺過了那個缺衣少食的時期。所以啊，金雞也算是我們文家的救命恩人。可能真的是潞王爺和趙妃娘娘在天有靈了。”文寶輝感嘆道。

“爺爺，你經常上山採藥，見過金雞嗎？”顧瀅看著文寶輝，期望著文寶輝的答案。

“呃，我是經常上山採藥，也會按照已經故去的老父親所描述的那樣，尋找過金雞，就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後來，也淡然了，也許金雞就是天神下凡，救過我老父親以後，就完成了使命，離開了我們這裡了吧。”文寶輝不禁問道，“為什麼你們今天對這個金雞這麼感興趣？”

“爺爺，今天我們去了潞王陵之後，顧瀅感覺潞王陵或許還存在第二個陵墓，文宇想起來金雞，或許金雞和潞王陵有一定的關聯性。”徐升思忖著這個金雞的故事，希望有更多的線索。

“這個只是個傳說，我也不知道啊，孩子們。我們文家先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文寶輝接著問道，“如果真的是存在第二個潞王墓，你們希望是被發現，還是永遠是個秘密？顧瀅，尤其是你作為潞王后人，怎麼看？”

“爺爺，作為一個歷史專業的學生，我希望它被發現，並得到很好的保護。從潞王后人的感情因素來講，我希望它能夠完整儲存，而不被打擾。如果真的存在，或早或晚，會被世人所發現。”顧瀅露出矛盾的神情。

“我們研究歷史，不正是從語言文字、古籍文獻、口頭傳說等尋找線索，回溯過去，多加考證嘛！這也是我們學習歷史的意義之所在。”一直沉默的王亮突然說話了。

“嗯，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年齡大了，想不起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你們討論討論。我去診所看看。”說完文寶輝走出了房間。

文宇、徐升、顧瀅和王亮仍然在討論著金雞，討論著或許存在的第二個潞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