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怪他,這畫是他介紹人給我的。”

胡老闆說著把矛頭轉移到了跟著他一同來的另外一個老者身上。

聽胡老闆這麼說,那個老者頓時也慌了起來。

“胡老闆,你不能……”

老者神情緊張的連忙開口解釋。

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被胡老闆再次打斷。

“吳小姐,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胡老闆說完便拽著老者離開了院子。

最後院子裡只剩下冷眼旁觀的吳悅,跟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陳琰。

“吳小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陳琰略顯尷尬的說道。

但還不等他轉身離開,吳悅卻又喊住了他。

“你等下。”

吳悅說著又朝屋子裡走去。

過了片刻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張銀行卡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這裡是三十萬,密碼是六個零,就當是這次的謝禮,你先別急著拒絕,你知道剛剛那幅畫多少錢麼?”

吳悅看出了陳琰有拒絕的意思,便連忙開口說道。

“剛剛那幅畫我原本打算花三千萬買下來的,所以你等於間接幫我挽回了三千萬的損失,這三十萬是你應得的。”

說完吳悅便把銀行卡塞進了陳琰的手裡,然後直勾勾的看向陳琰。

“謝謝,吳小姐,這錢我就收下了。”

聽吳悅這麼說,陳琰猶豫了下還是收了卡。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那幅畫是假的麼?”

吳悅看著陳琰的眼睛認真的開口問道。

那幅畫即便是她也絲毫沒有看出破綻來,剛剛那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詐一下胡老闆,卻沒曾想畫真是假的。

要知道她生在古玩世家,可以說從小就跟這些古玩字畫打交道,可到頭來卻還不如一個送外賣的。

“這個……”

陳琰聽到她這麼問,頓時語塞。

他總不能說自己無意間碰到了那幅畫,然後腦袋裡就浮現出來畫的資訊吧?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如果你想從事其他的工作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我說不定能給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

說著吳悅便遞給他一張名片。

上面書寫著萬寶閣三個字,下面則是一個號碼,再無其他。

陳琰拿著那張三十萬的銀行卡,渾渾噩噩的回到了送餐的站點,把電車扔在門外,坐在店裡發著呆。

他怎麼也想不到只是一下午的功夫自己就賺了三十萬。

雖然有些運氣在其中,但手裡的三十萬卻是實實在在的。

“我聽說你把幾個客戶的餐給弄丟了?這個月你要是再被投訴就要在你的工資里扣一千塊錢,你自己看著辦。”

就在陳琰發呆的功夫,一個滿肚肥腸的大胖子走過來瞥了他一眼道。

孫海是送餐站點的站長,最喜歡的就是沒事剋扣他們這些外賣員的工資。

“憑什麼?我被投訴官方已經扣錢了,哪條規定說你可以隨便扣我們的錢?”

陳琰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滿臉橫肉的孫海喊道。

孫海欺負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事了就找各種理由扣錢不說,每次都只留下他一個人打掃站點。

這些工作本來就不是他該乾的。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多賺點錢,狗才受他這些氣。

“呵呵,怎麼,脾氣大了?你下個月工資還想不要想了,想要就給我老實點,不就一千塊錢麼,你這個月多跑跑不就出來了。”

孫海小眼睛冷笑著看著陳琰說道。

他就是看陳琰一個人在滬海市又沒什麼朋友獨來獨往的好欺負。

如果換做其他的老油條,他還真不敢這麼做。

“我草擬嗎,老子不幹了,剩下的錢就當給你醫藥費好了!”

陳琰說著直接掀桌子,然後掄起板凳就朝著孫海砸了過去。

孫海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陳琰踹了幾腳。

這讓其他幾個坐在站點休息的外賣員都愣住了。

出了一口惡氣,陳琰瀟灑的離開。

回到出租屋,陳琰看著從銀行裡取出來的三十萬,心底無比激動。

要知道,在不久前他還在為一千多的房租發愁。

就在陳琰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花這筆錢的時候,他放在床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是陳琰的高中同學,周婉清打過來的。

“我明天可就到滬海市了,陳琰同學,你打算怎麼招待我啊。”

電話裡周婉清聲音略帶調皮的對著陳琰說道。

周婉清是陳琰高中時期學校的校花,不僅人長得好看性格也格外好,這些年裡雖然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但卻一直都有聯絡。

“你這個本地人還用我招待,我沒讓你請我吃飯就不錯了。”

陳琰聽到周婉清的調笑,翻了個白眼說道。

周婉清家就是滬海市的,只不過因為工作所以去了燕京城,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辭了工作跑回來。

之前周婉清倒是跟他說過她要回來的事情,只不過陳琰忙著生活,再加上糟心事不斷所以給忘到了腦後。

兩個人聊了會,最後約好明天下午見面一起吃個飯。

對此,陳琰倒也沒多想。

看著床上的錢,陳琰忽然想起了下午碰到那幅畫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的資訊。

思索了片刻,然後他用右手朝著床旁的床頭櫃觸碰去。

但並沒有出現下午時候的情況。

而當陳琰左手的食指觸碰到床頭櫃後,這才再次出現了一條資訊。

“破舊床頭櫃,價值:50。”

在感知到資訊後陳琰心底頗為激動。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有的奇怪能力,但他完全可以憑藉這個能力去古玩城轉一圈,賺出他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想到這,陳琰就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恨不能現在就跑去古玩城。

但最後還是忍耐了下來。

他掏出白天吳悅給她的那張名片,心底思索著如果自己能力失效了,或許去吳悅那裡工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當然知道吳悅是因為自己幫她看出了古畫的問題,才給的自己這張名片,但卻不妨礙他用這份人情來給自己找一份踏實的工作。

在社會上廝混這麼久的陳琰知道這麼一個機會是有多麼的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