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顧念都不知道,這廂她早已帶著應綏返回了魔域。

千里瞬移符反正一抓一大把,用了她也不心疼。

要是讓人知道了,絕對得痛斥一聲暴遣天物。這千里瞬移符一般都是危急時刻逃命用的,結果被她拿來趕路,可真是好生敗家。

剛將應綏安置在靈池內,就收到了墨緋塵的傳音,讓她上主殿一趟。

顧念踏著飛劍朝著魔淵宮的方向趕去。

魔淵宮的建築風格極為精巧,卻不失雄偉壯觀,大氣磅礴,還處處充斥著肅殺之意。

這個地方,也是墨緋塵的居所。

顧念剛走近魔淵宮,就看到門口守著的兩名魔侍。

“聖女,魔尊大人正在等您。”其中一個魔侍恭敬道。

顧念微微頷首,邁步踏進了大殿內。

魔淵宮內佈置內斂低奢,大廳內鋪設著厚重的暗色毛毯,一名身材修長的玄衣男子落座於主位,看到來人,他輕揚唇角,笑容清淺,但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和蠱惑,彷彿能勾魂奪魄般,讓人心旌搖曳。

顧念看到他瞬間喜上眉梢,一路飛奔了過去,“尊上!”

她從小到大幾乎都呆在千雪山上,沒見過什麼人,唯一能見到的就是墨緋塵了,所以對於這個魔尊大人無比的親近依賴。

而想要透過先天靈體轉移毒素,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讓先天靈體愛上被轉移之人,如此才能在轉移時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當年的墨緋塵才會在洛瑤家破人亡之際將她救回來,一切早已是計劃好的。

她還沒走多遠,就看到身形高挑的男人已經緩緩走了出來。

“尊上我好想你!”顧念激動的眼眶微紅,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墨緋塵這幾日去了靈域,身上還縈繞著淡淡血氣。

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墨緋塵身體微僵,眸色暗了暗,手掌慢慢撫摸上她的長髮,聲音帶著幾分黯啞。

“這幾日去哪了。“他語調輕淡,聽不出情緒。

這狗男人,在她體內下了牽絲蠱,明明什麼都知道還非得來問她。

顧念想到此,心中忍不住的想翻白眼。

然而面上,顧念雙眼含情,裡面有著掩飾不住的仰慕之意,微微走上前回答道:“千雪山上常年飄雪,你又不在,我有一點無聊……”

說到這,顧念雙手絞在一起,“聽說人界繁華,是以去了趟下界遊玩了幾日。”

“我還給你帶了紀念品呢!”說罷,顧念心念一動。袖口翻飛,一個精巧的木質紙鳶落於掌心。

顧念抬起頭,眸中星光閃爍,一副迫不及待等著被誇獎的模樣。

墨緋塵看著她,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眉梢眼角都是抹不去的風流恣意。

這個妖孽,如此勾引難怪原主會淪陷了。

雖然心中腹誹,顧念面上卻是一副臉紅心跳,不敢再看的模樣,低著頭,就連耳垂也變得粉嫩。

見此,墨緋塵心中更為愉悅,抬手拿起那個木質紙鳶放在手心把玩,薄唇輕啟:“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顧念愣了愣,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心中一陣悸動。

“回來路上意外救了個剛化龍的小蛟,我就把它給帶回來了。”

“千雪山上無人與我作伴,有這條小蛟龍我也能夠不那麼無聊。”

“等到傷好我就任他去留,行嘛?”說完,顧念仰著一張小臉,期待的望著他。

這件事她不說,他也會知道,倒不如直接說出來,免得墨緋塵懷疑。

墨緋塵凝視著她,點頭,並未再多問,只是叮囑了一句:“人界魚龍混雜,人心難辨,切記不可大意!“

“我明白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顧念神色愧疚。

墨緋塵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後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支玉簪遞給她。

“這支玉簪裡有我的一道靈識,關鍵時可救你一命。”

“就當是作為你送給我禮物的回禮了吧”墨緋塵清淺一笑,彷彿送的只是隨手的一個小物件似的。

顧念望著手中這支玉簪,難掩感動之色。

忍不住快速地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吻,俏臉上一片緋紅,有些支支吾吾的道,“謝…謝謝你,你對我真好!”語畢飛快地朝著殿外跑去,那樣子活像有人在追一樣。

墨緋塵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起剛才臉頰上的熱意,嘴角微微上揚,卻很快神色又變得晦暗不明。

以前的洛瑤從來不會獨自一人離開,這次她不僅去了,還一走了之了好幾天。

今日見她,與往日相比較而言似乎更加熱情,往日她從不會做如此大膽的舉動,就算愛慕也是小心翼翼地,難道真是這一次他走了太久,太過思念的緣故嗎。

回到千雪山,顧念去看望了一下應綏。

只見在靈氣的滋養下,應綏身上被天劫劈的焦黑的鱗片重新泛起了光澤,看起來頗有幾分愜意享受。

應綏見到她來了,口吐人言,“恩人,謝謝你救了我。”

顧念微怔,隨即臉上盪開一抹笑意笑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你的傷口上夾雜著許多雷電之力,靈池不能夠完全讓你恢復,還需要有人幫你疏導。”

“這幾日我會來幫你疏導,讓雷電之力與你加速融合,這也對你的修為有益。”

應綏本就被她的笑靨晃花了眼睛,此刻更是覺得她的聲音好聽悅耳,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好,麻煩恩人了。“

顧念聞言席地坐在了石階上,將手附在了應綏的龍身上,開始用靈氣給他疏導體內殘餘的雷電之力。

應綏感覺到鱗片上突然傳來的溫度,渾身都僵硬了一下,只覺得從手心傳來的熱度彷彿是一路暖到了心底,讓他整條龍都變得火熱起來。

“如果處理得當的話,這些雷電之力也可以收歸己用。”顧念清澈的嗓音緩緩到來,緩和他的緊張。

“恩......謝謝你......“應綏不敢再出聲,唯恐被她發現了自己的窘態。

難道是發情期要到了嗎,只不過是輕微的碰觸,竟讓他有些燥熱難耐。

這時候他倒是慶幸著幸好他現在是龍形,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顧念不再開口,靜靜地替他疏導著體內殘留的雷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