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本也沒有睡著,只是打盹的狀態,其實明月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

當聽到沈參謀的時候,韓棟的眼睛馬上睜開了,他眼神堅毅的說道:“走,我去見一下這個沈三刀的舅舅,到底有什麼本事。”

“其實羊城軍區的參謀部主要是有兩人,一個是負責作戰時期的黎參謀,一個就是主抓生活作風的沈參謀。”

說著明月給他科普道:“你可能不懂這個沈參謀的實力,按照他的這個工作性質,無論是師長還是旅長,乃至下面的各級士官都要被他監督,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能夠推舉沈三刀坐上羊城商會的會長之職。”

“職位麼?那有什麼可怕的,殺了他換一個聽話的人不就行了。”

“你不懂,沈參謀的師傅是南部戰地的總參謀長,換句話說就是戰地的二把手,誰敢得罪。”

韓棟不屑冷笑,本以為這個沈三刀的舅舅是真的有點東西,怎料也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還不是藉助別人的影響力。

“那又如何,放在末世前可能還會忌憚三分,現在饑民餓殍遍地,人心惶惶都掙扎在死亡線上,誰還會在乎你有沒有一個二把手的恩師,亦或者是在龍國的京城高層裡面有沒有攀附的親戚權貴。”

對於韓棟的想法,明月不發表意見,在軍區裡面她不知道到底韓棟的想法是不是對的,不過她卻不敢得罪沈參謀,哪怕只是讓她幫忙都不敢推脫。

主要是沈參謀手裡有他們的考核評級,要是被末位淘汰的話,很容易導致他們沒有辦法繼續待在軍區的。

要知道現在軍區的生活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配槍這一點已經領先大部分的人了,在食堂不愁吃穿,同時不用擔心溫飽的問題。

來到參謀部,門口值班放哨的把槍械都給她卸了,武器被沒收了以後,韓棟跟明月來到了參謀部。

在參謀部內部,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正中間,兩側分別坐著一男一女,手裡拿著記錄的本子。

“沈參謀,女子第五特戰旅旅長明月向您報道!”

沈富山微微頷首,用洪亮的聲音問道:“這一趟去羊城怎麼樣,地河區的情況還好麼,雪災有沒有影響當地的治安跟民生情況。”

韓棟緊鎖眉頭,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羊城的情況還能怎麼樣,雪災那麼嚴重,凍死在路邊的枯骨都數不清,他還在這裡假惺惺的詢問情況。

“很糟糕,雪災的厚度太深,導致溫度驟降,很多的民眾來不及取暖或者是沒有預料到降溫的速度這麼快,有很多人被凍死在家裡或者是路邊。”

“啊?竟如此嚴重,那羊城商會的會長沈三刀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們提供幫助的嗎?”

聞言,韓棟嘴角上揚,捧著木匣子,心裡忍不住暗笑,沈三刀需要的是有人給他收屍,只可惜怕是沒有機會了。

明月猶豫了一下道:“沈會長他,他死了。”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讓沈富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香菸都顫抖著掉在了桌子上。

“死了?怎麼回事,何人如此膽大妄為,有沒有抓住他,是不是你旁邊這個小子!”

看到沈富山的樣子,韓棟開啟匣子,沉聲道:“不是我,殺了沈三刀的人已經被明旅長給咔嚓了,腦袋都裝在匣子裡面給帶回來了。”

“這是何人,為何要殺了沈會長,還有你是什麼人,速速說來。”

韓棟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叫陳虎,一個小混混,哦不對,是沈三刀扶持起來的北天王,以前沈書生當著他的面打死了他哥,殺了沈三刀當然是報仇了,至於我是誰,想必你也聽說過。”

明月補充道:“沈參謀,他就是韓棟。”

聞聽此言,沈富山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真是膽大,來到軍區撒野,衛兵,把人給我拉出去斃了!”

外面的守衛持槍就衝進來準備把韓棟拉出去,明月想攔著也攔不住。

就在這時,韓棟兜裡的勳章在撕扯中掉了下來,看到勳章的那一刻,沈富山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慌忙上前撿起勳章,仔細打量了一番眼珠子提溜一轉問道:“先撒開他,韓棟,聽聞你在郊外的山區蓋了一個安全屋,又把望崗治理的很好,還發行了一種新型貨幣來滿足轄區內的流通使用。”

“不錯,都是我做的,要說起這個還要感謝沈三刀給我的望南社群的委任狀,不然的話可能我還在安全屋逍遙快活呢。”

這可把沈富山氣壞了,他很無奈的咆哮道:“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待在安全屋裡面逍遙快活過你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偏偏要出來跟沈三刀作對,否則何至於到這個地步。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戰地的總指揮什麼關係?”

沈富山的話把他說的一頭霧水,旁邊的明月也驚呆了,要知道那可是戰地總指揮,這個韓棟難道背景更厲害,那個勳章到底是誰的。

“沒關係啊,我不認識什麼戰地總指揮,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儘管韓棟否認,可是那一份淡定從容的表情,讓沈富山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那勳章分明就是戰地總指揮的勳章,要是不認識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韓棟的口袋裡面。

沈富山調整情緒,對韓棟說道:“沈三刀死了,那沈書生去哪裡了?”

在沈富山的角度,既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儘管他很欣賞沈三刀,可是礙於韓棟兜裡有戰地總指揮的勳章,沒搞清以前他不敢亂動,況且真正殺了沈三刀的陳虎的腦袋已經被裝到匣子裡面了。

其實也算是報仇了,只是眼下羊城失去控制,沈富山想要扶持沈書生繼續把控羊城的治安,這樣的話才能有退路。

“沈書生?失蹤了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不光是你想找他,我都想要找他,臨走前威脅我等到他回來之日,就是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