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長子殺了蒼梧太子,那匕首可還在宮裡?”

“自然在宮裡,那是物證。”

“那晚的侍衛有看到刺客手上戴防護的東西了嗎?”

“刺客握著匕首,不曾戴防護的東西。這和皇長子刺殺太子有什麼關係?”李子陌疑惑的問道,這兩者沒什麼關聯吧?

“前幾天皇長子還說自己的玉佩丟了,我們找遍了整個未離宮也沒有找到,現在看來是被刺客偷走了。

這刺客偷走東西也就罷了,居然還栽贓皇長子,這是想挑起兩國戰爭啊!兩位大人差點就上當受騙了。”顧淺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編。

反正又沒有人知道真假。

白景安本來還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說過玉佩丟了的事,聽到最後,嘴角掀起一抹笑。這人啊,編謊話臉都不紅一下。

“一派胡言!皇長子若真是在宮裡丟了玉佩,按照那玉佩的價值,他就算是翻遍整個皇宮也應該找到它才是,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他丟了玉佩!”

李子陌氣急,她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嗎?

“呵呵,大人莫氣,想必大人也清楚,那塊玉佩是皇上在三年前小公主的生辰上送給兩人的,全天下僅此兩枚。

它包含著皇上對皇長子和長樂公主深深的愛意,如此重要的東西丟了,換做是你,你敢告訴皇上嗎?保不準皇上一生氣斬了你的腦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皇上是不可能斬了皇長子的腦袋的,但玉佩丟失,皇上會不開心這是真的吧?身為兒子,怎麼會讓自己的父親傷心呢?

所以,為了不讓皇上生氣而傷了龍體,皇長子就未將這事傳出去,只是私下裡一直沒放棄尋找。畢竟那是皇上送給皇長子的禮物。”

龍元帝看著顧淺檸,毫不遮掩眼裡的欣賞。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此等女子若能相伴左右,那豈不是美哉。

白景安見龍元帝眼裡的欣賞,眉頭微皺,不知想到了什麼,皺起的眉頭又變得舒緩。

“你!”

鍾碩看李子陌被氣的說不出話了,於是接過話題:“呵呵,姑娘果然能言善辯啊,怪不得皇長子在受傷的情況下都願意救下你,若換做在下,在下也願意救下姑娘。

只是,即使再能言善辯也改變不了皇長子殺了我國太子的事實!”

這女子難道不知道信義為何物嗎?怎麼可以如此謊話連篇。誰不知道白景安恨不得龍元帝快快死掉,怎麼到她嘴裡白景安倒成了孝子了?

“呵呵,鍾大人這是不相信小女子說的了。”

鍾碩咄咄逼人的問道:“你可有證據證明那玉是丟在了龍元皇宮而不是我蒼梧皇宮?”。

“那鍾大人可否拿出證據證明這玉確實是皇長子帶到蒼梧皇宮,而不是刺客偷走了玉嫁禍皇長子的?誰都知道這玉是皇上賜的,如此珍貴之物,皇長子去刺殺太子還會傻到把它帶在身上嗎?”

“你!”

“還有,你怎麼知道皇長子救我時身受重傷?沒錯,我是被皇長子救的,但我怎麼不知道皇長子當時受了重傷?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跟蹤皇長子?那你是想做什麼?”

她確實不知道白景悅救自己時已經受傷了,至於後面幾問,她純粹是胡問的,反正現在不能弱了氣勢就對了。

“你!你滿嘴胡言!”鍾碩氣的全身發抖。

趙子翔望著顧淺檸,臉上的表情一抽一抽的。這人一如既往的跳脫。

白景安挑眉,只是下一瞬,他臉上的那一絲愉悅被負面情緒代替。

他握緊雙手,使自己變得平靜。

林念悄悄對白景悅說道:“事情有轉機了。”。她萬萬沒想到顧淺檸還可以這麼黑白顛倒。不過,還真有用。

“皇兄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顧姐姐。”

李子陌接過話頭:“呵呵,那你說說太子為什麼要寫下元安二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費盡全身力氣寫下兩字,你不會認為我國太子是閒得無聊吧?”。

“為什麼沒可能?也許他受不了那種痛所以以此轉移注意力唄!”

“呵呵……”

“呵呵呵……”

在場眾人聽到顧淺檸的話都笑起來,與剛才的凝重氣氛截然不同。

“你!”

“有可能他是想告訴他父皇別牽掛他,平安活著,又或者是想寫別的什麼人的名字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眾人聽到她這麼說,都開始竊竊私語。

“對啊,有沒有可能說的是蒼梧二皇子?”

一官員家眷不解的問:“為什麼是二皇子?”

旁邊有人解惑道:“蒼梧二皇子叫趙子元。”

“原來如此,那很有可能是二皇子乾的,別忘了,蒼梧可是按序繼承皇位的,趙子誠死了,順位繼承就該輪到趙子元。”

顧淺檸聽著眾人的議論也掌握了基本資訊。原來蒼梧二皇子叫趙子元。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你別忘了,蒼梧二皇子的名字叫趙子元!如果趙子龍死了,那按照蒼梧慣例,接任太子之位的就是他!

所以,最大的嫌疑犯應該是二皇子而不是皇長子!而那玉佩,也有可能是他偷走的,然後嫁禍給皇長子,以便引起兩國的戰爭,這樣,若兩國開戰,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鍾碩怒道:“一派胡言!”

“要想證明人不是皇長子殺的其實很簡單。在我們家鄉要想看是誰殺了人,就看兇器上及現場的指紋即可。

什麼是指紋呢?就是人手指上的紋路。每個人手指的紋路都是不一樣的,不信你們可以對比在座所有人的指紋,世間不會有兩個指紋一模一樣的人,即使是孿生兄弟也不可能。

你們可以帶著皇長子的指紋回去與那兇器上的指紋進行對比,如果和皇長子的一樣,那他一定是殺人兇手,如果不一樣,那他就不是殺人兇手。”

顧淺檸看著鍾碩說的堅定。她這樣說也只不過是加深她剛才那句話的可信度罷了。她才不怕他們去驗證指紋。

那把匕首既然從趙子誠的身上拔了下來,那一定有人碰過手柄了,那誰還能看出白景安的指紋?

“這,這...”李子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推測不無道理,可以說是二皇子的嫌疑最大。

可,這樣回去怎麼向皇上交待?皇上可是等著發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