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指甲刮在他手臂上
穿成甜文背景板,被男主下手了 茶桃野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黑暗裡,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就被無限放大。
傅言清冽的氣息瞬間侵佔,顧只只驚呼一聲。
傅言像長了一雙黑夜裡都能視物的眼睛,不帶一絲猶豫地找到她,雙手穩穩掐在她腰上,不容拒絕,不容退步。
她被狠狠抵在門上,甚至雙腳踮起,可他還在靠近,生存空間被無限擠壓,她踩上他腳,抬高一截,他低頭便能吻上她。
她漸漸適應黑暗,隱約能看見他肩頸臉部輪廓。
貼得太近了。
夏天薄到忽略不計的布料糾纏在一起,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在交纏的觸覺上無限放大。
顧只隻身形頓住一秒,惱羞成怒:“傅言!”
他大概也覺得有點尷尬,空出一隻手抬起她下顎,急迫吻上去,將她的羞惱堵回去。
是吻,不是親。
她被他的舌尖燙得發顫,一股電流蔓延全身。
男人果然都是色中急鬼。
顧只只沒談過戀愛,總覺得自然而然裡也要多些按部就班,就像現在,被男性氣息侵佔似乎就是跳脫出正常步驟的。
他們要先矜持得因為牽手而害羞,然後要親親臉頰,因為一個蜻蜓點水的頰邊吻而好幾天異常滿足,這才應該接吻。
現在全亂套了。
傅言似乎不滿她的走神,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下意識張嘴,剛開一條縫就被他試探著闖入。
她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渾身血液都在激烈跳動,手指發燙,她焦躁得勾住他衣角。
顧只只羞恥地渴望更多,原來論色,她自己也不遑多讓。
舌尖相觸,她為另一生命體的滾燙黏溼而戰慄,傅言低笑了一聲,稍微離開了一點。
她得以喘息,額頭被他抵住,身子也在他桎梏中,似乎只有略急的呼吸屬於她自己。
傅言看了她一會兒,看她嬌喘吁吁。
“不行,還得練。”
他下結論。
顧只只沒來得及思考其中意味,又被他強勢攻城略地。
他火熱而瘋狂地吻住她,精壯勃發的肌肉重新纏上她。
傅言長進速度過於快了吧。
她感到一隻手撩開她短衫下襬,女孩溫涼的肌膚卻被灼熱手心覆上,她微涼手指抓住他手腕,手腕上青筋畢露,極力忍耐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唇舌都在被他吮吸,一種無根漂泊的恐慌讓她想要抓住些什麼,手指用力收緊
他沒把她那點力氣放在眼裡,只輕咬了她舌尖一下,她就瞬間卸力,軟在他懷裡。
顧只只愛靚,前幾天剛做的指甲,貼了滿鑽,此刻,手指無力地劃過他小臂便留下一道細小的痕跡。
撓癢一樣。
共享呼吸好半天,顧只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以了。”
他湊近她頸側,忍不住嗅了嗅,馥郁的芳香在鼻間盪漾,居然換了沐浴露,他懲罰地咬上她耳垂:“看來我沒伺候好你。”
“你還想怎麼伺候?”
顧只只震驚,這還沒開葷怎麼就開車了。
聽出她話裡的異樣,傅言輕笑,莫名多了一絲暗啞磁性:“你想要我怎麼伺候,都可以。”
說什麼他現在都能順著杆子撩撥她,顧只只索性閉嘴。
他勾唇,到底是放過了她,只輕輕將人抱進自己懷裡:“那再抱一會兒。”
抱到出去的時候,天都黑完了。
她牽著傅言的手指,怎麼也說不出再見。
原來戀愛的時候真的捨不得分開。
傅言往前走了兩步,手裡牽著的這個不情不願拖著他,他回頭,撞進一雙欲說還休的眼睛。
“那你留我回來住吧。”
顧只只認真想了一下,堅定地搖頭:“距離產生美。”
他將兩人相扣的手舉起:“這就是你說的距離美?”
不管他怎麼說,顧只只還是沒鬆口。
天天見面,天天纏在一起,還在她爸媽眼皮子底下,傅言是真敢想啊。
傅言比她想得更敢想。
隔天回了老宅一趟,正碰上從軍中回來的傅執。
傅執和傅言有四五分像,只是常年一身軍裝筆挺,眉眼更銳利,鼻樑連著唇峰顯出冷冽,不動聲色間自帶威懾力。
而傅言尚少年,穿衣簡約不追求刻意造型,眉眼清澈溫潤,同樣的面部線條在他臉上也顯得溫柔自然。
他身側的傅毅雄拄著柺杖坐在中間,壓著眉頭,氣氛冷凝,見到傅言又不露痕跡地染上笑意:“我一猜你就是這幾天要回來找我的。”
“爺爺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傅執調整了下坐姿,渾身駭人氣勢收斂,上掀唇角,說話時帶著點慵懶隨意:“海城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傅家小子跟顧家千金求婚被拒的事兒了。你這是打算徹底定下來了?”
傅言抿唇極淺地笑了一下:“嗯,回來求爺爺去賣個面子,讓我安下心。”
“當心太快把人姑娘嚇著了。不過如果是顧只只那丫頭,倒是也不怪你動作這麼快。”
聽出他語氣裡的意味深長,傅言敏銳看了他一眼,笑得冷淡:“五哥什麼意思?”
傅毅雄錘了下柺杖,沉聲提醒:“阿執不要亂說話。”
傅執手指搭在額角,無所謂得敲了敲手指,還是那樣慵懶:“沒什麼意思,姑娘家年紀小,在會所玩嗨了,許是認錯了人。”
解釋了,又什麼也沒說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弄出這樣的曖昧不清,傅言眼底情緒乍然冷清,聲音一瞬繃緊:“五哥討厭只只嗎?”
“說不上討不討厭,嘰嘰喳喳有些吵。”
“行了阿執!在軍中做事記得收著點性子!”
傅執看向已然動怒的傅毅雄,無奈笑了笑:“跟小言鬧著玩呢。”
傅毅雄懶得理他,掀了掀眼皮就當過了,轉頭跟傅言說過兩天就去談訂婚的事,只是眼下形勢有些緊張不宜大辦,等明朗些再論。
傅言注視著正軍裝往樓上走的傅執,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但畢竟還是學生,知道了或許也只能添亂,他謹慎得沒有開口。
傅執卻從樓道上投下一眼,鋒利又野性,窗欞間撒下的陽光將他劈開一半,他嘴唇微動,傅言不動聲色移開眼神,手指卻僵硬了。
傅家,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