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說的電話裡的我應該是殷離冒充的!

突然懷裡的納水羅盤指南針拼命轉動,我把張妉放了出來:“這麼急怎麼了?”

張妉抖如篩糠,慌張的咿咿呀呀,我精神領會,是它們要來了。

我對著顫抖的張妉說:‘你回去吧,無論晚上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來,否則死的不只是你,還有你女兒。’

張妉點頭回了納水羅盤。我知道用妍妍來要挾張妉挺卑鄙的,但這個方法最有效!

紫靈塵提前幫我在屋子裡佈下了四方陣,紅線銀鈴,安神符籙一切準備就緒。

時鐘滴答滴答劃過午夜,寂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一陣腳鐐鐵鏈的‘嘩啦’‘噹啷’聲刺耳入腦。

懷裡的納水羅盤顫抖不止。

“沒出息!”我一記掌心符按在了羅盤上。羅盤停止了抖動。

兩個高帽勾魂使者穿牆而入,客廳裡一盆盆的柳條枝,攔住了他們。

其中一個開口,夾著嗓子:“呦!這小妮子找了幫手,還是個懂道的,是不想跟我們哥倆走了!”

另一個聲音沙啞:“勾魂使者,帶遊魂回地府,天經地義,無論是誰今天也不能擋了我們哥倆的差事!”

我眯眼一看,傳音秘術告訴卓航:“告訴柳仙姑,計劃有變,千萬別出來,這倆不是一般的勾魂使者。”

它們搖晃著手裡的鐵鏈和紙紮的拂塵,嘴裡嘟囔著滿屋搜尋張妉。

很快他們就鎖定了躺在床上的我,門上的銀鈴開始劇烈搖晃發出清脆陰冷的響聲,符紙忽的一下開始燃燒。

好厲害,這幾道加強符都沒能擋住他們,看來是躲不掉了,我坐起身,咬破手中指,把血滴在了纏著紅繩的柳條上,整根紅繩發出幽幽的紅光。

那兩個勾魂使者停住了腳步,表情驚訝的看著我。

屋子昏暗他們看不清我的臉,可他們臉上詭異的綠光卻讓我看清了他們,一黑一白長舌紙帆。頭上高帽分別寫著‘一見生財 天下太平’。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麼!

我心裡思量,沒想到來的是他們這事怕是要黃。

我故作冷,隱晦的給他們戴高帽子:“原來是黑白二聖,我與那張妉前世有緣,今生重逢可憐她愛女心切,就超度了她,站在怕是早就投胎轉世了!”

這黑白無常聽有人稱呼他們二聖,還真就裝起了高深:“張妉可是與地府做了七百年的交易,你超度了她,那我們地府的損失誰來賠?”

我這身無長物的,也沒什麼能交換的,正當我發愁的時候,我突然開口:“範無咎,謝必安,你們好大的膽子。”

黑白無常的鬼臉突然變得錯愕驚恐,磕磕巴巴的嘟囔:“紅…紅蓮…!”

瞬間消失在房間裡,紫靈塵從對門過來,笑著說:“看來我的四方陣省…!你…”他看著我的表情也突然僵住。

我確定那聲音來自我,但卻不是我陸離說的。

我跳下床,開了燈,紫靈塵的表情才恢復正常。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他:“怎麼了?這麼看我?”

“沒什麼,他們不會再回來了,早點休息!”說完他也走了。

我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幾天後 妍妍被我送到了孤兒院,偶爾我也會帶張妉去看看她,張妉是個聰明鬼,妍妍也算是我控制她的砝碼。

對於金鑫的死,我始終心存疑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自從那天勾魂使者來過後,總覺得紫靈塵的情緒和態度有些不一樣,說不清是焦慮還是慌張。

黑白無常說的紅蓮又是什麼?我突然想起眉心的紅色花瓣,翻出首飾盒,我愣住了,眉心的確繪成了一朵火紅色的蓮花…。